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在想怎么离开我吗?
“乐舒!”
陆景箫贴近乐舒手上的刀,就要往上撞。
“卧槽!你想死吗?”
“跟我回去!”
陆景箫抓着乐舒的手腕,二人争执间,陆景箫的小臂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神经病。”
乐舒还是没有勇气直接砍他的大动脉,刀被陆景箫抢走了,人也被他绑了起来。
“陆景箫。”
“我在。”
陆景箫用领带把乐舒的手腕捆在一起,还贴心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找出角落里的医药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你,乖一点,不要闹了。”
“我没有和你闹,陆景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恶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让你离开我。”
陆景箫的语气里,有一种生死看淡的疯感。
乐舒:“......”
刚才下手还是轻了,砍死他好了。
[究竟是哪个作者给陆景箫这么神经病的设定,我要给她寄刀片!]
“舒舒,你冷静一点。”
乐舒:“??????”
该冷静的人不应该是他么。
“陆景箫,你该吃药了。”
“舒舒,你从前很喜欢我的,以后也继续喜欢我吧。”
乐舒累了,不想继续和他争执了。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要把我囚禁起来吗?”
“我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回去,听我的安排好好拍戏,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们还像从前那样不好么?”
陆景箫抚着乐舒的脸,想去吻她。乐舒别过头去,陆景箫也不生气,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就像在逗弄一个很喜欢的宠物。
“舒舒,我很后悔没在你喜欢我的时候...要你。现在你不理我了,我却那么想得到你。”
“陆景箫,你会强迫我吗?”
陆景箫俯下身子,在乐舒耳边吹了口气。
“舒舒,我不想那么做,我想等你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我。但你要一直躲着我,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既然陆景箫这么说了,她现在还是安全的。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不要硬碰硬比较好。
等找到机会了,再逃走。
“舒舒,你在想什么?”陆景箫挑起乐舒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是在想怎么离开我吗?”
“你的车什么时候到。”
“不清楚...舒舒不想和我单独相处么。”
陆景箫坐在沙发上,把被捆成粽子的乐舒揽到怀中。
“我记得前年冬天,下了雪,天气很冷,路上结了冰。你刚拍完戏回来,连妆都没有卸,就跑到我家里找我。”
“我那时候在家视频会议,电话没有放在旁边,佣人也不在。你进不来,在外面等了我三个多小时。”
“等我看到你的消息出去接你的时候,你冷得直发抖,还笑着把刚捏好的雪人拿给我看。”
陆景箫下巴贴着乐舒柔软的头发。
“我也是这样把你抱进怀里的。后来你生了病,高烧快40度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还一直叫我的名字。”
“舒舒,我们那时候多好,为什么就回不去了呢?”
乐舒用力撞了他一下。
“你的浪漫为什么都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的。得不到回应还一头扎进去,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不是深情,是我当是蠢而已。”
“住口。”
陆景箫捂着乐舒的嘴。
“不许你这样说,不许你这么诋毁当初那个心里眼里只有我的乐舒。”
乐舒用力咬着他的手指。
“你也知道是当初的乐舒啊!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她了。你不要用和她的回忆来恶心现在我的。”
“不!”
陆景箫满眼的不可置信,用力搂着怀里的女人。
“她没有死,只是被你藏起来了。”
乐舒没再说话,等他再次平静下来。
-
“我饿了。”
“我做饭给你吃。”
陆景箫抱起乐舒,往厨房走。
“你做饭为什么要带上我?”
“因为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陆景箫把乐舒放在凳子上,转身去冰箱里翻找着。
“你还会做饭?”
“以前学过,其实很简单,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陆景箫找了半天,只翻到半碗剩米饭和一点青菜。
“炒饭可以吗?”
“嗯。陆景箫,你可以把我的手解开吗?”
“如果你能保证在我放开你之后,还能乖乖待在这里。”
乐舒:“......”
不能,她还会忍不住动手打他。
“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
陆景箫扎着围裙,解开袖扣,把袖子往上挽了挽。
“我很快的。”
“这种事你没必要和我说。”
陆景箫:“......”
乐舒狠恨自己嘴比脑子快,要不还是找块胶带把她的嘴封住吧。
立着的菜板被放在灶台上,陆景箫动作优雅地洗着青菜。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刀柄,慢条斯理的把带着水珠的洋葱切碎,就像在制作一件工艺品。
手起落刀,声音清脆,非常解压。
如果在一旁支上一个摄像头,记录下来陆景箫做饭的全过程。即便只露一双手,也会圈一批手控粉。
评论区还会有一群血气方刚的男女喊着,[老公,我可以坐上去吗?]
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怕你不够,还会多开一扇天窗。
原主这么喜欢陆景箫,绝对抛不开他这副完美的皮囊,可惜她已经对这种渣男纸片人祛魅了。
起锅烧油,洋葱倒进锅中刺啦啦的响着。
乐舒打了个哈欠,又开始犯困了。耷拉着脑袋,歪在椅子上,像一只小猫。
“困了?”
“你伤口好像裂开了。”
陆景箫笑得一脸宠溺,“你担心我。”
“别把血滴到饭里,就没法吃了。”
“不会。真掉进去了,我再重新给你做一份。”
“还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很愿意。”
乐舒窝成一团,又开始打瞌睡了。
陆景箫心尖暖暖的。
偶尔闹一闹,也是一种小情趣。只要舒舒不离开他,怎么闹都可以。
-
关了火,陆景箫把饭盛到碗里。
“舒舒,吃饭了。”
“来了,啊!”
乐舒差点滚到地上,被陆景箫捞起来。于是一手抱着乐舒,一手捧着碗去客厅。
“舒舒,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
“我瘦吗?我怎么记得你说我太胖了,要好好减肥来着。”
陆景箫:“......”
倒不是乐舒故意往陆景箫身上插刀子,只是这人一身都是槽点。
“解开。”
“我喂你。”
“那我不吃了。”
“你还因为电影的事怪我吗?”
“没有,你不是给我钱了么。”
陆景箫走过去,把捆在乐舒手腕上的领带解开。
“那个电影,本来就不是给你准备的。”
“什么意思?”
“落海是我大学时期写的剧本...”
“所以是写给廖烟疏的?”
陆景箫没说话,算是默认。
乐舒又一次被恶心到了,这不是小说中大团圆男女主的定情之作么。
所以究竟是谁在团圆啊?
“舒舒,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
她很庆幸没有出演那部电影。
“舒舒,以后不会了,我不会让类似的事再发生了。我对烟疏的感情,也随着那部电影的杀青,彻底落下帷幕。”
“往后我只喜欢你,只关注你一个人。”
乐舒低着头往嘴里扒拉着饭,“有点淡了,能帮我拿个酱油吗?”
“吃太咸了对身体不好。”
乐舒又不说话。
“我去给你拿。”
陆景箫开始反思自己。
“舒舒,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对你管的太严。”
“我不喜欢你。”
陆景箫像是没听到一样,“你不喜欢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不喜欢我给你选的剧本,我不逼你去演。舒舒,你别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
“乐舒!”
陆景箫连酱油带碗一起扔到地上。
“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乐舒把勺子里最后一口饭送进嘴里。
累了。
如果她有罪,可以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被陆景箫这个天天破防的超雄霸总来折磨她。
“舒舒,对不起。”
陆景箫夺过乐舒手里的勺子。
“我再重新做一份给你吧。”
像极了打完老婆跪地认错的家暴男。
“不用了,我吃饱了。”
“好。”
陆景箫默默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捡碎瓷片的时候还把手扎了。
乐舒没忍住,笑了出声。
“我们找个电影看吧。”
“我不想看。”
“你去年的生日愿望就是让我陪你看一场电影,我当时太忙没时间陪你,现在补上,每天陪你看一场电影都行。”
乐舒:“你不是太忙,你是在互联网上给廖烟疏守灵了。”
“现在她没死,那么多纸都白烧了。”
“我没有烧纸,只是以烟树的名义做了点公益。”
“哦!”
他还怪诚实的。
陆景箫没拿自己当外人,自己找出遥控器打开电影频道。
“过来,一起看。”
“我不想看。”
“你想。”
乐舒投降,“我想。”
-
电影频道播放着“剑雨”
当主角说出那句“我愿化身石桥,忍受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风吹,只愿你从桥上走过”时,陆景箫看向乐舒,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乐舒说。
“滚一边骚去。”
陆景箫:“??????”
不爱了,连语气都变了。
“陆景箫,你就这么盯着我,你不上班吗?干你们霸总这行的,不都挺忙的么。”
“赚钱哪有你重要啊!”
“he~tui!”
陆景箫笑了。
舒舒真实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你不喜欢兰天,我帮你换个经纪人吧。”
“有个叫霍炎炎的经纪人挺不错的,她带过很多艺人,虽然塌房的塌房,退圈的退圈,但确实很有能力。”
“你是老板,当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我说的又不算。”
陆景箫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舒舒,我是在和你商量,你非要和我对着干么?”
“那就换吧,我确实不喜欢兰天。”
“那我明天就约霍炎炎出来。她在业界的口碑挺不错的,不会像兰天一样针对你。”
“哦!你也知道兰天在针对我。”
陆景箫解释,“兰天以前是烟疏的经纪人,和你相处不好也正常。我一开始不知道她会这样,只想着她能力强,可以你带你出头。”
“她确实带我出头了,黑红也是红么。”
陆景箫又被阴阳到了,突然想到什么。
-
“喂,烟疏。”
“景箫~”廖烟疏声音带笑,“你怎么会给我带电话?”
“你去发一条澄清的微博,就说那天在后台,是你自己摔的,舒舒没有对你动手。”
“什么?”
廖烟疏的御姐音没夹住,干咳两声来掩饰尴尬。
她已经让舆论发酵,没有澄清了,这会儿澄清,粉丝会怎么看她。
“景箫,你不是说想利用这件事,让乐小姐对你顺从点么。怎么?乐小姐求你了?”
“你别管!”
陆景箫对廖烟疏越来越不耐烦了。
“我不想利用这件事了。”
他等了三天,乐舒都不愿意来求他,最后忍不住,亲自找上门了。
“景箫~”
这次连廖烟疏都觉得他是神经病。
“烟疏,你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廖烟疏愣了愣,“景箫,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我不想让舒舒误会。”
廖烟疏深吸一口气,捏着拳头,细长的指甲扎进肉里。
冷静、冷静,最有耐心的猎手才能笑到最后。
“我上次不是和乐小姐解释过了么。”
“但她好像并不相信。”
“景箫,乐小姐不是不相信我,她只是不信任你。”
陆景箫看了眼,窝在沙发里吃爆米花的女人,一副吃瓜的表情,还神秘兮兮的举起了手机。
“舒舒,不许录像。”
乐舒放下手机。
“有个黑粉问我,绿茶是什么样的,我想给她看看范本,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模仿出大影后的精髓”
“景箫~你看她。”
“烟疏,去准备公关文案,我希望这件事做的干净点,不要波及到任何一个人。”
“知道了。”
-
挂掉电话,陆景箫一副讨好的表情。
“舒舒,我说了,我最在乎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要谢谢你吗?这本来不就是你造成的么。”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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