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遣！朕要你死！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朕不敬……朕要杀了你！”

楚渊的声音咆哮得嘶哑，守在殿外不远处的太监宫女们遵了赵公公的吩咐，都无一人敢贸然进去。

楚渊嘶喊累了，额前的头发也被细汗浸湿，他的眼神终于稍微褪去了之前的凶狠之色，只是眼珠里还布有许多红血丝。

楚渊的脸被紧贴在桌面上，身体无法挣动半分，他突然眼眶里掉出大滴大滴的泪来，泪水顺着他的眼睛往侧边滑落，啜泣声格外明显。

楚渊他……竟哭了？

“朕不是故意的……朕控制不住自己……朕原本不这样的……”

楚渊哭得身体发抖，看上去尤为可怜，加上他惊世骇俗的绝色容颜，就连宋遣也不禁为之一颤。

一面惊鸿，以前的楚渊总是高高在上，凌驾于万人之上，宋遣在朝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楚渊，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眼眸中仿佛有着难以计数的浩瀚星辰，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破碎美感。

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薄薄的朱唇，白瓷般的脖颈下，锁骨的线条错落有致，引人遐想，而那纤细劲瘦的腰身他已感受过了，确实轻盈可握。

如果抛开帝王的身份不谈，楚渊就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说不定会引得无数人追捧。

看见他哭的这般模样，宋遣也是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卸了手上的力度，松开了他，替他解开了捆在手上的腰带。

楚渊猛地扑到宋遣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你可以原谅朕吗？”

他缓缓抬手，轻轻捋开宋遣额前的沾了血痂的细发，替他吹了吹，又用另一只手捂在了宋遣还在流血的脖颈上。

“朕不是故意的……”

他哭红了眼睛，重新扑进宋遣的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想汲取一丝安慰。

宋遣的身体僵直，许久之后，才缓缓抬手，轻轻拍了拍楚渊的后背。

“末将，不曾怪过陛下。”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是宋遣也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明明东方沁或者军营里的弟兄们也和自己熊抱过几次。

但都和现在的这种感觉不同，心好像在被什么融化。

楚渊靠在宋遣的肩膀上，听到对方的原谅后，脸上又露出诡谲怪异的坏笑，看上去非常有违和感。

突然间，他又把宋遣猛的推开，十分陌生阴鸷地盯着他，一副戒备十足的姿态。

“宋将军一听到朕要立你为后，就迫不及待地上赶着过来了！

而今还顺利进到了朕的寝宫，你是原本就有这等令人不耻的癖好吗？”

楚渊的情绪转变之快，就连宋遣都没反应过来。

楚渊从枕头下拔出一把短匕，毫无预兆地就朝宋遣的命门处疯狂扎去，宋遣反应及时，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了那把短匕。

鲜红的血液很快溢出了指缝，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晕染开来，像一朵一朵妖冶艳丽的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