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了？”夜璇玑双手捧着祁牧野的脸，看他愣神。

“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真的不是喝醉了？”祁牧野盯着女孩的双眼，细细打量，有些不可置信她刚才大胆的举动。

他没有等到回答，却看见夜璇玑眸子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所以，哥哥是觉得我轻浮，很随便，只要是像哥哥这样的男人，都赶着往上贴。”

“哥哥觉得我是坏女人。”

夜璇玑每说出一句话，眼泪就多一分，看得祁牧野身体略微僵硬。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正想解释，夜璇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他。

祁牧野被推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

夜璇玑撑着手臂坐起身。

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像是对他无声的哭诉。

祁牧野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的情绪变化得太快，让祁牧野总是反应不及时，他应该去给她擦眼泪，然后安慰她，自己并没有那样想。

“哥哥不喜欢，那我走好了，今天是我冒昧打扰了哥哥，下次不会了。”

夜璇玑抹掉眼泪，站起身就要离开。

还没走两步，祁牧野就伸手将她拉住。

“还说自己没喝醉，我刚才有说这些话吗？”

果然是个醉鬼，他到底在计较什么？

说不定明天早上一醒来她什么都不记得，自己反倒是纠结起来了。

“哥哥。”夜璇玑睁着大大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祁牧野。

“我乖乖的，听你的话，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只告诉你，我没有家，那个家也不是我的家。”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要是你也不想要我，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这种随地大小演的技能，夜璇玑可谓掌握得炉火纯青，就算今晚不能拿下他的身体，但要是能留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总有机会的不是？

面前的女孩委委屈屈的一番哭诉，祁牧野不心软是假的。

只是他还搞不明白，她对他的依赖从何而来？

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就让她放下防备，跟他走，怎么都说不通。

可是她的眼泪不是假的，但即便是演的，他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平时杀伐果断的祁少在面对这件事时也犹豫了。

那就把她留下？

对他来说养个小姑娘在身边不是什么难事。

可她有另一层身份，夜家的小姐，她哥哥夜时钦跟他交好，如果他把她带走，夜家还是会找来。

但她说不想回家。

那他是不是可以遵循她的意思，把她带回去呢？

“想好了？要跟我走？”祁牧野伸手，第一次去抹一个女孩脸上的泪水。

“想好了。”夜璇玑非常无比坚定的点头。

“那就去洗漱，睡一觉，明天带你走。”

“不行。”夜璇玑摇头。

祁牧野蹙眉，以为她要反悔了。

“我腿软，走不了路。”

下一秒，女孩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撒娇似的。

祁牧野瞬间失笑，他弯腰，将夜璇玑打横抱起，落座到沙发上。

夜璇玑坐在他腿上，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扶在他胸前。

“哥哥愿意要我？”夜璇玑有些不敢相信祁牧野真的会想带她走。

毕竟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不要能怎么办？”他伸出手，故意捏她的鼻尖，逗她。“某人都快哭成花猫了，不同意还能把你丢在马路边不成？”

“你不怕我是骗你的？”

“我一个大男人，被骗了也不吃亏。”祁牧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倒是你。”祁牧野看向她，眼神充斥着逗趣。

“这么想跟我走，不怕我把你卖了？”灰姑娘原来不是灰姑娘，而是京城里夜家的富小姐，只是这性子看着多少有些怯懦了，不比那些平常的大小姐，或娇蛮，或跋扈，甚至大家闺秀。

但她又有些胆大，都不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敢擅自招惹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他以为与她第一次见面不过萍水相逢的缘分，谁知道还会有她主动送上门的一天。

祁牧野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清心寡欲之人，这些年身边虽然没有女人，但也不是没想过有女人在身边。

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京城不乏贵女，但大都千篇一律，也不是没有像夜璇玑这样的。

但好像只有她能勾起他的好奇心。

“我什么都没有，先生卖不到好价钱。”像笃定，又像给自己增添信心。

祁牧野再次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

“谁说的？你这副皮囊我看就挺不错。”他温热的手又捏住夜璇玑未施粉黛，白嫩的脸颊。

嗯，手感很好。

“交过男朋友吗？”

夜璇玑点头。

心里难免有点惋惜和惆怅。

她那早夭的初恋，才刚刚萌芽就被拔了。

“也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没有追求者。”

祁牧野说的没错，她念书那会儿虽然没有现在这么明艳的漂亮，但在那一众学生堆里也是扎眼的存在，不乏追求者。

只是她一心学习，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唯一一次情窦初开，认识了夜时钦，沉浸在甜蜜的恋爱里还没多久呢！哪知道那么狗血，就没了。

害她再也没了那方面的想法，清心寡欲在乡下这几年，她和剃发出家的尼姑没什么区别。

只是再见面时，她依旧会忍不住想起曾经，但只能是曾经，她知道的，也明白那是一段不能言说的往事。

想着，夜璇玑的脑袋一歪，自然而然的靠在祁牧野宽阔的肩膀上。

“先生，你要不要娶我。”

祁牧野眉心一跳，这都是什么大言不惭的话。

“虽然我什么都没有，但我可以保证，我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没有任何人染指过。”

她手指纠缠着男人的领带，在他耳边喃喃细语。

“我的心里很干净，可以只装先生一个人。”

下一瞬，她整个人从他怀里出来，双腿叉开坐到他大腿上，双手搭在他肩膀，媚眼如丝，碧波流转。

祁牧野生怕她不小心摔下去，在她换姿势的时候大手扶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和初见时一样，他当时就想她的腰一定很细，如今他的手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放在她腰间，确实是巴掌腰。

“做什么？”祁牧野蹙眉。

“自然是，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