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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章 你最近阴气有点重啊,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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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章 你最近阴气有点重啊,姐妹

次日早上8点,朱夭跟岑秋萍他们一起吃过早餐之后,又在荔枝镇逛了半天,玩到下午5点才一个人坐大巴车返回绿城。

因为邓爱珍跟岑秋萍他们都是荔枝镇附近的人,所以他们并没有跟随朱夭一起回绿城去。

今天是十月二日,国庆节节假日很多人出游或者回家,大巴车上坐满了乘客,虚无空位。

朱夭买了一瓶矿泉水、一瓶黄老吉,跟两只黑色的塑料袋,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右边靠窗的位置。

她的体质有些奇怪,平时只要一上火就会对汽车的气味很敏感,一坐车就会晕车恶心想吐,不上火的话就不会。

比如今天早上,她刚走进汽车车站,远远的,就闻到了令人感到很难受很恶心的汽车气味,然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身体不受控制的蹲了下来,蹲在地上呕吐,直到她把早上吃的那些瘦肉粥全部都吐完出来,胃里啥都不剩,这样才能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荔枝镇到绿城的路程有点远,大巴车最快也要开4个半小时才能抵达绿城。

也就是说,朱夭起码要到晚上9点半这样,才能回到绿城。

朱夭自从上了大巴车之后,就浑身无力的靠在车座位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十年的晕车经验告诉她,只要上车后想办法让自己尽快入睡,就能避免再次受到晕车带来的恶心呕吐等症状带来的二次伤害。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一路颠簸,不知道开了多久,大巴车驶入一条长长的隧道,发出了很大的轰隆声,大家的眼前立马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朱夭就是在这个时候猛然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进入隧道的时候,她的耳朵总感觉闷闷的,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连声音都听不见了。

女孩揉了揉眼睛,观察了一下车里面的环境。

只见大巴车里的光线很暗,要不是隧道的左右两边亮着一些昏黄色的灯光,她几乎连车上坐的那些乘客长什么样都看不清。

大巴车上忽然多出了好十几个空位置,估计是有一部分的乘客在半路时下车了。

就连她坐的位置旁边,那几个乘客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床崭新的红色花被子,整齐的叠成四方形,放在座位的中间。

新棉被与她之间,就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

朱夭盯着那床新棉被看了好一会儿,她发现,棉被的上面放有一双白色的男款特步小白鞋。

鞋子的鞋底下,压着一个红色的大红包。

虽然看不见红包里面放了什么,但是红包鼓鼓的,似乎是放有不少的钱钱。

奇怪,是谁把棉被放在座位上的?也不拿个袋子装着,难道就不怕人家把他的被子给弄脏了吗?

朱夭看了一会儿,就没再看了。

她掏出手机,按下了开锁键,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

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现在是晚上8点50分。

她一边收回手机,一边喃喃自语:“唉,还有差不多半个钟的时间才能到达绿城。我还是再睡一会吧,免得等会又头晕。”

她挪了挪屁股,把那床新棉被放到了最左边的位置上,然后把双腿搭放在座位上,头也枕着座位,半躺在车位上睡觉。

只是刚合上眼睛没多久,她就感觉到,有一股宛如来自寒潭般的寒意,从最左侧的座位处传了过来,慢慢的沁入她的足底,小腿,最后随着那一股寒意越来越浓,它直接涌上了朱夭的头顶,蔓延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啊 —秋…”

女孩浑身一颤,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她感觉有些冷,她把外套往下拉了拉,侧着身体缩着脖子,蜷缩着身体继续躺在座位上睡觉。

大巴车此时刚好驶出了隧道,朱夭的耳朵立马又恢复了正常。

车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夜空中。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不光能听见声音了,连耳朵里那一股闷闷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

朱夭把身体睡平,把双手枕在头下,仰面而睡,她很随意的把腿也给伸直了搭在座位上,打算换个姿势继续睡。

只是她刚想把脚放到座位上时,一道清冷的,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的男声出言制止住她:“在公共场所,一个人霸占好几个座位,不脱鞋子就睡在座位上,跟个野男人一样,你是不是太没有素质了?”

不是吧?

她才第一次做这种没素质的事儿,这么快就被人给发现啦?那真够尴尬的。

朱夭一听到这话,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骨碌一下立马从座位上爬了起身。

只见大巴车左侧,靠近棉被的旁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五官深邃,气质清冷的男青年。

由于大巴车内没有开车灯,里面的光线很暗很黑,朱夭压根看不清他的脸长什么样子。

“你…你是谁?”

女孩此时宛如一只惊弓之鸟,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自从她睡醒之后,大巴车就再也没有再停过车,也就是说中途没有人再上车,车上其他座位的乘客又都在原座位睡觉,而这人又突然的出现在座位上,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尤其是,现在又是晚上。

男青年并没有回答她,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朱夭,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把头枕在那床新棉被上睡觉。

看来这床新被子应该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朱夭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就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她把手摸进口袋,把那块圆形的玉环拿了出来,握在手心里。

“茵茵,我有些害怕,你出来陪陪我好不好?”

随着手中的玉环一阵发烫,它滋溜一下冒出了一阵白烟,柳茵茵就蓦然的出现在了朱夭身旁的座位上。

“你最近阴气有点重啊,姐妹。去哪里都能撞见鬼,你这运气真是绝了。”

女鬼看了一眼靠近左侧窗户那个青年,似笑非笑的对女孩说道。

难怪这家伙会又把她叫出来,原来是又遇见了她的同类。

朱夭以为她在跟自己开玩笑,她扁着嘴巴,没好气的说道:“你啥意思?茵茵。大晚上的,不要乱讲什么恐怖故事好不好?我胆子小,不经吓。”

本来想让柳茵茵出来陪她壮壮胆,聊聊天,然后再睡一会儿觉,避免清醒太久又再次晕车。

但现在这个坏东西却告诉她,她又撞鬼了。

这下子朱夭彻底没了睡意,她无语的扶着额头,默默祈祷自己待会儿不要再晕车。

“我可没有乱讲话,我说的是事实。”

柳茵茵见朱夭不信她,她耸了耸肩膀,用手指指了指那个男青年,笑着问朱夭:“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见过有哪个大活人会浑身腐烂发臭,一身死人味,出场自带冰窖,能够把整个车子里温度降到了零度以下的吗?”

朱夭听了柳茵茵的话,好奇心爆棚,她硬着头皮,忍不住又偏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男青年。

可这次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男青年安静的靠在那一床新棉被上睡觉,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柳茵茵皱了皱眉头,她也跟着女孩的目光朝男青年望了过去。

她低声喃喃道:“不应该呀,怎么会看不见呢……“

朱夭冷笑了两声,嫌弃的瞪了她一眼。

“你就继续吓我吧。等哪天我被你给吓死了,没有人再给你上香烧腊烛,到时候大家一块去酆都城当饿死鬼。”

柳茵茵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看到的“男青年”,跟朱夭看到的“男青年”是两个不同的样子。

她抓了抓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间恍然大悟:“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现在是人,不是鬼,所以你看不见鬼魂死后的样子。”

女鬼见朱夭还是一脸不信她的样子,她不再废话。而是直接把手伸进了棉被上面的那双鞋子底下,把那一只撑的鼓鼓的大红包拿了过来,然后塞到了朱夭手里。

柳茵茵焦急的催促道:“快拆开看看,快点。”

她眼睛亮晶晶的,满脸的期待。

朱夭刚想说,这样随便拿人家东西不好,何况物品的主人还在旁边看着。

但她的手却不受大脑控制的主动把红包给拆开了,并且还把红包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摊开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只见红包的背面写着几个字:姻缘缔结,永世不解。

而红包里除了有两张两百块钱,跟99块钱之外,还有一小撮用红绳绑着的黑色头发,跟一张很小的红色纸条,纸条上写了一行字,像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朱夭呆呆地望着摆在大腿上的钱和头发,不禁傻了眼。

她抬起头,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柳茵茵捂住嘴偷笑,她笑得一脸的幸灾乐祸,看上去很欠扁。

“这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有人怕你冬天一个睡觉太冷了,所以想要给你牵线搭桥,给你配冥婚结阴亲,介绍一个好老公给你暖床啊。”

女鬼见朱夭还是听不懂一脸的懵逼,只好耐着性子把整件事给解释了一遍。

原来,在某些农村,会有这样的一种习俗。

当某一户人的家里,有年轻且未婚的后生人突然横死,怨气太重,迟迟都不肯去地府里重新投胎做人。

他/她就会在生前家里不断的搞事情,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把一家人都搞的人心惶惶的恐惧不安的。

对付这种情况,他们都会想办法给这个年轻且未婚就横死的晚辈,找一个对象结阴婚。

理由是,只要他/她结了婚,就会跟随着他/她的伴侣离开生前的家,去到伴侣的家里生活。

但结阴亲这种事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一件特别触霉头的事情,他们都会对这种事情很忌讳很膈应,很害怕。从来就没有哪个大活人会愿意跟死人结婚,无论对方给再多的钱。

那,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自愿的跟鬼结阴亲呢?

一来二去的,那些人就想出了一个特别阴险的馊主意。

就是拿一个大红包,然后把这个横死的后生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红纸条上,再往红包里面塞钱,跟一小撮从后生头上剪下来的头发,一起放进红包里。

买一床新被子,一双新鞋子,最后再把那只大红包压在鞋子底下。

然后,由这个后生的家里人,亲手把这几样东西放到人来人往的大巴车上。

只要那些贪小便宜的倒霉蛋捡了人家的红包,并拆开了红包里的钱,拿去花了,那个横死的后生人就会跟着这个倒霉蛋一起回他的家里去(异性做夫妻,同性做兄弟或者姐妹)。

朱夭听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又气又害怕:“神经病啊,我是不婚主义,我不需要男人,更不需要什么老公。我看你挺无聊的,比我更适合找个男人去结婚。”

她说完之后,就拿起腿上的头发跟钱重新塞回红包里,丟回柳茵茵的手里去。

柳茵茵用手绞着头发玩。

她对着手里的红包吹了一口气,那只红包神奇的飘回了新棉被上的鞋子底下。

“姐妹,你给回我也没用啊,第一个拆开红包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拆了人家的红包,就等于接受了人家的结婚请求,等会儿那位帅哥,可是要跟你回家跟你做夫妻的呀。”

朱夭梗着脖子反驳道:“柳茵茵,是你控制了我的意识,让我拆开红包的,所以总的来说,第一个拆开红包的人是你,答应人家要跟人家做夫妻的人,也是你。”

柳茵茵对她竖了个中指:“不要,我才不要。我不要结婚,我死都不结婚。”

她说完之后,就用脚去踹了踹坐在座位上的鬼男青年。

“喂,死鬼,你特么的倒是说句话呀,哑巴啦?”

鬼青年皱着眉头,他被柳茵茵踹的连忙闪身飘过一旁,露出了死相,用那双全是眼白的眼睛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柳茵茵。

“喂,你有话说话,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出手出脚的,粗鲁的要死,真没素质。”

朱夭:“………”哦豁,真有意思。看来这只鬼还挺讲究的。他是一只十分注重素质的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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