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他现在在哪，也和我一样在这吗？”克拉克急切地问道。“他…我们还暂时没有寻找到。”

“嗯，他可是我和雷内改造出的新人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罢了，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逐影庭，对你的审判…大概过一会儿就会开始了。”

“审判啊，也是，结社早就被枫丹官方定义为非法邪教组织了，你去过格式塔了吧。”阿兰点了点头。

“见到雷内了？”“应该吧，我也不知道我见到的…还算不算是雷内。”

“已经不算了吧，结社的蠢货们之前的‘谣言’居然难得说的正确，是雷内自杀了，也是我和雅各布亲手杀死了雷内，不过雷内可不会跑路。”

“「大师」他…最后怎么样了？”“他投身于胎海的裂隙，现在不知所踪。”听着阿兰的回答，克拉克再次陷入了沉默。

“计划都失败了，我在和雷内的计划中浪费了四年多，呵，全失败了。预言…”克拉克欲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阿兰所打断。

“审判要开始了，走吧。”克拉克没有继续言语，而是选择陷入了缄默，之后跟上了阿兰的脚步。

逐影庭离欧庇克莱歌剧院可算不上多近，走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后，终于是到了。

这是他第三次来到这欧庇克莱歌剧院了，以枫丹人对观看庭审的狂热喜爱，三次绝对称不上多，甚至可以说是少的可怜。

不过与其他枫丹人多以观众的身份观看庭审有所不同的是，这三次，他都分别扮演着审判庭上不同的身份。

分别是：观众（旁观者）、原告（受害者）、被告（罪人）。这三次，他每次踏入这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心情也都有所不同。

第一次的质疑，对谕示裁定枢机的好奇。第二次的悲伤，对公正审判结果的期望，第三次的麻木，一切都是这么的虚幻。

他四年多的努力付之东流，这让他回想起了雷穆利亚文明，雷穆斯的计划不也一样付之东流吗？而且还搭上了整个雷穆利亚。

走到审判庭上的被告席，从被告席上看向观众起已经有许多位置坐上了人，他们正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克拉克，并且议论着什么

他们议论的声音可算不上小，再加上克拉克的听力还算很不错，很轻易的就听清了他们所议论的内容。

“那就是这次被审判的罪人？居然这么年轻，看起来只有20多岁的样子啊。”

“这个人，我有印象，记不记得之前被淹的自然哲学学院，这人曾经在那里当过研究助手。”

“哲学院被水淹了之后，他和哲学院的另一个人一起创建了水仙十字结社，然后疯魔的宣传，什么预言啊，末日啊。”

“但是还就真有人信这个，之后那些人好像都被他们用来做禁忌实验了，听说他是什么从须弥求学三年学业有成的学者。”

“要我看怕不是在须弥学魔怔了，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看来他的下半生都只能在梅洛彼得堡度过了。”

底下的观众席又议论了一会，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终于到场。“肃静，肃静！开庭。”

然后是熟悉的流程，跟他做原告的时候差不多。“克拉克·杜波依斯，非法邪教组织，水仙十字结社的副社长。”

“非法生存末日等相关邪教说法，并获得大量信徒，以此为手段获得大量实验体，进行包括胎水在内的禁忌实验。”

“禁忌实验？这只是为了文明存续所需要的必要牺牲，只是很可惜他们没有带来什么价值。”

正当克拉克说得起劲时，却有人发言打断了他。“够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的在这审判庭上，继续宣传水仙十字结社的末日论调吗？”

克拉克循声碧望去，正是那坐于观众席之上的水神芙卡洛斯。

“哦，水神大人，您应该比我对此更加清楚吧我无法明晰您的深意啊，或者说您对此毫无准备呢？”

芙卡洛斯陷入了沉默，克拉克对此更加确信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几日前，你与多位水仙十字结社的同伙在厄里那斯尝试对其进行活性化，却因意外而产生爆炸，逐影庭也因此损失了多名成员。”

“就在前天，恩格尔哈特·文森特疑似被你进行强奸然后杀害，逐影庭成员在现场发现了你特有的非法机械碎片残骸。”

“若只是禁忌实验我便认下了虽然我并不认为这是有罪的，但奸杀文森特这是绝对没有的事。”

“不论是结社安排的任务，还有我个人的实验，我都没有任何的作案时间，虽然我确实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据一位水仙十字结社成员提供的口供所说，你所制造的那些非法机械均可以被你进行远程操控，操控机械的终端现在应该还被你带在身上吧。”

克拉克点了点头，因为这确实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即使我有杀人的能力，但我也并没有进行强奸的作案时间。”

“若是我动手也不会留下你所陈述的如此明显的痕迹，况且我对她实施强奸这可真是无稽之谈。”

不过前者证据确凿，我也无力辩驳，按照流程。现在该死那台愚蠢的机器，进行最终的判决了吧。

那维莱特并没有去否认克拉克的话，而是开始操作起了谕示裁订枢机。

“我宣判，克拉克·杜波依斯，有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说什么呢？哎，不论我说再多，也没没有可能改变这该死的机器对我的裁决，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我无罪吧。”

“水神芙卡洛斯和最高审判官在上，我申请进行决斗，来对我的罪行进行最终的决裁。”

底下的观众席听到了克拉克的话，全都激动地欢呼了起来。

要知道决斗也是枫丹法律的一环，可一般的审判都会选择忽略掉这一步。

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决斗裁判的决斗代理人，基本上就是枫丹除了水神以外的最强者。

与之决斗基本上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失败，失败就是死。所以除非是对自己实力有盲目自信的人是不会申请决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