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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她说对不起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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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她说对不起言先生

这次跟马秀秀一块来的,还有她的父亲,也就是周珍花的丈夫,马正民。

看衣着打扮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却一点都不壮实,甚至有些弱不经风,一看就是常年饱受病痛折磨,密密麻麻的皱纹沟壑在他苍白的脸上,签字的时候,程闵都害怕他晕倒。

“怎么会...怎么会...”他哆哆嗦嗦的不停念叨,“阿花,阿花啊...”

马秀秀已经哭干了眼泪,将母亲仅存的几块遗骨小心翼翼的收好,又急着过来搀扶父亲。

莫离皱着眉,走过来,“你好,我叫莫离。”

马正民抬头看着这个比他高出小半个身子的警官,浑浊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周姐,曾经是言叔叔家里的保姆。”莫离心里也有点难过,“我跟她,也算是认识。”

说着,他从拿出刚刚取的三万块,塞进马正民的手里,“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马正民自言自语般重复:“莫离...莫离。”

看着眼前悲痛至极的父女,莫离没有不耐烦,“对,莫离,我是...”

扑通,马正民在莫离面前跪下。

莫离赶紧弯下身子,却听见马正民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对不起什么?”莫离一把将他扶起,一边有些疑惑。

他本来以为,马正民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自己给的钱。

可是,如果是因为钱,说的不应该是谢谢吗?

马正民抓着莫离的手,抹了一把泪,“莫离,我知道,言先生的女婿,阿花,阿花回来时,总提起你。念叨着小弟要能有你十分之一的本事,她做梦都会笑醒。”

莫离丝毫没有在意,马正民那布满灰尘的手抓着自己不放,只是继续顺着说:“嗯,我是言先生的女婿。”

“阿花,阿花她...”马正民看着他,憋了半天才声气微弱地说:“阿花对不起你们。”

莫离的神色蓦地一沉,猛地附上他的手:“她还说了什么?”

坐进会客室里,马正民的情绪总算平稳不少。

程闵给他和马秀秀各自倒了杯水,看了眼莫离,关上了门,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周姐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莫离看着他。

“她...她...”马正民哆嗦了一下,慌里慌张地看了眼程闵。

程闵懒洋洋地开口:“放心吧,这屋里没有监控监听,我呢,是以他兄弟的身份坐在这里的。”

马正民看莫离轻轻点了点头,才断断续续的说:“小弟结婚那天,阿花来了。我身体不好,看他们拜完堂就回去了。进了家门才发现阿花也回来了。”

“本来,本来我心里是有些气的,她说的那些话...但始终是夫妻啊,我叫她回来,我少吃点药,接点不费力气的事,日子苦点就苦点,但...一家人总是得一起才算完整。”

“可...她说,她做了件错事,害死了人,她良心不安,她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就问她,她害了谁。她说,她害了言先生,害得他连市长都没得做,害得他家破人亡,害得...言夫人郁郁而终。”

程闵看了莫离一眼,发现他的脸上冷得吓人,迟疑片刻,问:“她有说,她怎么害的吗?”

马正民干裂的嘴唇颤了颤,几不可闻地说:“没有,只是说她要去赎罪,让我们好好过,不要再找她了...”

“所以,这几年她了无音信,你也没想过报警?”

“是...”马正民偷偷瞟着莫离,犹豫说:“她如果...真杀了人,害死了人,我哪敢报警。我宁愿她就在外面漂泊,我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莫离一拳砸在桌面上,“安阿姨对她,可没有半点亏待!”

哪怕是言哲友被纪检调查关小黑屋那会,遣散两个保姆的钱,也没少给!

“是,是。”马正民的额头挂满细汗,“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只是告诉我,她要去赎罪,她不知道会成这样,她对不起言先生,对不起...”

说着,他颤颤巍巍得扶着桌子站起,走到莫离面前,看样子又要跪倒,莫离却丝毫没有领情,起身大步走出会客厅。

“哎,老离,离队...”程闵示意汪静可以送他们出去了,则跟在莫离身后,“冷静点,这至少说明,前市长那事,真的有内情对吧,他真的是被陷害了。”

莫离的手攥的很紧,到底是什么人,处心积虑要了言叔叔的命!

周珍花,她到底帮那个人做了什么?

不还言叔叔一个清白,他的若若,怎么能放下失去双亲的痛苦!

“那个...”程闵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告诉言小姐,她爸...”

“不要告诉她。”

程闵一路追到了市局门口,挡在莫离面前:“好好,不告诉他。但是你得答应兄弟,有事别一个人扛,要查什么知会一声,我一定不说二话。”

莫离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烟,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天色渐暗,大片的乌云将残阳笼罩,要下大雨了。

惊雷声亮响,震耳欲聋。

言安若从写字楼出来,快步走向地铁站。

这几天她没开车,但也没看天气预报。

“早知道,还不如开车来...”她小声嘀咕,“希望这雨,再挺一会,至少等我到家吧...”

路过一片绿化带,突然冲出来一个人,”言安若!“

冰冷的金属从她的脸上一划而过,她惊恐得向后退,贴在一棵树上,“郝,郝叔?”

“呵呵,好?好什么呢?好久不见啊,大小姐!”被叫做郝叔的中年人目露凶光瞪着她。

言安若下意识的抓紧了手包,想要报警,却被看穿意图,郝叔一把抢过,将人也拉了一个踉跄。

大雨瓢泼而下,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郝叔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言安若看着他有些扭曲的神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随即咬牙切齿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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