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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节目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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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节目回归

制作人倒计时:“【5・4・3・2・1・】”

程绍呈沉重地坐回沙发,目光穿透镜头,望向后方。镜头捕捉到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随后缓缓转向制作人,此刻制作人正蹲在“她”面前,“她”双手掩面,泣不成声。镜头拉近,两人的对话清晰可闻。

制作人安抚道:“我已经让助理切断了电话,你可以安心回到镜头前,完成剩下的流程。”

见“她”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制作人回头瞥了一眼镜头,提醒道:“你知道现在摄像机正对着你吗?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在等你。”

“她”坚决回应:“你找别人吧,我不录了。”

制作人语气微变:“你知道我现在怎么看你吗?我觉得你是个骗子,你的指控刚才被揭穿是谎言,所以你才不敢继续。”

“她”停止了哭泣,眼神坚定:“我没有说谎。”

制作人指向摄像机:“那就把来龙去脉说给我听,我需要所有细节才能重新相信你。”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她说的那些,是李浩宇留给我的阴影,我无法解释这种感觉,连我自己回想时都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疯了。”

正当制作人欲言又止时,程绍呈打断了对话,他走向“她”,温柔地伸出手。

程绍呈带着“她”重新站在摄像机前,摄影棚的氛围已截然不同。自咏洁上线后,原本的气势仿佛消散无踪。

程绍呈轻声安慰:“我相信每件事都有两面,现在是属于你的时间,你可以好好解释,但请不要在没有解释之前就放弃,否则你的信誉会被误解吞噬。”

“她”缓缓开口:“在我被性侵后,生活看似没变,因为那段记忆像被符咒封印。直到在公司遇见他,符咒松动,我变得疯狂。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每当回忆,情感就会失控。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和占有欲,误以为我们是命中注定。我不会否认视频中的人是我,那段时间我像是被什么力量操控着。直到某天晚上,我稍微清醒,去找了朋友求助。她患有被害妄想症,只有心理疾病患者能相互理解。她教了我自救的方法,说这是心理医生教给她的,用于对抗思想操控——一种类似催眠术的手段。”

程绍呈追问:“什么自救方法?”

“她”闭上眼睛,仿佛回到那一刻:“她让我闭上眼,想象清空脑海中的所有东西,然后倒数3、2、1。”说着,她重演了当时的情景,睁开眼继续道,“然后,我想起了那晚的一切。”

此时,摄像机后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一名工作人员突然剧烈颤抖,身体后仰重重摔在地上。制作人迅速冲过去按住她,同时命令旁人稳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

程绍呈惊愕不已,转头看向“她”:“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神色凝重:“她现在的反应,和我当初倒数完后的反应一模一样。”程绍呈震惊地望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忧虑。

他喃喃自语:“难道她也被李浩宇……”话未说完,便被“1”那带着微颤却异常坚定的声音打断:“你们这节目,真是恶心到让人无法忍受!”言罢,她决绝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程绍呈连忙追上前去,急切地询问:“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走?”

“1”转过身,直指制作人,眼中满是寒光:“你刚才千方百计说服我回来,就是为了配合这场荒谬的戏剧吗?李浩宇的阴影,竟然成了你们博取眼球的工具!”

程绍呈一脸愕然,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你在说什么?李浩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1”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真相:“我无意间得知,她并非李浩宇性侵的受害者,而是制作人为了节目效果找来的演员。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程绍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制作人,又看向“1”,声音颤抖:“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竟然……”

“1”冷冷地打断了他:“够了,我被你们利用、羞辱,已经够了。让我走,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愤怒与愧疚交织在程绍呈心中,他猛地转身,一把抓起身旁的高脚椅,重重地向制作人砸去。摄影棚内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声响,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程绍呈怒视着制作人与那位无辜被卷入的工作人员,厉声道:“你们,都给我出去!我的节目,不需要这样的耻辱!”

画面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切换至广告时间。

而在3F的房间里,房客的心情同样难以平复。他原本只是好奇地观看着节目,却没想到背后隐藏着如此复杂且令人愤怒的真相。他紧握着手机,目光紧盯着屏幕,期待着节目回归后能有一个公正、合理的解释。而那条来自“咏洁”的短信,更像是一个未知的提示,让他更加关注接下来的发展。

二号摄影师静静地站在三号摄影师身后,镜头无声地捕捉着程绍呈沉思的侧影。在他们前方,是手拎包包、神情复杂的“1”,以及正通过音控系统放大声音的制作人。

制作人的声音清晰而冷静,穿透了整个录制现场:“我必须坦诚,我们之间的对话,在这个节目中,并无绝对的隐私可言。作为节目制作人,我深知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内容的参考。关于让她‘演戏’的提议,那确实是我一时失言,我立即就后悔了,没想到她会误解并付诸行动。利用谎言,尤其是冒充性侵受害者,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我已经对她进行了口头警告,并保证不会再让此类事件干扰我们的访谈。”

“1”闻言,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权衡是否继续参与。

程绍呈适时开口,语气诚恳:“这场访谈的波折,连我自己都始料未及,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把它完成。你的声音,值得被听见。”

制作人见“1”态度有所松动,便不动声色地向二号摄影师使了个眼色。二号摄影师迅速响应,调整位置,准备继续录制。

三人重新落座于沙发之上,程绍呈轻叹一口气,心中盘算着如何继续这场话题:“那么,我们……该从哪里重新开始呢?”

“1”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刚才的表演,确实触动了我。那些被性侵的记忆,如同噩梦般反复侵袭,让我无数次陷入恐慌的深渊。我尝试站出来发声,想要为其他受害者带去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已经完全走出阴影。恐慌症,它就像是我生命中的不速之客,每隔几天就会造访一次。我无法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因为那天在夜店,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从背后逼近,用粗暴的方式将我禁锢,那一刻的绝望与无助,至今仍让我无法释怀。”

程绍呈听得动容,温柔地追问:“在那之后,你是如何一步步走出那段黑暗的呢?”

“1”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挣扎:“走出?或许我永远都无法真正走出那片阴霾。但我学会了与它共存,用勇气去面对,用坚强去支撑。每一次恐慌症的发作,都是对自我的一次考验,也是让我更加坚定地走下去的动力。”

程绍呈轻声叹息:“那种深刻的痛苦与煎熬,非亲身经历难以想象。”

“1”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痛苦的,莫过于在他满足之后,强迫我离开。那一刻,我如同电影中的受害者,被无形的阴影笼罩,每一秒都是煎熬,而这样的煎熬,我经历了数小时之久。清洗那些痕迹,是我心灵上最沉重的负担。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他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一刻,或许我才能找到解脱。”

程绍呈坚决反对:“以结束生命作为报复,这绝非解决问题的正道,也不会有人赞同。”

“1”的声音颤抖,透露出更深的痛苦:“他对我做的,远不止性侵那么简单。他摧毁了我的精神,让我陷入了无尽的疯狂。每当回忆起那段经历,内心总有声音在质疑我的理智。我是在催眠状态下被侵犯的,身体无法反抗,但意识却异常清醒。清醒时,一切证据已被抹去,记忆也被封印。直到最近,我才通过努力解除了催眠,找回了那些被遗忘的真相。我所说的,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那是我真实的经历。至于其他受害者,或许他们的记忆也受到了影响,产生了类似的错觉。”

程绍呈摇头表示不解。

“1”继续说道:“我还觉得非常丢脸,因为我曾对李浩宇有着不切实际的迷恋,甚至做过一些荒唐的事。我以为那是爱情的预兆,直到真相揭开,我才明白,那一切只是他对我施加的伤害。我从迷恋到憎恨,这种极端的情感转变,让我无地自容。”

程绍呈好奇地问:“你认为他是如何拥有这种超乎寻常的能力的?”

“1”反问道:“我没有头绪,你呢?你的研究有发现什么吗?”

程绍呈沉思片刻,回答道:“李浩宇来自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我探访了他的过去,发现他与常人有着不同之处。或许正是这种不同,让他拥有了某种特殊的能力。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真相仍然隐藏在迷雾之中。”

“1”轻轻点头,似乎对这个解释有所认同。

程绍呈话锋一转:“那么,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超自然的现象,与你的经历相关?”

“1”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请求:“我想,我的访谈就到这里吧。”程绍呈点头表示理解,画面随之切换到广告时段,留给观众无尽的遐想空间。

2号摄影师悄然站在3号摄影师身后,镜头精准地对准了程绍呈沉思的侧脸,画面中的他显得格外深邃。前方,是手提包包、神情复杂的“1”,以及正通过麦克风传达着严肃话语的制作人。

制作人的声音经过精心调控,清晰而有力:“我必须坦诚,我们之间的对话,作为节目的一部分,是没有绝对隐私可言的。我是节目的掌舵人,而你是我们邀请的嘉宾,你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节目内容的灵感来源。我承认,我曾轻率地提出让她扮演受害者的建议,但那只是瞬间的不成熟想法,我立刻就反悔了。我没想到她会真的去策划这一切。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绝不是我们节目的初衷。撒谎本就不该,更别提冒充受害者这样严重的谎言了。我已经口头警告了她,并承诺会确保接下来的访谈不受任何干扰。”

“1”沉默了,似乎在权衡是否要继续留在这个舞台。

程绍呈温和地开口,试图安抚:“这场访谈中的波折,连我都始料未及,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将它进行到底。”

制作人见“1”没有抗拒,便向2号摄影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准备继续录制。2号摄影师迅速就位,一行人再次围坐在沙发上。

程绍呈轻叹一口气,心中思索着如何继续这场对话。“该从哪里重新拾起话题呢?”

“1”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刚刚那位女演员的表演,确实触动了我。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我再次感受到了那份无助与恐惧。恐慌症也因此频繁发作。”

程绍呈关切地问:“那你是如何在这段艰难的时期中找到一丝光明的?”

“1”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我鼓起勇气站出来发声,是希望能为其他受害者带来一丝慰藉,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已经走出了阴霾。恐慌症像是一场无休止的噩梦,每隔几天就会将我吞噬。我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信任任何人,因为那个夜晚,我在夜店中毫无防备,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用粗暴的方式将我禁锢,我仿佛被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只能感受到他的动作,却无法挣脱那可怕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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