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研究所的时候我才问道：“媛媛方便一起进去吗？”

“没问题的，我爷爷昨天已经和所长说过了，只是进研究所需要登记和检查，另外一些涉及保密的项目没办法进去参观，就是我们内部工作人员也不行。”说到参观的事情，华姐也一改前面的风格，稍微有些严肃地说道。

说着便到了地方，华氏姐弟出示了工作证件，然后我们进行了登记和检查，并且还询问了来访的事由、联系人、联系电话等等，登记的过程和昨天去疗养院感觉差不多了，只是检查稍微简单一些，而且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行李都是放在车上的，车子虽然可以开进研究所，但是也只是在办公楼外面的停车场，进研究所还是得重新检查一次的。

停好车以后，华姐便像导游一样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研究所了，总共有两千多人，集中在电子类产品，像芯片、集成电路、电子元器件包括军用产品都有涉及，涵盖了电学、磁学、无线电、时间频率等传统学科以及电磁兼容、能效测试、信息技术、电气安全、磁性材料、新能源电池等新兴学科等，简单来说就是与电相关的基本上都涉及到了，所以这里面的分布也是有些复杂，组织结构也非常复杂，大的分类下面又有很多小分类，有些小组甚至是以项目甚至产品来命名的，所以待会你们看到各种奇怪的名字也不要觉得奇怪。”

这算是给我们打预防针了，研究所虽然名字只是叫一个所，但是其实挺大的，只要想想两千多人的规模就清楚了，差不多一个旅或者说一个大学的比较大的系的规模了，再加上研究场地等，这占地上面就远大于一个大学的专业系甚至分院了。

最前面的是一栋老式的研究大楼，我们从这里进大楼才算真正进入研究所内部，外面是没有粉刷的红砖，看这样式就清楚基本上解决初期的产物了，到了大门这边再次经过一次检查我们才得以进入大楼。

自从进了研究所大楼，华姐的声音便习惯性的小了一些：“这一栋就是研究所最开始的研究大楼了，1951年建好的，之前的研究都是直接从工棚一样的临时建筑开始的，这边主要是电子管这些早期就有的产品类目，像后面的集成电路、芯片这些相对新兴一些的学科的研究基本上在后面，所以在这栋大楼基本上都是研究所的老人为主的，像我父母都是在这栋大楼工作的，他们都一直直接住在研究所的宿舍很少回家，所以我们要找他们也得来这边。”

华成自从与华姐碰面以后便比较少说话，特别是进了研究所这边以后基本不上怎么说话了，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们因为不了解，是真正的参观，所以基本上都是华姐领路一路参观，基本上不说话，只有安安偶尔会轻声说几句，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严肃地气氛，声音同样很小。

这边的建筑是早期的，所以从外面看就有点像古建筑，一个一个独立的房间，长长的走廊，只有不同的房子上面挂了不同的牌子，确实如华姐所说的，各种奇怪的名字都有，有些是项目命名的，有些是产品命名的，有些甚至是一些抽象的概念式的名字。

“这些都是不确定研究方向的，或者是一些不是具体产品或者部件的，大家都不知道是要研究啥东西出来，只是模糊感觉到这些需要研究，至于未来出来什么谁都不知道。”华姐见我比较关注这些概念式的名字也是轻笑着介绍道。

不过这边我们也只转了两层楼，我们毕竟只是参观一下，并不是来探秘的，然后便转向后面些的一栋楼，这边就明显新一些了，华姐也是介绍道：“这栋楼是八十年代建好的，主要的研究方向一方面是前面的那些的扩展和延伸，另外就是集成电路相对比较多一些。”

大楼的建筑风格和前面还是比较接近的，只是明显新了很多，少了些古朴的味道，不过不管这是栋或者前面那栋楼，里面的设备这些却是比较新的，这给人一种新旧冲突的视觉冲击感。

每个房间都可以看到不同的研究人员在忙忙碌碌，有点像工厂的生产，只是忙碌的内容不同而已。

第三栋大楼是90年代初建立的，按照华姐的介绍这边主要就是集成电路的研究大楼了，这里的建筑风格就相对更新一些。

第四栋大楼是90年代末期建好的，这里才是我们的目的地，芯片的研究所也就是在这栋大楼，所以在这里的参观我们就相对多一些，基本上将这栋大楼转了一遍，这里研究的内容也同样很杂，不过这边的针对性更强一些，基本上是具体到了产品的，甚至很多产品也是按编号来命名的，这明显就是不同的代次的分类研究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是只挂了闲人止步的牌子的，华姐也解释道：“这些挂了闲人止步的或者是没有项目名字的一般是涉及到保密内容的，所以这些地方都是不能进去参观的。”

实际上我们也一直没有真正进入到哪个研究项目的房间里面看过，最多也只是在外面看看里面的情况。

稍微有些失望的是芯片研究这边感觉占比不多，CPU这种核心项目的研究室也就三四百个平方的样子，而且人也不算多，另外其他的一些芯片项目也都不大，虽然整个芯片研究占了一层多将近两层，但是涉及的项目或者产品名字却是非常多的，摊到单一的产品或者项目上面就都不大了，CPU算是最多的，最小的研究室估计就三十平方左右的一个单间，两三个人可能就是一个小组了。

华姐也是明显感觉到我有些失望，所以也是解释道：“有些失望对吧，说实话我们自己也挺失望的，现在国内的研发投入虽然国家已经尽力了，但是也远远不够，特别是半导体产品，现在很多都是去买现成的，在研发上面就有些不够了，CPU是2000年开始启动研发的，2000年底，当时的研发经费就100万，2001年才增加到1000万，到今年也就2300万的研发经费，其他的一些芯片就更少了，有些甚至一年就几十万的研发经费，勉强够支撑几个人来做这事，这进度自然就比较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