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墨脱顺路去青铜门。

所以在此之前，云澈先带着张启灵去了一趟汪家基地。

之前答应好的，总不能收了好处，不办事吧。

先去处理一波杂碎，不然等他们从青铜门出来都不知猴年马月了。

先丢进空间里再说，免得他们把他自己饿死了。

那可不行，云澈还有好多想法还没用呢。

最近没什么时间亲自去招呼他们，可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两种小东西没日没夜的啃食他们的身体，每两个小时高压电击一次，这可是无限循环的日常。等他这段时间有空了，在给他加点料。

只是轻易地死了，太便宜他们了。至于关进黑玉空间里会不会饿死？

阵法能吊命。

而且空间里晾挂着一群半死不活的风干腊人，虽然时不时带点高压电，那可是带电的焦香味嘞！

还有一群长肥一圈，一米长手臂粗的九鳃魔鳗和像粉丝一样的透骨虫！

这么多活物放在一起，肯定是饿不死的。

至于谁吃的谁，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还有之前想过先偷偷摸摸的溜过去清理一次会影响张启灵不开心的存在，这个小想法……

额……没能实施起来！

“美色误...”云澈还没感叹完，就张启灵冷眼一扫，顿时头皮一紧。

人字卡喉咙里，险些让他被口水呛死：“！咳！咳！咳……误！误以为我没长脑子……”

张启灵： →_→ 盯！

云澈抬头看天：“咳，天上的白云，好白啊……”

张启灵：＜(｀^´)＞ 哼！

云澈：(づ￣ ³￣)づ啾❣｡･ﾟ♡

张启灵：＜(*｀^´*)ノ No(￣# )з￣)

……嘿嘿！……

云澈和张启灵站在汪家基地最高处，俯瞰整个汪家大本营。

看着几十波汪家人在阵法里面到处乱窜，每一队人都被无形的膜包围。

明明挨着很近，甚至贴身路过。可都不曾听见，看见对方。

一个个饿了大半个月，面黄肌瘦，双目无神，半死不活的的样子。

张启灵看着下面的汪家人，心中毫无波澜。

这些人从加入汪家，就已经背负罪孽恶果。加入汪家，就是原罪！

云澈一波团送，数百号人直接丢进空间里。

然后陪着张启灵在基地里慢慢转了一圈。

偌大一座基地里面空荡荡的，能喘气的除了他俩是一个没有，表面上也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在张启灵没有执着于找那些非人的实验室。

只是看见几房间的古董黄金还有枪支弹药什么的，让云澈收起来，找个时间都捐给国家。

不拿走，到时候也成破烂废品永远埋藏在这。

至于资料档案什么的，在眼前一把火烧得灰都不剩。

也见到了汪家人运算部门，汪家人凭借着一块青铜门的碎片和几台计算机就能分裂搬到张家，把九门渗透得跟个筛子一样，让九门恐惧、忌惮这么久，也是真的厉害了。

云澈和张启灵离开后，并没有撤掉阵法，而是让它继续运转，让还侥幸在外的漏网之鱼，来多少抓多少。

汪家处理到这也差不多了，九门也不复存在了，就还剩个张家了。

张家四分五裂，国内外都有，集中不起来，不太好收拾。

云澈决定让他们做个正•常•人。

血脉和远超常人的寿命是守门的馈赠，到时候不用守门了，那就该收回子。

按照正常人平均六七十的寿命，该老死的就老死，要守自然生老病死的法则才正常。

十年守一次，一次守十年。

一人守门，一族受惠。

没享受到族长的待遇，却承担起族长责任。

被害得家破人亡，剥夺人生，算计、舍弃、漠视……

既然‘麒麟张家’对张启灵这个族长毫无尊重之意，那这个‘麒麟’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张家，也就只是张家了。

——

西藏墨脱，雪山深处的喇嘛庙。

云澈和张启灵从山脚下，踏着漫天风雪，一步一步走上雪山。

寺庙门前，一位慈眉善目，面露微笑的老喇嘛伫立在门口。

云澈双掌合十，身体前倾微笑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打扰上师清修了，我们是来看望母亲白玛的。”

老喇嘛看了一眼云澈轻轻点头后，目光落在了张启灵身上，沉声道：“贵客，我们又见面了。”

张启灵双掌合十，礼貌的轻轻点头：“上师。”

看着张启灵那乖巧甜静判若两人的模样。老喇嘛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惊的他慈祥的面容差点裂开了。

整个人直接呆立当场。

张启灵茫然不解，为何他礼貌的喊了一声上师后，老喇嘛就变得这么奇怪，有些无措的看着云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云澈低眸睫羽轻颤，紧紧抿着唇，忍着到嘴边的笑意。

这可是他的功劳啊。

是他视若珍宝，亲手养护，细心娇养了一整年的成果呀。

看着张启灵清澈干净的眼睛略显茫然。云澈嘴角上扬，抬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

转头轻咳一声，唤老喇嘛回神后，问道：“上师，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老喇嘛面色古怪复杂，但更多的是欣慰。微微侧开身子，领着云澈俩人进入寺庙。

寺庙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寺内诵经声悠扬，与这静谧雪景相互交融，更显庄重神圣。

老喇嘛领着云澈和张启灵来到一间禅房。

三人围坐在团蒲上盘腿而坐，片刻后就有小喇嘛端着热乎地酥油茶和糌粑。

老喇嘛目光温和：“今日还以为依然是往日重现，不曾想……不过，看到你如今的模样，有人陪着你，你母亲会很欣慰的。”

这雪山皑皑，张启灵也是来过几次的。

在他还年轻时，一场大雪过后，他第一次见张启灵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十年了。

那个刚来时没有心，没有感情的青年。在与自己母亲无声相处的三天里长出血肉之心的青年。

在大雪中，悲伤，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哭的像个孩子的一样的青年，如今不再是一个人了。

张启灵掌合十，身体前倾，微微含额向老喇嘛致谢。

老喇嘛也明白了，张启灵这次记得所有，记得自己的母亲，没有再多言语。

老喇嘛目光温和，轻轻的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了：“先去休息一下，待天气好时，再出发吧。”

云澈和张起身拜别上师喇嘛，在寺庙里留宿一晚。

也看到了那具低头哭泣的石像。

云澈眼眸酸涩，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为它擦拭眼泪。

在指腹触碰到石像时骤然顿住，颤抖的收回手，静立在一旁，沉默的陪着张启灵。

两个紧握住的手，两只手十指紧扣，手心炽热的温度，让张启灵不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