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知走过去，抬着一双灵闪眸子注视他。

男人半边脸泛起红晕，眼里布满血丝，轮廓仍是俊美。

她不知道后来顾航清喝了多少醉，依目前大致能得知他状态半醉。

“帮我洗澡。”他嗓音含着极致温柔，软得能化成一滩水。指腹轻轻滑过许乐知面颊。

许乐知浑身一颤，她很怕痒，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帮异性洗澡，她是第一次。

她试探着拒绝：“其实你也可以自己洗，我在门外等你。”

男人轻嗤一声，喷出的气息直扑她脸上，眼神晦涩。

他加重语调：“帮我洗，不容拒绝。”

他眸中带点凶狠和欲色，两者在不间断变换，又或是融为一体。

许乐知同样感触到异样，她颤颤巍巍让出一条道，方便顾航清进门。

“你先坐吧，我去放水。”

男人这才漾起笑，径直走进房里整个人陷进沙发，双手张开搭在沙发两侧，极度放松。

许乐知在浴室磨蹭很久，一直走神，她知道躲不过，今晚是铁定要帮他洗了。

夫妻之间帮对方洗澡，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这叫另一方有难，互相扶持？

她拍了拍脑袋，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大不了闭着眼睛洗就是了。

水温调好，她出来扶顾航清进去。

顾航清比她高一头，人又壮实，许乐知扶起来有些吃力。

额头隐隐冒汗。

她房间浴室不算小，云景所有浴室都不小，空间宽敞，站他们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男人一动不动站定，闭着眼命令：“帮我脱。”

许乐知抬起的手抖了两下，纵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真正到来时还是呼吸紊乱。

紧张的心快到溢出喉咙。

她努力平复心绪，让她看起来不是那么害怕。

成功解开顾航清衬衫第一颗纽扣，她心终于平静。

上衣脱完，男人冷不丁来了句：“裤子一起。”

这下许乐知彻底不平静了，涨红了脸，咬紧唇。

突地，一双手钳住她的手放在裤腰边缘。

许乐知猛低闭上眼，她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

顾航清很有耐性，胸口，脖颈，耳朵红成一片，仍是不疾不徐。

“睁开。”

她脑子里嗡嗡响，空白一片，听话睁开。

她的手在他带领下，渐渐往下，探索着坚硬立体。

许乐知想拒绝，想反抗，想说些什么。

“我.....”话到嘴边却哽住。

男人另一只手捂住她嘴唇，示意她别出声。

他表情沉醉，迷恋，朦胧，满是欲望。

“别说话。”

洗澡时，许乐知全程揪着一颗心，容不得她胡思乱想。

顾航清一直要求她睁眼，好好看着他。

她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这一刻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他比前两次更疯狂，更霸道无章。许乐知快要喘息不过来。

这样野性欲惑，鼻息间吐出炽热的顾航清，她第一次见。

不知不觉，许乐知衣襟被打湿一片，飘飘浮浮漾在水面，她迷迷糊糊地被他挽进浴缸。

水声扑腾地越加迅速，她面颊绯红，青丝被浸湿略微，鬓角冒出密密汗珠。

和水花融在一起，分不清是汗还是水滴。

结束后，许乐知套了条白色浴巾仓皇而逃，心口加速跳动。

不一样的体验感颤得她整个人，整片心震颤。

她心绪宁静后，顾航清擦着潮湿的头发走出，面色无常，从容淡定。

仿若刚才浴室发生的一幕不复存在。

许乐知先开口，打破这份尴尬：“今晚我想一个人睡。”

顾航清眸子沉了沉：“为何？”

他似乎没有想要解释酒吧新出现的女孩是谁，他从未说过他的前女友。

许乐知攥着手指，嗫嚅道：“我还是没适应两个人睡。”

“嗯，知道了。”

男人回了一句，丝毫没有离开之意，直接坐在卧室大床上，顺势而下。

他半躺在那里，头顶在床屏，似笑非笑：“多睡几次就适应了。”

许乐知汗颜，没法质疑他说的话，悻悻走到另一侧，规规矩矩躺下。

两米大床她挨着床沿边睡，和另一侧隔着楚河汉界。

顾航清瞥了她一眼，白皙如玉的脸颊隐隐泛着未完全褪去的潮红，眼波如水柔成一团。

他看出她今晚不太开心，情绪不高涨。

顾航清往床那边靠近，朝着她在的位置一寸一寸挪动。

他询问：“不开心？”

许乐知闭上眼，不想理他。

她记忆里段梅生气时，许建明总是耐心哄着她，直到她露出笑为止。

他们很少吵架，段梅很少生气，像平常夫妻安稳过日子，相互体谅。

因为他们对彼此太了解，没有秘密又是初恋。

美好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