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演!一起演!
“回生堂怎么走?”东方栩扭头看向慕昕彤,胆怯又焦急地询问。
这尼玛?
难道是她想多了?
慕昕彤诧异地问:“你不知道?”
“我自从被阿爹带回家里,就没有再出来过。”
言下之意,他不知道。
东方栩低下头,好像很是委屈地样子。
“对哦!”慕昕彤哽了一下,点头,然后,指路:“你往前走,到第二个路口的时候右转,就能看到回生堂了。”
“好。”东方栩双眸顿时一亮,好像濒临死亡的人突然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他浑身上下皆散发着希望的光。
慕昕彤:“……”
怪耀眼的!
望着东方栩远去的背影,慕昕彤忍不住自问: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她哪知道东方栩一直紧绷着神经,直到转到另一条街,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东方栩回头看了一眼,见慕昕彤还没过来,又放松了一些。
细想慕昕彤的作为,他又迷糊了。
现在的慕昕彤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呢?
边想,他边走到回生堂排队。
回生堂,古泉镇上唯一的医馆,坐诊大夫的医术很是不错,最厉害那一位还是来自府城,在府城都极有名望。
东方栩在那乖乖排队,慕昕彤则是抱着煜宝直接闯进了医馆。
东方栩:“???”
这女人到底在闹哪一出?
慕昕彤哪有时间跟东方栩解释?她这事儿也解释不清,毕竟,她让人来排队,就是为了试探人。
“大夫,救命啊!”
慕昕彤将孩子抱到老大夫面前,差点跪了。
规矩排队的病人顿时就不满了。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咱们大家伙都在这排队,你怎么插队呀?”
“在场哪一个不是早早就来医馆排队的?哪一个不是事态紧急?你凭啥一来就看?”
“做人可不要太过分啊!你抱个孩子来喊救命就先诊治,那我们大家伙都抱着小孩喊命,又当如何?”
慕昕彤第一次插人队,也有些尴尬,但是,一看怀里呼吸都浅了几分,随时都能一命呜呼的煜宝,她立刻抛开尴尬,卖惨。
“在场各位,很多都是有孩子的,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赶前面来。”
“在这里,我向大家道个歉,请你们可怜可怜我这个母亲吧,我家宝贝的情况真的很严重,如果不快一些救治,他可能就没了。”
慕昕彤将满身是血的煜宝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然后,在众人倒吸冷气声中,又看向老大夫,继续道:“大夫,我儿子快没气了,求你救救我儿子……”
“放到这里,我看看。”老大夫也是好人,一见煜宝情况不好,立刻指了个位置。
“谢谢大夫!”慕昕彤立刻感激道。
她手上动作也没含糊,直接将煜宝放在小床上,然后站到一边。
东方栩在一旁都看呆了,这也行?
向来自私又凶悍的慕昕彤突然卖惨求医,怎么就那么渗人呢?
“阿晨,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特别美了?”慕昕彤被东方栩那探究的眼神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当机立断地问道。
与此同时,她还特意做了一个娇羞的表情。
东方栩:“……”
在场之人:“……”
活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她那身材,那张脸,跟美能沾上半点边吗?
“听大夫说煜宝的情况。”东方栩果断转开话题。
“嗯。”慕昕彤点头,看东方栩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就记忆里东方栩只挨打,不还手那个怂样,眼前这个怎么看着都有些不对劲呀!
东方栩被看得头皮发麻,心里也有几分懊恼。
怎么就忘了之前在慕昕彤唯唯诺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了?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慕昕彤收回视线,率先问老大夫情况。
老大夫说:“手断了,接上后要好好地休养,不能再伤着,脚踝错位,也是接回去再上些药就行,但也一样不能劳累了。”
“是。”慕昕彤赶紧应道。
老大夫仔细地为煜宝检查身体状况,手脚复位,上药,包扎。
他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又提笔写药方,交给慕昕彤。
“你按这个方子抓药,先吃上七日,这期间若有异样,立刻带到医馆来找老夫,若无异样,便七日后再带来查看恢复情况。”
“谢谢大夫!”慕昕彤赶紧道。
她接过药方去前台抓药,整整七天的。
东方栩小心翼翼地抱着煜宝跟在她的身后。
从慕昕彤扶他坐下,让他在家等着那一刻,她的种种表现都与上一世不同。
如果这女人也是重生了,那她就是在为了活命讨好他,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地步?
这会儿,慕昕彤并没有想太多,孩子需要治,那便治。
她也忽略了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
“七副药,加上诊治的费用,共一两银子并五十八文钱。”药童将药包好,客气地递给慕昕彤,道。
“多少?”慕昕彤瞪圆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
在这个世界,一两银子一千文钱, 普通人去码头扛 一天货包,也就二十文左右,一个酒楼跑堂小二,一个月也就五六百文银子,最多不到八百文,一个账房先生,算是高薪,一个月也才二三两银子。
当初原主卖掉煜宝,也只换了一两银子,还被花光了。
现在,七天药钱就是一两多银子?
她穷得叮当响,哪来这么多钱?
“这位小嫂子,一共一两银子并五十八文钱。”药童见慕昕彤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东方栩站在一旁,小声道:“娘子,要不,先不拿药了?我们没钱了。”
回头,他再抓药暗中给煜宝喝。
不过,慕昕彤没给他那个机会。
“谁说我们没钱拿药的?阿晨,这我就要说你了,煜宝可是你儿子,现在他正命悬一线,急需救命,你却让我不拿药,这不是把儿子往死路上逼?”慕昕彤大义凛然道:“你这样子是不得行的。”
“可……”钱都被花光了,哪来钱?
“别可是!”慕昕彤直接把全身唯一的家当,也就是她脖子上那块从小戴到大,从来不曾离体,慕阿爹和慕阿母千叮万嘱不可卖,不可丢的通体翠绿的玉佩给拽了下来,轻放在柜台上,道:“我身上没银子,只有这块玉,现在,我将抵押在这里,三日后必当带着药钱来赎回它,若是我没来,这玉佩便作药费给贵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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