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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爬花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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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爬花架

正当李君离托着头靠在主座上,满脸带着愁苦思虑该如何之时,一位身姿挺拔如青松般的玄衣男子,带着一队侍卫,步入正厅。

男子行至李君离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高呼:“臣杜氿年拜见七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的侍卫们也纷纷跪下,向李君离行礼。

霎时,正厅中响起一阵中气十足的高呼声。李君离闻声,抬眼一看,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周围的郎君们也齐刷刷地盯着这一队侍卫看。

“臣奉皇后殿下之命,任公主府侍卫长,护卫殿下安危。”杜氿年抬起头,望向李君离,眸中神色略微复杂。

李君离见杜氿年一本正经的模样,微微挑眉。

待他们纷纷静待她的回应时,她缓慢起身,踱步到杜氿年跟前,勾起食指,挑上他的下巴,轻笑道:“杜公子,您不是对清姐姐发了誓,再也不想见到本宫了吗?如何今日来我府上了?”

杜氿年对上李君离的目光,见她脸上挂着戏谑的笑,眸中的苦涩一闪而过,“还请殿下自重,臣是奉皇后殿下之命。”

“本宫还没对你做什么呢,何来自重一说?”说着,李君离唇角的揶揄笑意更重,本来勾着他下巴的手,掐住他的双颊,俯身盯着他的唇,缓缓靠近。

见他本来一本正经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慌乱,她突然松手,对着众人抬手,“都起身吧。”

跪着的侍卫谢过起身,周围的郎君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杜氿年掩去脸上的慌乱神色,站起身。

“既然众位都不愿两人一房,那便不再为众位郎君设单独房间,所有人皆两人一间。”

李君离疾步回到主座,衣袖一挥,潇洒坐下吩咐管事嬷嬷,“张嬷嬷,府中余七十八间房,挑出五十四间分给各位郎君,记得每个院子留几间单人房,让杜公子带来的侍卫们住进单人房中。”

她略微思索,又道,“至于杜公子嘛,将我院中的厢房收拾出来。”顿了一下,续道,“还有,布置得华丽些。”

张嬷嬷躬身回应:“是,殿下。”

午时,日头高悬,李君离坐在院中的爬花架下,翻看着水杉递过来的名册。

爬花架上的枯枝已经长出许许多多的嫩绿叶芽儿,阳光透过枯枝的缝隙,星星点点的光斑洒在名册上。

李君离抬眼,望向正翻着茶杯的水杉,“水杉,去帮我将杜氿年叫来。”

水杉前去叫杜氿年时,他正站在一排侍卫面前训话,语调沉稳,面上带着冷峻之色。

水杉行至杜氿年身边,微微躬身行礼,“杜公子,殿下叫您前去主院见她。”

杜氿年微微点头,应道:“水杉娘子稍等。”

杜氿年一番交代后,侍卫们四散离去,他随着水杉来到主院。

李君离此刻躺在躺椅上,将册子覆在面部,瞧着似乎是睡着了。

水杉见此,对杜氿年微微点头,匆忙去到房中取来一方毯子盖在李君离身上。

杜氿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爬花架外,顶着日头,候在一旁,等待李君离醒来。

水杉沏了一杯茶水,上前递给杜氿年,小声说:“杜公子,您进去坐着吧,殿下刚睡下不久,兴许要等上好一会儿。”

杜氿年接过茶水,饮尽后,将茶杯递还水杉,微笑着回了两个字,“不必。”

水杉见劝不动,微微耸肩,回到茶案前坐下。

虽然春日的日头不那么烈,但在身上晒久了,还是会感受到灼热的气息,而且杜氿年还穿了一身玄色衣裳,更热。

“嗯......”过了半个时辰,李君离醒来,伸了个懒腰,面上的册子滑落。

水杉赶忙起身拾起册子,小声对李君离说道:“殿下,杜公子候在此地多时了。”

李君离抬了抬眉,眯着眼睛望去,只见杜氿年笔直地站在爬架外,脸上已经被晒出红晕。

“表哥是喜欢晒太阳吗?”李君离笑开,开始打趣杜氿年。

“殿下说笑,请问殿下召臣过来所为何事?”杜氿年见李君离只笑,并不答他,便站在原地又一拱手,“若无事,臣便退下了,府中的防护,臣还得再精细布置一番。”

李君离起身,坐在茶案旁,接过水杉递过来的茶杯,浅酌一口,微微抿嘴,淡然道:“本宫说了无事吗?府中布防之事无需你操心,本宫待会儿会交给屈侍卫,本宫不喜人多,故能近身的只有水杉,既然母后吩咐表哥来护卫本宫的安危,那表哥往后便日夜守护在本宫身边吧。”

杜氿年再次拱手,音色高了几分:“殿下,此番安排许是不合规矩,还望殿下三思。”

“本宫府中的事情,自然是本宫做主,没有合不合规矩一说。”李君离说着,又朝他招了招手,“表哥进来坐下,喝杯茶吧,再怎么爱晒太阳,总不能一直晒不是?”

水杉识趣地倒上一杯茶水放在李君离对面那处位置上,杜氿年艰难地望着李君离,还是踏入爬花架下,坐在了李君离对面。

李君离轻启朱唇,娇声问道:“表哥身上的熏香可真好闻,这么多年了,还未变,依旧是这栀子香味,是曲记熏香铺的吗?”

见杜氿年点头,她玉指轻握茶杯,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不知表哥是否知道,清姐姐嫁给方尚书之子后,过得好不好?”

杜氿年紧握双拳,极力忍耐,他抬起眼眸,不自然地笑了笑,“臣不知。”

李君离见状,心中甚是欢喜,“清姐姐往日可是表哥的未婚妻,如何表哥连这种事儿都不知道?本宫听说那方尚书之子是花街柳巷的常客,在春芳楼里还有一位红颜知己,十日里有八日是宿在春芳楼里的。”

见杜氿年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她抬起袖子掩嘴一笑,“你看我,说这个干什么,如今表哥既然护我安危,我还得多谢表哥呢。虽然表哥甚是厌恶我,但这是母后的旨意,你我皆不可违逆,往后我的安危可需仰仗表哥。”

“毕竟府中如今男子众多,我又是女子,若真是惹怒了他们,乱棍将我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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