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不好意思让你等我了！”

王川腼腆的笑了笑，坐在了程诺的对面。

“没有，我也刚到。”程诺弯着唇，将桌子上的菜单推道王川面前道：“看看吃点什么？”

王川闻言拿起菜单，然后又放下退回到程诺眼前。

程诺诧异的看着王川道：“怎么？不合胃口？”

王川闻言想要挠脑袋，却又在碰到明显精心打理过的发型时讪讪的放下了手道：“没有，女士优先，你先点！”

程诺有趣的看着王川，这么多年了，她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倒是很少看到像王川这样和女士吃饭局促不安的男人。

“好，我先点！”

程诺熟练地点了几样平常常吃的菜品，就将菜单重新推回到了王川的面前。

“好了，到你了、”

王川拿起菜单，颇为生疏的点好了菜。

程诺看着服务员走远，转过头看着王川问道：“你不常来这种地方？”

王川闻言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我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局里点外卖吃，这种地方很少来。”

程诺点了点头道：“你们警察很辛苦吧。”

“为人民服务嘛！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王川从善如流的接话道。

程诺笑了笑道：“也是，不过三年前还是要谢谢你。”

王川闻言脸上满是羞愧道：“这我可不敢当！也没帮上你什么忙，甚至连车祸原因都没查出来！”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盯着压力帮我们做检测，我们也不能那么快确定他不在车里不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

程诺端起手边的玻璃杯道：“我开车了，不能喝酒，我就以水代酒敬你，以表谢意！”

王川闻言也连忙拿起了水杯道：“别这么说，说起来也是我要谢谢你，要不是那件事，我也不可能从交警队被调回刑侦课，还是我要谢谢你！”

程诺看着已经忘了发型的王川，伸手碰了碰杯道：“好，那我们就互相感谢！”

这句话说完，桌上就陷入了沉默，不过也只是一会儿，因为两人点的东西也慢慢端了上来。

程诺切着牛排，抿着唇想了想试探道：“对了，最近A市有什么事发生么？”

王川吃牛排的动作一顿，迷茫的看着程诺道：“怎么这么问？”

“啊，没什么！只不过最近顾氏的股票持续下跌，搞得人心惶惶的，我有点好奇。”

程诺低着头切着牛排，掩住眼中的神色。

“啊，这件事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顾家的管家死了。”

王川咽下口中的牛排说道，“不过也是可惜了，据顾家的佣人说，袁管家人虽然严肃但是人还是蛮不错的！”

“嗯，袁管家人确实很好。”

“嗯……”王川附和的点了点头，然后猛的抬起看向程诺道：“你认识袁管家？！”

程诺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了一下唇承认道：“对啊，我和顾家有些情分，当初在顾家小住的时候，和袁管家见过几面，确实是个很好的老人家。”

王川闻言眨了眨眼道：“哦，这样啊。”

“嗯。”程诺发出一声鼻音，端起一旁的果汁喝了一口似是无意的询问道：“对了，袁管家是怎么死的，还分去你们刑侦课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刑侦课不是管谋杀的么？”

王川闻言沉默了一下，程诺见此有些后悔她有些冒进，退了一步道：“不好意思，这件事是不能说么？”

“啊。不是！”王川摇了摇头，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袁管家是被人杀的，只不过到现在凶手还没找到，我们课室的人已经不知道熬了多少个通宵了。”

“顾家不是有监控么？”

“是有，可是袁管家死的那个时间的监控被人删掉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杀了袁管家。”

“这样啊，那别处的监控呢，顾家也不止有一个监控，一个凶手闪了人想要离开，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不是。”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那天，整个顾家除了顾以言和顾墨出去过之外，唯一进来又出去的就是袁歆了，哦对了，袁歆是袁管家的女儿。”

一提到公事王川就没了刚刚的局促模样吗，说起话来也不结巴了。

程诺切着牛排，试探的说道：“难道亲生女儿就没有嫌疑了么？”

“那倒也不是，只是袁歆离开的时间和袁管家的死亡时间对不上，所以即使有些怀疑我们也不好做什么，更何况，她毕竟是袁管家的女儿，要是我们抓错了，那岂不是更让人家伤心！”

王川摇了摇头无奈的道。

程诺闻言点了点头同意道：“也对啊，毕竟子弑父这种事情若是说出去谁也不会轻易就相信的！”

王川点了点头，手里的刀叉顿了顿道：“唉，看我怎么跟你聊上这些事了！”

“没关系的！”

程诺笑了笑摇头道。

“怎么样，这家店的菜合你口味么？”

程诺靠在椅背上，看着王川歪头问道。

“嗯，很好吃，你对A市很熟悉么？不然这样的店你是怎么找到的？”

王川疑惑道。

“我不再A市有三年了，这家店是那之前一个人带我来的，我也没想到还在开，不过正好，带你来尝尝，也算是为这家店拉拉客源。”

程诺玩笑道。

“我算什么客源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王川端着水杯开口问道，整个人比之刚进来的时候多了几分放松，少了点紧张。

“京城，三年前那件事后不久，我就被我爸爸接到了京城，在那儿呆了三年。”

“你……爸爸？”

王川疑惑道，然后回神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

“我知道，不过我的故事有点长，不太适合现在说，不过总之那时候的人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懂得！”

王川点了点头。

程诺见王川的样子，刚要开口吧话题绕回袁管家的事上，就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以及被放到面前的一样东西。

“顾太太，你的戒指忘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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