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你答应养只狗吗？”

“不行。”

她亲一下他的脸颊：“这样行了吧？”

刘呀用一只手继续玩着游戏，腾出另一只手把是宇揽在怀中。

她顺势躺在他的腿上，两臂勾住他的脖子，任凭他在她身上抚摸。

她屏住气，不说话，全身配合着他，只为待会儿能答应她的条件。

那把游戏一结束，刘呀便解开了她的上衣钮扣。她会意地把自己的睡裤脱下。两个人在沙发上做了那事。最后她注视着仍伏在她身上的他：

“答应我再养只狗了吗？”

“好吧，就依了你。”

她兴奋地双手抱起他的头，使劲把他的唇摁在了自己的唇上。

一会儿她松开他的头说：“以后你打扑克来家晚了我不生你气啦，我把猫儿和狗狗当成好朋友，有它们陪我你在外边玩到几点都行。”

“不行，不行，我回家前你可以跟它们两个玩，我回家后你得跟我玩！”

她会意地笑笑。他又一次伏在她脖颈上、胸部和小腹亲了个够才罢休。

几天后的七月十八日，他花六百元钱买来一只小狗送给了她。

是宇特别珍惜这只狗，她把它当成了和刘呀相恋四周年的礼物。

在客厅、卧室、洗手间甚至有时在厨房，是宇看到猫窜狗跳的场面常常乐得笑出声。她感激两只小东西给远离菏泽老家的自己带来欢乐。

大学快毕业时，是宇同学们常常一起探讨毕业后就业之事。他们不想去企业上班，更不想去私营企业。他们商量考取教师资格证书。是宇报考的小学系列。仅仅有一半的人拿到了教师资格证，但是宇第一关的笔试就没过。毕业后她一边工作一边复习，笔试终于过了关，她很高兴，发朋友圈，发抖音，也在微信视频号上发视频。然而，面试没过。又考了一年，仍然是只过了笔试，面试成绩远远落在后边。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本就对公务员、事业编望尘莫及的她对教师编也失去的信心，只能专致于自己所学的环境艺术设计。她打算在装修公司做出点业绩，无论打电话拉顾客和做文案设计都很卖力。

2020年秋天，刘呀父母凑够首付买了这个90平米的二手房。进行了简单装修后，又经过了一个夏天，两个人决定不再租房。是宇把猫的家安在窗台，把狗的家安在储藏室。他俩像极了一对小夫妻生活在这里。轮到刘呀做饭的晚上，是宇便带着狗狗转生活区。

是宇脸蛋儿除了眼睛很大别无优点。她想，要弥补这先天不足只能靠保持瘦身材。所以她常常去健身房。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体重始终45.1公斤，看上去很美的。她的腿已经很细，但她老觉得其形状不太好看。她最满意自己的锁骨和背。她站在柳泉北路桥边，手扶着护栏，让刘呀给她拍背的照片。红莲湖二期拱形桥的彩灯为背景，没穿上衣，背部只有挂在肩上的两条棕色细绳。她把这张照片设为朋友圈封面。好友只要翻看她的朋友圈就一定会先欣赏到她那唯美的背。

初冬时节的一天晚上，是宇正在生活区里遛狗。不料，一只大狗朝她牵着的小狗狂吠。由于惊吓，小狗拼命挣脱，结果是宇手中只剩了轻轻的绳索而不见了狗狗的踪影。它早已飞也似地跑远。在邻居朋友群里她发寻狗启示说，必定重谢还狗人，哪怕花钱买回来。然而这只狗永远没有再回来。她心疼不仅因为它是恋爱纪念物，而且两周前它刚刚演绎过一个特别通人性的故事。那天晚饭后，她把猫和狗散落在客厅里。刘呀提议做那事。她依了他。事情是在卧室里的床上做的。但是他俩习惯了不介意猫和狗当观众。两只可爱的小动物眼巴巴地瞅着他和她在床上的过程。结束后，他又返回客厅看电视，她随意穿了件上下身一体的连衣裙状的睡衣跟着出去坐在沙发上。小狗狗竟然立刻从下面钻进了她的裙摆。她是没穿内裤的。她看着刘呀笑着说：“它怎么跟你一样顽皮呢？”“不可能，”刘呀说，“它没有我那水平吧？不信你去卧室躺在床上试试？”她笑着果真去了卧室，一躺到床上，狗狗就用嘴掀起她的裙摆，等到她腰部以下所有部位暴露无余时，狗狗真就趴在了她身上。它确实是一只公狗。刘呀曾不止一次地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识别猫和狗的雄雌。她没有依这只狗，而是迅速把它推到一边跑去了卧室。她笑盈盈地看着刘呀：“诶，男人和雄性动物都一样耶。”狗狗围在沙发前仍想用前爪拨开她使劲并拢的两条大腿，但她不依，索性钻到刘呀怀里，调皮地说道：“是你的情敌！快把它打走呀！”小狗见确实无望，便在茶几前把那只猫弄了个仰面朝天。猫是母猫。从此，是宇更加喜欢上了小猫和小狗，特别是这只狗。

五天后，是宇逼着刘呀买来一只大小种类相同的狗。她仍想培养它各方面的能力。她天真地想，万一刘呀他整夜不回家，她可以试试它呀。

家人给刘呀和是宇选定的结婚日期本是春节后，但因为疫情，两人只在1月13日领了证，婚礼未如期举行。重又择的日子是八月份。

隔几日去一次健身房已成为是宇生活中的一大乐事。她常常祈求刘呀用电动自行车载上她陪着去。3月2日傍晚约六点半，是宇走进卧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落地把身上脱得只剩了胸衣和内裤。然后，她从衣橱里取出一件薄上衣和一条紧身裤来到客厅。

“你这是要干嘛？”刘呀见状速问。

她没回答，把手里拿着的衣服朝他眼前一晃。

“哎吆，不就是去健个身吗。”他说，“看把自己整得像魔女一样。”

“谁魔女啦？”说完，是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两件衣服也忽地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