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州虽然看似听懂了，但却不是很明白，就在路上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埃德蒙德……邪神……

这种反噬，对人的影响可就不只是常见的理智，暴躁易怒之类的了。

其实很容易推出，方之鸢所有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但是他也需要无时无刻地控制这力量。

天平的一段落到底，是世界变成他的一切，他对世界上一切都极度“依赖”。但是，他在世界上没有人认识，就连赐予他神力的神明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换而言之，他就是一只孤魂野鬼，不可逆转。

另一端落到底，是他成为世界的一切，世界对于他的需要也可以称之为……“依赖”。但是，他会将整个世界视作卑微的尘土，包括自己所信仰的神明，最后因为信仰不纯，变成一个王座上的乞丐……

邓州打了个寒颤，走在路上，想到近来女皇陛下确实没有再探听方之鸢的消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方之鸢所说的反噬的缘故，还是这女皇陛下已经习惯了方之鸢不在这种事情。

然后，他就看见两道倩影从非正规酒吧走出，一个看着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款冲锋衣，扎着双马尾，另一个则是白色衬衫外加黑色百褶裙的女孩。

WC，女皇陛下！！！

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

“唔……”牧歌轻哼了一声，嗅了嗅，身边有一股熟悉的气味，像是煮熟的梧桐叶，虽然有种淡淡的清苦，但是很好闻，“……现在几点了……”

“！！！”

少年托住牧歌光滑柔和后背的手一僵，但是牧歌竟然还微蜷娇躯，整个人贴在上面，如一只慵懒的小猫。

“牧歌……”农晴沙哑着声音，“我现在抱你去洗个澡……”

“嗯。”

保持理智……保持理智……农晴深吸一口气，将牧歌轻轻放到床上，用浴巾替她盖住身子。

牧歌本来没注意到，结果农晴这个举动却让她猛然发觉自己现在一丝不挂，羞耻地拉着浴巾，抬手将农晴的头别过去：“啊！不许看！”

随即，牧歌抓着浴巾，逃也似的钻进了浴室，只留农晴怔在原地发呆……

叩叩叩——

门被敲响，农晴呆呆地去开门，就见叶薇薇拿着一件轻薄的睡裙，嫌弃地看着他：“看什么看，没见过跑腿啊？许岩熙让我拿的。”

许岩熙，也就是那个古怪的旅店老板，「伊甸园」的「后世」级成员之一。

随即，她瞥了一眼床上的连衣裙，冷笑道：“真就这么饥渴难耐？”

“……我不是……”

没等农晴解释，叶薇薇已经把睡裙塞到农晴手里，皱着眉，关上了门。

独留农晴风中凌乱（虽然根本没风）。

过了一会，浴室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牧歌红着脸问：“有没有衣服……我忘记拿进去了……”

农晴听着这绵柔的声音，咽了口唾沫，僵硬地将睡裙递上去。

窸窸窣窣。

一阵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后，浴室门开了。

没来得及看清牧歌此时的样子，农晴直接被铺到床上，被牧歌压住小腿。

“农晴……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下次也不许擅作主张脱我裙子了！！！”

牧歌俏脸微红，冲着农晴挥舞着小拳头，气鼓鼓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