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和祁太太领证
时霁抿唇,“不是,我需要先把亲子断绝书拿过来。以后我不想和他们再有什么牵扯。”
祁臣的冷气散了一点,她不早说。
“我帮你,反正今天必须把结婚证领了。”
祁臣怕夜长梦多,再拖下去,他真怕时霁反悔。
那边沉默了许久,祁臣屏气凝神,一直在等她的回答。
直到听到那句:“好。”
祁臣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挂了电话,祁臣抬眼看着跪着的三个人,满脸都是不耐烦。
“亲子断绝书签了吗?”
时南竟被狗吓了一整天,祁臣的一喊,差点把他的魂儿给吓没了。
“签了签了。”
“给你一小时的时间把户口本和亲子断绝书拿来,不然,就把你那双没用的腿给截了。”
他看着时南竟,阴冷地朝他笑了一声。
对于他这个老丈人,祁臣只给时霁面子,她不喜欢的人,祁臣也厌恶。
时南竟被他的眼神盯得身子一颤,哆嗦地连连点头。
“我这就回去拿。”
李秋华和时剑已经在地下室被吓得说不出来话,两人都是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祁臣朝保镖招了招手,“在这里看好他们。”
他要去找晏赎一趟。
——
晏赎今天回来的早,他一回来就没看到许纸言的身影。
他脱下西装外套,问保姆:“她呢?”
保姆恭敬地回答:“许小姐上午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看。”
晏赎蹙眉,“现在也没回来吗?”
保姆:“没有。”
他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有人陪着她去吗?”
“保镖陪着许小姐去的。”
晏赎这才稍稍放下心,转身就要去医院。
保姆看他要出去,连忙问:“先生,不吃午饭吗?”
“不吃了。”他先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到了医院,晏赎就去病房找许纸言,因为担心她的身体,他的脚步就异常慌乱。
直到他推开病房的门,没有看到本该在病房的女人时。
晏赎忍住心里的暴怒,他转头问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
“许纸言呢?”
保镖们看到病房没人时,也是错愣,“先生,我们一直守在门口,许小姐就没出来过,我们不……”
突然,闷痛的一声在这寂静的病房内响起。
说话的那个保镖直接被踹了一脚,脚步趔趄,差点倒下去。
“废物!”晏赎眼神冰冷,一触即发的暴怒,让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喘气。
“先生……”保镖们纷纷低下头。
“还不去找!”晏赎这一刻就已经明白许纸言是逃跑了。
她怎么敢跑,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话落,保镖们纷纷回应:“我们这就去找许小姐。”
“如果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在这里了。”
晏赎很快就收敛好了情绪,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可语调是淬了毒的阴狠。
如果许纸言找不到,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下,因为许纸言,整个A市都要被翻腾一遍了。
祁臣得知晏赎在找许纸言的时候,知道他心情不好,还硬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怎么?鼎鼎大名的晏先生连自己的女人都找不到?”
晏赎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他转眸看向看戏的祁臣,眸子一眯,闪过一丝狠意。
“祁臣,你最好闭上嘴。”纵然是和他要好的祁臣,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晏赎照样可以和他翻脸。
祁臣挑挑眉,丝毫不在意他话语里的威胁,只见他双腿交叠,气场稳定。
“我说你的情报局最近不太行。”
晏赎握紧了手,沉声问:“什么意思?”
“我的人找到她了。”
晏赎瞳孔一震,神色开始平静,没有了找不到她时的慌乱了。
祁臣起身,低头看了看腕表,时间刚刚好。
“地址我发给你了。”
说完,他就准备打算离开。
晏赎蹙眉问:“你准备去哪儿?”
祁臣扬眉,嘴角勾起,语气颇是嘚瑟。
“自然是去和祁太太领证。”
“……”
等祁臣走后,晏赎都久久未动。
祁臣倒是提醒他了,他为什么不和许纸言结婚,这样她这一辈子,不管身体上,还是名义上,他都是她的老公。
她一辈子也别想再逃。
——
时霁刚下班走出医院就看到了祁臣开着他那辆张扬的红色跑车停在医院门口。
她嘴角一抽,有些不想过去。
可偏偏祁臣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她。
“时霁,过来。”
时霁假装看不见他的脚步一顿。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威迫利诱真是被他给拿捏了。
时霁只能转个方向,向他走去。她刚站定他的面前,祁臣就丝毫不顾别人的目光,直接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时霁直接伸手推他,结果根本推不动。
她只能被迫扬起脸承受着波涛汹涌的热吻,祁臣的吻凶狠中有着缠绵,就连时霁都差一点沦陷。
过了许久,祁臣才放开她。
他的脸上携笑,看着她低着头喘气。“这么不经亲?”
时霁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厚脸皮,她的一贯冷漠,怎么一到他这就全破防了。
平息了片刻,她才说:“你来做什么。”
祁臣拉着她的手来到副驾驶,给她打开车门,让时霁坐。
“民政局还有一小时关门,现在去来得及。”
时霁一听,瞬间抓紧了手上的包,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好。”
事已至此,她要是反悔,恐怕祁臣得发疯。
祁臣看出了她的犹豫,眼神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但话语还是温和。
今天他还不想和她吵架,不吉利。
上了车后,祁臣就把亲子断绝书和户口本给了她。
时霁的手里拿着户口本和亲子断绝书,她低头盯着下面签的时南竟三个字。
她笑出了声,明明是笑着的,可祁臣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难过和苦涩。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血缘关系怎么会凭一张纸就能切断。
她的出生就代表着这一生都是和他们剪不断的联系,这么多年,她拼命地远离他们。
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一张纸,时霁觉得自己应该很开心,她的笑声愈笑愈大。
真好,妈妈不要她,父亲也不要她。
也好,她也不想要他们。
祁臣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笑的时霁,他问:“很开心吗?”
时霁点头,“开心,我很开心。”
祁臣沉默,车内继续蔓延着她的笑意。
只见,在漫声笑意中,她的眼泪忽地落下,流逝得极快,抓也抓不住。
“祁臣,我好像没有家了。”
她的冷漠在此刻卸下,在眼前这个被全市称为疯子的面前,她露出了心底的柔软。
他有躁郁症,有病,不懂得爱,可偏偏是这个人几次三番地救她。
哪怕只是因为她像另一个人。
良久,她恍恍惚惚地听到他的声音。
如白驹过隙,似沧海桑田,楼起楼落,一切都那么地虚幻。
“两个人一起也可以是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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