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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担任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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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担任官职

与心仪的人在一起时光稍纵即逝,不知不觉夜色渐渐暗淡,偶尔的风儿将两人拉回了现实,扶苏领着华夏坐在骏马之上背驰而去,斜阳投在飞驰的身影上亦真亦幻。

蒙府在斜阳下透着严肃威武,这样雄伟的建筑只怕只有蒙家的战功才能相配。

众人早已在前殿候着,蒙老夫人坐在厅房愁云密布。

“母亲,你怎么了?”

“ 公子,宫里来了旨,三日之后进宫担任宫中女官尚宫一职,侍候胡亥殿下起居。”蒙恬说道。

听到这般消息,华夏情不自禁的攥紧扶苏。

“父皇的意思?”

蒙恬点头。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却还要再进去,我不要,胡亥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蒙大哥,求你,别让我再回到那里了好吗,我真的不想再回去。”华夏心里突然惆怅了起来。

看着华夏无助的眼神,蒙恬心里有些心疼无措。

“夏儿,我去求父皇。”扶苏安慰不知所措的她。

“陛下的旨意怎能改变。”

华夏自知圣意难违,但却不承认现实:“蒙大哥,母亲,私查阿房夫人之事是胡亥默许,后来他却与我撇清关系,默认赵高对我的拷打,我真的好害怕,如果再见到他,我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夏儿,之前的事情陛下并不知情,如今是陛下钦点的你,我想胡亥殿下暂时不会为难你,你暂且好好当值,我与公子一定会向陛下求情。”蒙恬说道。

华夏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用,华夏的声音有些抽搐。

惜别扶苏,华夏无倚在榻前,眉头紧锁着,睡意全无。

“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蒙将军和扶苏公子一定会帮您的。”玲珑道。

“帮我?又有何用,这可是圣旨,君意难违,谁能拒绝。”

华夏回想起自己来到大秦的种种,才发现自己似乎早已忘记自己想要离开的初心,自己曾经一直在寻找回去的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也渐渐淡忘,自己再留恋什么,如果当初没有来到蒙府,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如果当时自己掉下悬崖,没有活下来······华夏自己不敢往下想,她不想死,可是来到这里与世隔绝,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看着玲珑为自己忙碌的背影,才发现自己虽与她姐妹相称却忽略她很久,华夏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自私,被儿女情长牵绊,无所为。华夏抬起纤细的手掌轻轻抚着玲珑:“玲珑,对不起,因为我你受了不少委屈。

玲珑被这举动惊住,随即恢复平常说道:“小姐,哪儿的话,如果不是你,玲珑活不到今天。”

“可是,也因为我你受了不少非议,如果蒙老将军还在,你虽是妾侍,但至少比这样子跟着我要好。”华夏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小姐,玲珑觉得这样跟在你的身边很知足,小姐开心,我就开心,我和小姐的荣辱都系在蒙府上,只要蒙将军和小姐一切安好,玲珑别无所求。”说完,玲珑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透露了自己的心思。

“这样守着,不痛苦吗?玲珑他日你若能嫁与蒙大哥,我衷心祝福你,若不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华夏的心里担心玲珑,同是女人,玲珑的心思她怎会不懂。

玲珑的眼眶里泪晶在闪烁,默默点点头。

华夏遣走玲珑,自己站在窗前发呆。

如果自己想的都是真的,会不会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蒙府在朝中的威望无人能及,正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牵连,难道真的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吗?

不,我不能在这么自私,我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到蒙府。

华夏走至案前,拿起毛笔。

想要说的太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华夏似乎抱有一丝幻想,或许事情会有转机,或许三天后自己就不用去宫里当差,或许······

翌日

下了早朝,扶苏便早早来到蒙府,父皇的圣旨让华夏很为难,早朝之上虽劝父皇收回旨意,始皇帝呵斥了扶苏。看到华夏有些浮肿的杏眸,关切道:“昨晚未睡好吗?”

华夏无力的点点头。

扶苏心疼的陪着她,不再言语,华夏早已知道陛下的圣旨岂是说变就变的,忽然之间,两人的气氛都不太对,都不知如何说起。

“小姐,赵黎姑娘求见。“下人来报。

“赵黎?她来做什么?”

说着,赵黎一袭艳丽若有若无的紫衫缓缓走来,姣好的容颜上,微笑总是挂在上面。

“赵黎拜见公子,夏儿姐姐,听说你就要进宫了,想想黎儿见姐姐的机会也就不多了,特来找姐姐叙一叙。“

赵黎的温柔止水,但是媚人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让人分不清真假。

“我进宫当差,妹妹可到宫里找我啊,怎么会见不到呢?”

“姐姐有所不知,皇子的寝殿没有允许是不可随意进出的,所以姐姐这当值怕没有得闲时候,妹妹自然见姐姐的机会就少些,其实这次我本想是想向姐姐讨教一些,那日宴会上姐姐舞姿真的美轮美奂,妹妹自愧不如。”

“妹妹过奖,一些雕虫小技,妹妹若喜欢,我可以教你。”

这才弄明白原来赵黎是来“学习”舞蹈,扶苏也不便留在这里,便知会华夏离开了。华夏找来乐师伴奏,与赵黎探讨“舞艺”。

三日期限已到,华夏进宫的日子到了,在秦代女子入朝为官,哪怕是一名小小宫女身世必须清楚,否则他日被人拿来诟病将牵连很多人,所以,华夏才被秦始皇钦点蒙府将其收为亲女,以防在胡亥那里出现什么意外,连户籍也安在了蒙府,入了蒙家族谱,禁止任何人再提起华夏以往的事,这样的“恩惠”恐怕没有至今没有哪个女子得到过,可见秦始皇对胡亥的宠爱至极。

进宫前几日,赵黎经常来到蒙府与蒙夏儿讨教舞艺,几日的切磋,赵黎的舞艺有了质的进步,她真的是舞学奇才,天赋异禀。

蒙老夫人实在不放心嘱咐夏儿一切小心为上。夏儿也很懂事的答应,还好陛下应允得空时可回府。打点好一切,夏儿准备上路,扶苏与蒙毅负责陪同进宫,上马车之前,一倩影急急跑来:“姐姐,黎儿今日来晚了,想着以后见着姐姐得机会少了就想送一送姐姐,姐姐可愿意答应黎儿?”

夏儿听着这话真切,便不说什么拉着她的手一同上了马车,向众人告别的马车。

进宫的路程并不远,夏儿的心境复杂,微微蹙着眉头不语,扶苏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赵黎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一旁,心境似乎也是有着说不出的情愫,远远地看着远方。

一行人进了宫,受了封礼,正式担任尚宫一职。而胡亥坐在案前远远地看着她,清冷得有些薄凉的眼神,淡淡的注视她,眼神里没有一点变化。

“夏儿身子刚刚好,贤弟莫要为难她。”扶苏说道。

“这么个美人,我怎会不怜香惜玉呢。”胡亥似放荡不羁道。

“公子放心,姐姐这么聪慧,我想姐姐定会做的很好,殿下又怎会为难姐姐呢?“赵黎挽着夏儿说道。

“扶苏,你与大哥暂且回吧,我会好好当差,你们不用担心。”夏儿劝解道。

寒暄一会扶苏便与蒙恬离开。

“姐姐,黎儿这几日跟着姐姐学了不少新舞艺,只是舞艺还是不及姐姐,姐姐这一进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姐姐,与姐姐一起学习了?”赵黎似乎有些沮丧。

“妹妹不用担心,我得空时就来这里寻我,我想,姐妹叙旧,旁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夏儿这话虽是对赵黎说但有意无意让胡亥听着。

“那多谢姐姐啦。”

“既然新学了舞艺,那让本殿下看看你有没有进步?“胡亥的话语里透着调戏。

赵黎见有旁人在场,露出尴尬的面色,夏儿见状知趣的退下:“奴婢告退,下去收整一下。”

胡亥并未应她的话,端起案前酒一饮而尽挑着眉准备细细欣赏着,赵黎随即随着宫人的音乐声舞起来。

也许是累了,夏儿收拾好很快就进入了熟睡之中,胡亥的前殿依然是灯火通明,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空旷的草地上,风吹着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远远地一个女子望着远处的男子声泪俱下,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自己就这样被人硬生生的拉走,拽着她的男子一身黑袍面色紧绷,幽暗的眼底蕴藏着惊涛骇浪,他紧闭薄唇,冷酷到了极致,直勾勾的看着她,不容许她有半点反抗。

“啊——!”夏儿顿时从梦中惊醒,她做了噩梦,手腕被自己死死地抓着,微微红印泛在白暂的肌肤上,这样的噩梦她又再一次梦到,到底是什么意思,梦中那样的眼神让她害怕,这样的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袭身影像极了胡亥孤傲凌人的身姿。

噩梦让华夏第二日醒的很早,闲来无事她便思忖着这差事如何当。讨好一个人不如先填满他的胃。进宫前自己并没有去了解胡亥的一些喜好,不知道从何做起,想了许久决定煲一锅粥养胃,夏儿自小失去母亲,一些家务都不在话下,而且,爸爸最喜欢她煲的粥,细细品味很美味。

胡亥寝殿里,昨夜灯火通明了很久,以至于辰时还未起床,站在寝殿内,殿内舞衣随处可见,寂静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氛,纨绔子弟的奢靡生活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夏儿不想再呆下去,欲转身离开。

“夏儿姑娘请留步,殿下说要姑娘侍奉殿下起床?”一稍年长的宫人道。

“什么?嬷嬷,我会做晨食,还是由专人侍候殿下梳洗吧?!”夏儿不愿意。

“以往是有的,但是殿下说从今以后就由夏儿姑娘负责。”

夏儿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慢吞吞的走进寝宫内,胡亥就这样斜躺在榻上,胸前的衣衫似整非整,古铜色的胸膛若隐若现。

夏儿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都红到脖子上了,有些难为情,伺候一个大男人梳洗还是头一回。

站在床头许久始终叫不出,似乎胡亥睡得并不沉听到了动静,缓缓睁开眼睛,俏丽的身子映入眼帘,仿佛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起身下榻才发现是她,随即恢复清醒,严肃道:“更衣。”

夏儿笨拙的替他整理里衣,外袍,脑袋瓜也在飞快地运转着,生出一计,手上的动作随即越来越生疏起来,胡乱的整理着,系带勒的有些凌乱,衣物一会紧实一会松垮,胡亥的面色露出难看的神色,捏住她的手腕,华夏意识到自己弄疼了他,慌忙后退一步,低头恭敬着,打算受着他的训斥。胡亥见状,放开她,示意她继续,华夏暗自松了一口气。头顶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让气氛愈发安静不自在,华夏快速整理好。即刻端来早已备好的洗漱器皿伺候他梳洗一个不小心踉跄,木盆中的水险些洒在胡亥的身上,胡亥吓了一跳撤了一步。

“对不起,殿下,奴婢对寝宫不熟,险些绊倒,让殿下受惊。”华夏“慌乱”的承认着失误。

胡亥不理会,黑色的眼眸透着凌厉的目光斜眼瞥着她。

此时宫人呈上她做好的晨食,她顺势递上前。

胡亥轻抿一口,旋即打翻餐食。

宫人们吓了一激灵,全部噗通跪倒,华夏也被宫人拉着一同跪侧。

“你想烫死本殿下吗?!”

“奴婢不是有意的,我以为——”

“本殿下的膳食都是有专人先尝试,无毒方可食用,你不知道吗?!”胡亥打断她:“还是你想害死本殿下。”

“殿下多虑,奴婢哪敢有这个心,莫须有地罪名奴婢受过一次罪,实在不敢有此恶心。”华夏话里有话地辩解着。

“殿下,奴婢愚笨,实在不会这些礼仪,要不,殿下回了陛下,把我赶回蒙家,待我学会这礼数,再来侍候殿下。”

“哼!本殿下可是听说,在蒙府你最知懂礼数地,可将那蒙老夫人多年的病症都医好,怎么会愚笨呢?”

“殿下身体如此金贵,岂是旁人能比拟的呢,奴婢怕侍候不好,惹得殿下不高兴,得不偿失。”

“既然不会,就让宫人好好教着,一日不会两日,两日不够就三日,学不会,就不准回蒙府。”胡亥的声音漫不经心。

他早已习惯所有人对他逆来顺受,可眼前的女子用她拙劣的演技挑战他的耐心,她越是想逃离,他越不如她所愿,她与母亲有着一样的容颜,骨子里也有着一份倔强,只是他知道那份倔强只有一点点,甚至有些微不足道,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透着隐隐的害怕,他想征服这个不同于他人的女子。

“是。”不甘的应了一句。

“你应该回答‘诺’,在这里不许自称奴婢,本殿下不喜欢。”

“诺。”华夏怯懦的应着。

“你退下吧,今日我不想吃东西。”胡亥冲她摆手。

因牢狱之事,夏儿心中已对他有些许的害怕,退了出去后长舒一口气,胡亥这个人很奇怪,性情不定,反复无常,有时阴冷不定,有时那么平静,不理世事,让人差点忘记他的不近人情,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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