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语气平和的开口，“离婚吧。”

这句话说出口后，徐赫扬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满脸戾气。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纪语琼，一字一顿冷声道：“我不同意。”

“这样将就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

她的表情很严肃，是徐赫扬从未见过的严肃，眉眼深深，更透出两分冷厉。

徐赫扬冷笑一声，纪语琼的手腕突然被他拽住。

他猛的扯了一把纪语琼，力道不算轻。咬牙切齿道：“小琼，我们注定要互相折磨一辈子。”

她秀眉轻拧，显而易见的烦躁爬上眉头，脸上带着薄怒，欲言又止，最后嘴里也只崩出了三个字，“神经病！”

晚上纪语琼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在婴儿床上熟睡的小曦，心里不知该如何抉择。

纪语琼也不知道，离婚会不会让现在的情况更糟糕，她知道的是，在这样压抑的婚姻里，她迟早会被逼疯。

她更想要回到从前，徐赫扬对她冷淡的时候，至少那时候的不喜欢是真的。现在的徐赫扬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可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控制欲和占有欲是爱的表现吗？

可是如果离婚，小曦一定不会交给她抚养，徐家是不会同意的。她不想让孩子受伤，小曦是无辜的。

纪语琼只能淡淡的叹口气，眼神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第二天一大早，纪语琼在家里休假，程清枝也没有提前和她说，就来了颐水苑。

纪语琼正在婴儿房教小曦说话，敲门声响起后，门开了，程清枝郑重其事的站在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纪语琼皱了皱眉毛，看着程清枝表情严肃的样子，也大概猜到她来的目的。

“带着小曦去玩具房里玩一会吧。”

保姆抱着小曦到门口的时候，程清枝严厉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轻轻的捏了捏小曦肉嘟嘟的小手。

小曦被保姆带到了别的房间后，纪语琼本来温柔的面色也冷了下来，她淡淡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一会还要陪小曦。”

听到她不咸不淡的语气，程清枝也不想拐弯抹角的提醒她了，直接蹙眉质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婚姻是儿戏吗？”

纪语琼则是面色从容，“这场婚姻本就没有真情，就是利益的产物而已。”

程清枝不屑的勾了勾唇，“那当初你心里也是愿意的。”

纪语琼不得不承认她当时心里是倾向的，这场联姻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至少当时的她心里有过一场不为人知的海啸。

看到她神情松动，程清琼声音也软了下来，轻声提醒她，“而且你现在有孩子了，你也要为小曦多考虑考虑，离婚有什么好处，对纪家，对你，对小曦都没有利。”

这句话倒是激起了纪语琼心里的怒火，“什么事情都要讲究利与弊，你心里除了利益还有什么。”

从小到大，什么都排在她前面！纪语琼知道自己永远不是程清枝的第一选择。

她神情鄙夷，讽刺补充，“对，还有金钱和权势。”

程清枝面色铁青，指着纪语琼的脸努力声训斥，“我怎么教出来你这样的女儿。”

纪语琼顺势继续嘲讽她，“不离婚对孩子就好吗，你和我爸也没离婚，还不是教出来我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