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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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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月雪

宣厌拽着姜令的尸体从井口处爬了出去。

一出去解雨辰就迎了过来,就连霍仙姑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见她没事又缓缓的坐了回去。

宣厌垂眸看着皱着眉的小花,本想摸摸他的脑袋,可忽的想到这手刚刚才搬了尸体,遂又停住。

挑眉轻笑一声,有些张扬,“小花,哥没事。”

小花见她面色正常,看着也没什么伤,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但毕竟是少年当家,心里高兴面上倒是越发的冷峻,只是那舒缓的眉头显示出他此时的好心情。

“不是,谁来扶爷一把啊?!”一道带着几分气喘的声音忽的从身后传来。

宣厌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走了过去,随后就看到黑瞎子捂着胳膊趴在井口,他的面色还有些苍白,好像真受了什么重伤似的。

黑瞎子咧着嘴对着她挑眉笑了笑,宣厌秒懂,抿了抿唇角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这人惯会演戏。

面色冷冽但还是抬手扶了黑瞎子一把,黑瞎子笑的更灿烂了。

从两人进去到出来仅仅过了一个下午,天都还没黑,刚好可以吃晚饭。

宣厌问过霍仙姑那具尸体如何处理,霍仙姑看出她的言外之意,只道:“随宣爷处理。”

宣厌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卖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归是自己得了乖,于是也跟着笑道:“霍当家大气。”

回到霍家老宅,吃过饭后黑瞎子去结尾款,宣厌则是坐在后花园里吃点心看鱼,旁边还跟着两个小尾巴。

“哥哥哥哥,等我长大了可以嫁给你嘛?”霍绣绣抱着宣厌的腰,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听着这稚子言论,宣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就连旁边的小花也忍俊不禁。

垂眸看着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人都还没到自己腰高的小绣绣。

这小人一听宣厌笑了,脸立马皱的跟个小包子似的,别说还挺可爱。

“哥哥,不可以嘛?绣绣很快就长大了!姑姑说了我今年比去年长高了十厘米哦!”霍绣绣昂着脑袋,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宣厌愣了一下。

姑姑?是霍灵吧,也是那个在格尔木疗养院困了十多年的霍灵。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到了陈雯锦,那个温柔坚韧极具领导力的女人。

九门的女子都不差,只是不知道这霍灵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但不管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最后却是殊途同归,变成了禁婆永无天日。

倏的衣袖被某只小崽子拽了拽,抬眼一看便是小花那隐含担忧的漂亮眸子。

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孩子心思还真细腻,但小孩子想太多容易长不高。

随后又忍着笑,抬手摸了摸绣绣的小脑袋,“绣绣为什么要嫁给我啊?”

小崽子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眉眼弯弯的又抱住宣厌的腰,“因为哥哥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绣绣喜欢好看的!”

这孩子还真实诚。

宣厌还没说话一旁的小花就抱着手说道:“前段时间不还说我是最好看的吗?怎么这一见宣…哥就又变了一副说辞?”

说着小花还偏了偏头,一副生气了的模样,倒是难得的几分孩子气。

宣厌也不说话,只挑眉看着两个孩子,颇为好奇绣绣会说些什么。

绣绣虽然只有六岁,但也是个聪明孩子,这不立马讨好的拽了拽小花的袖子,只是那说出来的话倒是一点也不讨好。

“嘿嘿,宣厌哥哥第一好看,小花哥哥第二好看。”最后还不忘端一下水:“你们都好看!”

“好你个绣绣,亏得我平时对你那么好,我怎么就排第二了?”虽然绣绣说的是实话,但解当家表示他不听!

“小花哥哥不可以生气哦,绣绣只是这实话实说,姑姑说了小孩子要说真话!”说着还扬了扬小脑袋,一副求夸奖的小模样。

那大眼睛亮晶晶的,白嫩嫩的小脸肉嘟嘟的,可把宣厌给萌坏了!

人类幼崽就是最可爱的!

“嗯,绣绣说的对,要当诚实宝宝!”

没忍住又揉了揉绣绣的小脑袋,要不是怕把小姑娘的发型弄乱了,把小姑娘给惹哭,她还真想再揉一揉。

【宿主,你现在真像拿着麻袋拐小孩的人贩子。】

【一边玩去。】

……小花抱着手冷哼一声,不想承认这看起来极其不聪明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面上傲娇,手倒是极其老实的揉了揉绣绣的脑袋。

笨就笨吧,以后多照顾着她点。

谁成想绣绣立马捂着了头,皱着一张小脸控诉的看着小花:“小花哥哥不可以摸女孩子的头发,小揪揪会被弄坏哦!”

说着还晃了晃脑袋,那小揪揪上的小铃铛顿时响了起来,怪喜庆的,这孩子。

“嘿!绣绣你太双标了!”怎么宣哥摸得,他就摸不得。他还是不是她最亲爱的小花哥哥了!

“嘿嘿。”被戳穿的绣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躲在宣厌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笑眯眯的看着小花。

小花磨了磨牙,忽的就觉得有些手痒,莫名的想揍点什么。

绣绣:小花哥哥你不要过来啊啊啊!d(ŐдŐ๑)

宣厌垂眸看着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孩子,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孩童时期。

那时候日子虽然艰苦,但和家人在一起总归是快乐的。

她总喜欢在院子里那棵大大的流苏树下练剑,剑气挥过白色的流苏花瞬间如雪一般落下,于那时的他们来说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这时候阿枝和乐乐必定会扑到她身旁抱着她的腰求她再下一次雪,而阿澄虽然未说话,但眼底的期待却一点也不比两个小崽子少。

南境四季如春,他们从未见过雪,只从书中知道雪是白色的,流苏树开花的时候繁花朵朵,数里飘香,花朵飘落的瞬间恰好可以满足幼童的幻想。

说起来那棵流苏树还是自己求着父亲从东洲移过来的,流苏树还有一个名字,四月雪。

只是到底那四月雪并非真的雪,而眼前人也不是旧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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