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谁是你最难忘的人?
“我那里你知道的,不适合睡两个人。”
许乐知支吾,她在傻再蠢也能听出男人口中睡她那的含义,她也能明白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的危险。
她沉下脸,态度冰冷:“我今晚不想。”
顾航清看着她娇憨神态,不禁笑出了声:“你在乱想什么?”
许乐知一下子脸颊绯红,她不由懊恼,刚刚脑海里竟闪过淫秽画面。
她生气地往前走,不理身后的人,生怕时间再长一点,他又能将她脑海里那点秘密窥探个稀碎。
顾航清迈出阔步,走到她旁边,牵起她的手。
许乐知并未拒绝,手掌传出的温度在微凉夜色里,很合时宜。
安月湾是顾航清让她免费居住的地方,中高档小区,两室一厅,90平米。
许乐知最喜欢这套房内宽阔的落地窗,对着窗外一览无余。
有时幸运能看见夕阳铺满整片窗台的场景,美的令人咂舌。
顾航清很少来这里,今晚是他第二次过来。
第一次是因联系不上许乐知,他破门而入发现躺在床上高烧的她。
他送她去医院,彻夜守在她身边。
顾航清进门换鞋,环视一圈:“你这里没怎么变,和上次看到的风格大差不差,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吧?”
许乐知径直往里走,点点头回应:“嗯,我不太喜欢作大的改动,住的舒服就行。”
“今晚你住主卧,我睡次卧吧。”她特意将两人距离拉开,笑着说道。
男人一把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也只是抱住,并未有其他动作。
他头埋在她肩里,声音很低:“让我抱会你。”
许乐知没有抗拒,由着他抱。
倏地,男人想起陆川行在游戏里问她在场有没有她最难忘的人。
他收起嘴角,沉下脸问了句:“谁是你最难忘的人?”
随即语气又柔和起来,带着暧昧:“是不是我?”
许乐知心头一震,她怀疑顾航清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忽冷忽热,冰冷炽热拿捏的得心应手,在两者之间穿梭着不留痕迹。
进军娱乐圈也能获得影帝称号。
她沉思了一下,想如实告诉他,是他,因为他救过她的命。
但她又不想让顾航清知道,一阵烦恼越过,她望向窗外,说:“你猜。”
顾航清气结,脸上表情阴沉,他蓦地松开女人:“我从来不喜欢猜,不过这个答案并不重要。”
“我会给你时间。”他一字一句地说,他相信能让许乐知完完全全爱上自己。
所以,他并不着急。
说完,他拿起西装外套转身离开了。
许乐知后知后觉,她可能又一次惹顾航清生气了。
她从不是个喜欢把情绪外露的人,更不愿意被别人了解太深。
这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在陆川行身上,她付出过太多,敞开心扉完完整整暴露,甚至不留余地。
得到的结果却是背叛抛弃被分手。
她自知与陆川行家庭不匹配,热恋时有问过这方面问题,他信誓旦旦说会解决。
满心满眼的人突然有一天消失了,对许乐知打击力度非常大。
脱离陆川行圈子,她庆幸过。融不进的圈子不能硬融的道理,她懂。
冥冥之中,她竟又卷进另一场豪门,比陆氏更高一等的豪门。
她不敢再坦怀相待。
他们能走到多远已成为未知数,他那样高贵的身份,身边美女云云。
或许此时此刻他对她很感兴趣,这种兴趣能维持多久?
谁都没办法保证。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把她拉回现实。
她疑惑这么晚还会有谁来?走到门口打开。
穿着黑色衬衣手拿西装外套的男人站在门口,笑着说:“我饿了,煮碗面给我吃。”
“你可以回去让张妈给你煮。”许乐知撇撇嘴,不让他进来。
她不确定顾航清是半路折回的,还是一直守在门口没走。
顾航清也不急,懒懒倚靠门框:“这个点为了一碗面把她叫去,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那你去楼下吃。”许乐知脱口而出。
男人闷声笑,语调闲散:“楼下好像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面馆。”
她想想也是,现已凌晨一点,大街上行人寥寥,想找到吃食难上加难。
以顾航清的身份,也不会去吃普普通通的面馆。
许乐知让开一条道,只好让他进去。
她走到厨房拿出一袋很久未拆封的面条包装,看了下日期,确定还在保质期内。
“要加鸡蛋吗?”
“来一个吧。”
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他揉了揉眉心,看上去疲惫不堪。
水咕噜咕噜冒着泡,许乐知抓一把面条放进去,再把鸡蛋打散,快出锅时撒了几点葱花。
她并不会做饭,厨艺不如顾航清的一半。
煮面还是能咽得下去的水平。
“好了,你过来吃吧。”她把面放在餐桌上,不急不徐的坐在对面。
男人起身到餐桌前,夹一筷子面递进嘴里,“还不错。”
许乐知面不改色地问:“你半路折回只是为了吃碗面?”
顾航清没有理睬,专心吃着碗里的面,直到最后一口汤全部喝完。
他才徐徐抬起眼,目光落在她眉眼上。
许乐知同样直勾勾看着他,她感觉今晚的顾航清不太一样。
他面部平淡地没有任何表情,瞳孔里却渗出浅浅忧伤。
他颤动的眼睫微蹙的眉头,无不在诉说着他心情不好,他不开心。
许乐知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歉疚感,她觉得是刚刚那句话才惹恼了他。
“今晚陪陪我。”顾航清声音很低落,嗓音里含着的破碎听起来十分可怜。
许乐知第一次见他脆弱的一面,仿如以前他神采奕奕模样全是伪装。
面前的样子才是他真实写照。
她不忍心再拒绝,点点头“嗯”了一声。
刚刚,顾航清出门后,接到母亲蒋丽的电话,电话里她哭哭啼啼向他诉苦。
她哀怨可悲,她说:“航清,你爸爸把女人带回家了。”
“他已经不要我们之间仅存的一点感情。”
蒋丽说了很多令他心烦意乱的话,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简单回了句:“好好照顾自己,过几天我去看看你。”
路灯照在他细细碎碎的额发上,他微低着头,垂着眼眸,一股淡淡的忧伤染上眉梢。
顾航清很少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却感觉胸口传来密密麻麻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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