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醒了……。”颜苒苒喃喃地念了句，“我要去看看她！”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安允洛掀被就要起，然而护士又道：“安少爷，很抱歉，颜芊芊小*姐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她说她只想见颜小*姐，其他谁人都不想见！”

颜苒苒连连点头，“我去见，我去见！安允洛，你先呆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芊芊！”

说罢，她转头就跑。

安允洛看着颜苒苒的背影，眼神越发莫测，随后道：“让高秘书进来。”

颜芊芊眼珠子动了动，却没有把视线转向她，只是虚弱地出了声，“姐，你老实地和我说，我的脸会不会留疤，以后能不能恢复了？我是不是被毁容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却带着死寂的压抑，直直地压向颜苒苒的心头。

颜苒苒只感觉整颗心沉重得快要沉入谷底，她压抑着止也止不住地酸涩，尽量用平稳的口气安慰着，“芊芊，你不要胡思乱想，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凡事都是有可能的，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休息，好好静养，不要想太多！”

“姐，医生说话模拟两可，现在你也要模拟两可地忽悠我吗？我只要听实话！”

颜芊芊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压抑又心疼。

说实话，颜苒苒还宁愿她歇斯底里地哭一场闹一场，而不是这样的平静，死寂般的平静。

而颜芊芊的问题，颜苒苒根本就无法回答她。

她不能说出那样残忍的答案，她不知道颜芊芊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个打击。

颜苒苒的沉默，让颜芊芊的情绪稍稍地起伏了一点，她侧过了脸，望向颜苒苒，“姐，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看！”

“你和医生都不肯告诉我实话，那我就自己找答案啊，我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被毁容了，我是不是真的变成丑八怪了！”

颜芊芊嘶吼出声，眼眶中聚集了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颜苒苒也几乎泣不成声，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咬得几近出了血，她才开了口，“别闹了，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医生说，你的伤口太深，他们已经尽力补救，但还是会留疤！”

颜芊芊的动作猛然顿了顿，喃喃自语地说着，“会留疤……那就是毁容了……我毁容了！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