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涉一番，简承说，“一车太阳能发电板换一千斤鱼。”

老厂长看到他们来时的车了，以为是那个，觉得占了大便宜，立马答应，“那我们换两车的，行吗？”

“行。”简承给林海尧使眼色，林海尧秒懂，默默退后去调车了，他们来时开的四人坐的轿车，而林海尧要调的是无人巴士，但愿这些人到时不要反悔。

厂里有一半的人跑进去拿装鱼的容器。

简承说，“高鹏，捞鱼吧，多捞点，我们自己也带些回去。”

高鹏能说什么呢，捞鱼去了。

湖很大，里面的鱼类不集中，高鹏又没有透视眼，得一次弄起来很多水到岸上，再把水慢慢放掉，把鱼留在岸上。

有时多，有时少，品种就看运气。

里面的人很快带着装鱼的超大号水桶，和两个大电子秤出来，开始往里面装。

简承找他们要了3个大桶，装他们等会儿要带回去的。

他要摸些鱼进空间，以空间的养殖速度，要不了多久，鱼能比湖里还多。

怕被那几个发现，说这些人年纪大了，把李燃指派去帮他们搬鱼。

林海尧则去盯他们过秤。

简承装他们自己的，顺便偷偷摸鱼。

这伙人别看平均年纪大他们一轮，收东西效率可不是盖的，好些人还趁乱混称，林海尧眼睛都盯不过来。

高鹏捞了半天，“怎么还没够？”

林海尧指着左右两边，“他们混秤。”

不止他们混，简承趁着捡鱼的人多也在混，他想摸鱼进空间产卵的，匆忙之间分不出鱼的公母，只能多拿点进去。

高鹏又捞了几趟，不捞了，“简承，够了吧？”

“我们的差不多了，看他们够不够。”

那老厂长看了两边的秤，拿个计算器加了一下，“是两千零9斤，小伙子，多这九斤就算送我们的吧。”

林海尧说，“大叔，你看错了，是两千零九十斤。”

这还不算他们混的，至少多拿了两三百斤。

这些人中壮年的都搬鱼进去了，留在外头的是一帮老头老太，还有一个看着才10岁左右的小女孩。

高鹏说，“行了，多的送你们，赶紧把我们要的太阳能发电板拿出来。”

“已经去搬了。”

不一会儿，里头有人用板车把太阳能板送出来。

简承一看，“这些恐怕不够。”

“不是说好两车吗，这些你们那样的车，两车都装不完，你们还有辆车呢？”

林海尧说，“车来了。”

一群人看向公路，只见两辆中型巴士开了过来，在外面路上停下。

厂长一看上当，“怎么是这个车啊，那可不行，这样的车装满，你们最起码还要给我们弄两千斤鱼。”

简承当然知道他们摸了不少，“这车载客的，看着大，装不了多少，就刚才那些鱼，你们要是不愿意也行，把鱼退了，我们把鱼拉走，找别的厂换去。”

都到手里了怎么能退出去，只见人群中那小女孩说，“不能退！”

小丫头长得萌萌的，语气却挺凶，而且一点不怕他们。

她一左一右有两个长得很像的老太太，其中一个对厂长说，“厂长，给他们吧，搬都搬进去了。”

林海尧一眼扫过去，他直觉这老太太看起来怪异。

厂长不想轻易妥协，“我不要你们再捞两千斤，就把你们刚才拿的那三大桶给我们，可以吧。”

高鹏捞鱼快，简承懒得跟他们讨价还价，“行，拿走吧。”

厂长立即招呼工人们给他们再去搬太阳能发电板。

今天厂里大丰收，大家动作积极的很，移开路障，给他们直接送上了车。

半个多小时后，装车完毕，厂里所有人笑着送走他们一行人。

简承开车，高鹏李燃都看着厂房方向。

李燃不禁开口，“也不知道这么一帮老年人，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里面有许多跟他奶奶年纪差不多大的，他动了恻隐之心，所以他刚才积极帮他们搬东西，看到他们混称了，也没说。

可惜他没能力帮他们。

高鹏其实也心软的，他当然知道那些人趁乱多摸了几百斤都不止，要不是看他们年纪大，哪儿能就这么算了。

只有林海尧说，“我感觉那些老年人有点怪异，他们不装鱼的时候，动作都是同步的。”

简承回想刚才的情况，是有点怪，但他们拿到了太阳能充电板，鱼是湖里顺便拿的，又不费劲，换都换了，除非充电板不能用，不然不会再来找他们。

“高鹏，把这些送回去，下午我们再来一趟多捞些鱼吧。”

“今天还来？这一来一回三个小时，那我们不是晚上才能回去。”

简承把车停下，“一来一回是有点赶，海尧你再调几辆无人车来，我们一趟把鱼都带回去吧。”

林海尧先调了车，才说，“我们带活鱼回去，放哪儿？”

“在负一楼弄个池子养一部分，剩下的冻一部分，再腌一部分，腌好的鱼抽真空装着，能放很久，以后丧尸多了，找不到干净肉，这都是好东西。”

高鹏说，“对啊腊鱼能放，说起来马上要过年了，是得做些腊鱼，还有鱼丸子，不过谁来做？”

要杀鱼腌鱼，过程麻烦的很，弄的多就是大工程。

李燃说，“我来做，我会腌鱼。”

“那行，腌鱼可就交给你了。”

简承把车掉头，“我们多捞一些，看看湖里有没有螃蟹，量大的话，找人来做，分两成出去当手工费。”

“两成？你可真大方。”

“一分钱一分货的，报酬给够，做的人就用心，出来的成品就好，我们是自己吃，还是弄好点。”

······

刚才的厂房内部，那70多个老头老太已经消失，厂内只剩二十来人，几乎都穿着印有厂名的冬装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