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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还要装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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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还要装睡吗?

“看来你是有计划了,但愿下次别再让我失望。”祁盛泽和他认识多年,如果不知道他的脾性,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陆清涅看上那个女人了。

陆清涅抿了一口红酒,他的眸光闪了闪,只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

两人挂了电话,陆清涅端着酒杯走到露天阳台处,黑暗的夜,外面什么也看不清。

他的脑子里恍着时霁躺在床上的画面,原来那晚祁臣抱着的人是她。

“时霁,我以为我们要过很久才见面。”

清冷的夜里,他的声音幽幽穿过树梢,慢慢随之消散。

——

晏赎回来之后,许纸言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几日两人冷战,他一回来,她就早早地睡着了。

关了灯的卧室,黑得摸不着边。

他凭着感觉走到床头,手一按,打开了灯。

明晃晃的灯亮起,许纸言侧身背对着他依旧没什么动静。

晏赎盯着她的背影,语气颇重。

“还要装睡吗?”

因为这几天和她的冷战,他去找祁臣喝酒,结果那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一看到时霁出事,丢下他就不管了。

许纸言紧闭着双眼,不想搭理他。

晏赎见她依旧不搭理自己,不自觉地揉了揉眉心,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他把臂弯处的外套直接扔到了地上,随手解了一下领带。

“好,不说话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话落,“啪”的一声,卧室的灯就又灭了。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卧室里,只隐隐地看着古铜色与嫩白色的纠缠。

许纸言咬着牙,任他如何折磨,她都不说话。

“还不说话是吗?”两人呼吸颤颤,晏赎的声音是低哑的欲。

一起一伏,她像是漂泊的小船,只能随波逐流。

她跳不掉,挣不脱,就干脆不和他说话。

这是她唯一能反抗晏赎的方式。

前期她还能承受住这样的折磨,可到了后面,本能胜过理智。

细碎缠绵的呻吟慢慢填充着整个卧室。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不受自己控制。

“我,讨,厌,嗯……你。”

灵魂在不停地晃动,她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却是断断续续的。

可晏赎很满意,他知道许纸言动情了。

“瞧,言言,你的身体比你的嘴都诚实。”

许纸言心一颤,大声喊:“别……”

只一瞬间,烟花绽放,轰轰烈烈。

她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气息不稳,眼泪挂在眼角处。

他伸手打开了灯,一室的旖旎被照亮。

晏赎看着她眼角的泪,眸子一暗,自顾自地伸出手给她擦掉眼泪。

“言言,下次不要再惹我生气。”

说着,他就准备起身去洗澡。

没走几步,许纸言的声音就突然传到他的耳朵里。

“晏赎,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宠物吗?喜欢的时候爱不释手,惹你生气了,你就用尽方法折磨我?”

晏赎的脚步一顿,他回眸看着许纸言,她像只被人蹂躏过后的小猫,留下的全是他的痕迹。

“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就行。”

冷漠薄情的声音坠落,他就去了浴室。

他毫不在意她的感受,他要的不过是她的服从。

“可是我是个人啊……”她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声音是哭过后的抽泣。

——

时霁没见到那个相亲对象,李秋华就又来找她。

“你这次又是哪里不满意?为什么不去见人家?”李秋华觉得自己要被气到心梗。

“中途有事请耽搁了。”她懒得向李秋华解释。

李秋华气得直瞪眼,“我看你就是不想去,想骗我们签亲子关系断绝书,我告诉你,明天你来家里一趟,我把他约到家里,你俩见一面。”

时霁不在意见谁,她问:“见过后就同意签字?”

李秋华冷笑,“当然。”

时霁听到她同意,却还是不放心。

“他也同意了吗?”

他指的自然是她的父亲。

李秋华:“你爸当然同意,他还巴不得你赶紧离开这个家。”

她添油加醋地说,一个劲儿地想要戳时霁的心窝子。

时霁无动于衷地听着她的话,听到时南竟同意的那一刻,她还松了一口气。

“好。”

隔天,她就回了这么多年都没回过的家。

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黑白穿搭,时霁扎了个低马尾就去了。

她踏入家门的那一瞬间,时霁有种时境过迁的恍惚。

她定定地站在门口,这一生她都不会忘记。

当初自己是怎么哭喊求妈妈别离开,可她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时候的时霁大声嘶喊着,她的嗓子都哭哑了。

可那个背影也没有为她停留一秒。

李秋华和时南竟看到她回来,不冷不热地对她说:“进来吧,人家等你很久了。”

时霁这才回过神,她点了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进门后,她就看到时剑坐在沙发那里打着游戏,时不时地爆几句脏话。

时霁都已经习惯了,一时之间,她竟是觉得好笑,别人家的是漂泊后想要归处的港湾,而她是一心往外逃的囚笼。

和时霁相亲的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但是和他的身材明显不太符合,眼里是打量,没有一点避讳。

时霁很反感这样的目光,如果不是为了那份亲子断绝书,她连来都不愿意来,忍着恶心去接受这样的打量。

她走到时南竟面前,直接伸出手问他要。

“签好了就给我。”

时南竟皱眉,“见过后再给你。”

时霁冷嗤:“最好说话算话。”

和时霁相亲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礼貌地伸出了手,“时小姐,上次没能见到,现在见到,真得很高兴。”

时霁翻了个白眼,一点面子也不给地走到桌前。

“嗯,先吃饭吧。”

李秋华戳了戳时剑的胳膊,“你先回屋。”

时剑很不耐地骂了句脏话,“草。”

竟然输了,他不耐地转头,一转就看到李秋华瞪着他,他也想到了之前李秋华对他的嘱咐。

时剑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回屋。

桌子上只有四个人,只有相亲对象不停地对时霁献殷勤,又是倒酒又是夹菜。

时霁婉拒,“我不喝酒。”

相亲对象就又给她倒水,看着她没有丝毫戒备地喝下水,三个人目光相汇又不约而同地错开。

时霁没察觉到不对,她只是低着头吃着菜。

敷衍地应付着他的问题。

“时小姐是什么工作?”

“精神病院的医生。”

“时小姐喜欢什么。”

“喜欢钱。”她说得毫不迟疑。

“那时小姐……”他停了一会儿,观察着时霁的神色。

只见时霁手一晃,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筷子“啪”地一声掉在了桌上。

下一秒,时霁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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