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还有一个头痛的家伙
身上多了一件外袍,楚渊转头诧异地看向宋遣,“朕身上已湿,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他刚想脱下来就被宋遣又强行按了回去,“湿了那便披上,以免染了风寒,走吧,送你回宫。”
“朕无碍!先送你回宋府吧。”
楚渊一手揪着披在身上的衣袍带头走在了前面,
衣服上还残留有宋遣身上的余温裹满了楚渊全身。
他们沿着河边走,很快便来到了一开始停放马车的地方。
楚渊一手拽着缰绳,一个跨步率先蹬上了马车,转头看向后方缓缓而来的宋遣。
因为手里提着荷灯,楚渊怕他不方便,于是朝他伸出了手,示意拉他一把。
后者微微怔愣,随后便拉住了楚渊的手,借力蹬上了马车。
宋遣落坐后,马车就往宋府出发了。
马车停在了宋府,宋遣到了地方,拿上那一堆楚渊帮他买的东西,向对方告别之后,便回了府。
宋遣回府后,也没有去前厅,而是径直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但路上还是遇见了他父亲,宋天盛看见儿子深夜归来,不禁有些疑问。
“遣儿,你去了哪里?”
宋遣见父亲追问,便如实说道:“随陛下出宫了一趟。”
宋天盛了然,看了眼他手里买的一堆东西,点了点头,“去休息吧。”
“父亲……”宋遣走到一半,突然又顿住脚步,冷声询问,“陛下真如传闻所说,是个暴君吗?”
宋天盛回答地没有丝毫犹豫,“当然!他嗜血残暴,麻木不仁,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残忍的君王了!”
宋遣没有回话,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入夜已深,宋遣屋内的烛光还在闪烁。
他沐浴更衣完毕后没有立马入睡,而是坐在窗边的桌前透着明亮的烛火细细打量着放在桌面上的那盏荷灯。
看着上面题的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渊回宫后,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一套衣服,舒展了一下手臂。
今天带宋遣逛了这么久,还给他买了那么多好东西,他应该不会再想着谋反了吧!
他四仰八叉地直直倒在床上。
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头痛的家伙!
楚渊一脸哀怨地捶着脑袋坐了起来,离开了寝殿,往明霜殿的方向走去。
这次邱灼锋的情绪仿佛更加失控了,楚渊刚一靠近,他就猛扑上来,手里拿着碗的碎片就要刺向楚渊的脖颈。
楚渊两手及时抓住他的手,但力气很快就要不敌他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颀长的人影走了进来,楚渊只感觉一抹淡绿色掠过脸颊。
对方的动作很快,只是一瞬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插进了邱灼锋的手背,将他的手牢牢钉在地上。
随后自己便被一个清朗俊秀的男子若无其事地扶了起来,错在他耳畔低语道:“臣不是说过吗?要永绝后患。”
声音不轻不重,语气平缓,仿佛在陈述一件很简单的事,但他看向邱灼锋的眼神却阴冷得可怕。
他不用说话,光是气场就已经令人不寒而栗,嘴角永远挂着淡淡的笑意,但那笑里却暗藏着骇人的杀机。
大奸臣许瑞安!
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楚渊不敢轻易答话,这家伙就是暴君身边的宠臣,权力地位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朝野上下的势力盘根错节,还是个建设型疯批偏执狂,城府深不可测。
而且聪明得可怕,能洞穿人心,要是自己在他面前说漏了一个字,被他识破是假皇帝。
估计下场会比邱灼锋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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