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总，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北爵总经理办公室里，程诺坐在椅子上，看着隔着一个办公桌落座表情疏离的顾笙，叹了口气道：“叫我程诺就行了。”

顾笙从善如流的将两人的距离拉开道：“容总说笑了，您现在毕竟是我的上司，该有的尊称还是要有的。就是不知道您有什么事非要见我？”

程诺见顾笙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动了定身子正色道：“现在网上被爆出来的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不过这难道不是公司公关部应该处理的额事么？我只是个艺人，做好自己的本职，演好戏就够了不是么？”顾笙抬眼看着程诺反问道。

程诺点了点头道：“你说的额没错，可在这之前，我想我们有必要先了解一下艺人的初心不是么？”

顾笙闻言眯了眯眼睛道：“容总这话是什么意思？艺人的初心要么就是为了演戏要么就是为了出名要么就是为了挣钱，容总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

“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挣钱！”顾笙笑了笑道，“我可没有那么高尚的觉悟，进娱乐圈演戏不过就是为了一口饱饭，不再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而这些容总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确实知道，所以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放弃顾氏，一定要来北爵的原因是什么？凭你和顾氏之间的关系，向来顾氏待你回避北爵更上心不是么？”

程诺靠在椅子上直言问道。

提到顾氏时，程诺很明显的感觉到顾笙脸色一变，虽然只是一瞬，但也没能逃过程诺的眼睛。

“容总这话的意思，顾笙有些听不懂。选择哪个公司是顾笙的事情，没有人规定我一定要进顾氏吧？！”

顾笙回呛道。

程诺闻言摇了摇头道：“是没有人规定，可是北爵和顾氏处在同行业竞争的位置上，你觉的你在北爵的位置该如何自自处呢？”

顾笙不说话，只是看着程诺，程诺见此放缓了语气道：“顾笙，你是顾氏的人，这点你的粉丝不知，圈子里的人不知，只有我们知道，可你觉得你的身份能瞒多久？就像这次的事情一样，合同的事先不说真假，为什么圈里那么多人，偏偏就把你作为靶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你心里真的不明白么？”

顾笙闻言咬了咬唇道：“明白又能怎么样！难道北爵连解决这点事的能力都没有么？”

“顾笙，北爵的公关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你现在是很火有热度，可这个圈子里向来是难以与此，谁都不知道你下一秒会不会被脏脏被泼脏水然后一蹶不振，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你也不要说什么清者自清的鸡汤，圈子什么样我们都心知肚明，没有人会在意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人们在意的只有你带来的话题争论性！你绝的当有一天你没有价值了，北爵还会为你买单么？”

程诺一针见血的把利弊和顾笙说了一遍，然后看着顾笙苦口婆心的说道：“顾笙，我是北爵的执行总裁不假，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这并没有什么涌出，因为我不是群众，我知道不代表他们知道，我必须要给高层一个足以让他们信服，留你下来的理由，所以在此之前，你需要给我一个让我相信你来北爵只是因为不想去顾氏的原因。”

“……我不是顾家的人！”

顾笙沉默了一会儿出言说道。

程诺楞了一下，笑了笑道：“顾笙，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顾笙闻言也笑了笑，不过那笑里尽是冷峭

“是啊，我也像想是在开玩笑，不过很可惜，是真的！我不是顾连云的孩子，梁澜也不是我妈，我不过是她不知从哪里抱回来的孤儿罢了，梁澜抱着小心思把我送到顾家面前，我又阴差阳错的进了顾家，成了顾家的人，像我这种在泥潭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有这么一颗大腿能抱住，我当然要抱住甚至就连我自己都要信以为真，认为自己真的是顾家的人，是顾连云的亲生女儿了！“

程诺听着顾笙的话，瞳孔缩了一缩，问道：“顾墨知道这些事么？”

“嗤！”顾笙听到程诺的口中蹦出的名字之后，冷笑出声道：“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是他在DNA鉴定上做了手脚，说不定我还进不来顾家呢！”

程诺听着顾笙口中对顾墨满是厌恨的话语，不自觉的反驳道：“他喜欢你。”

“喜欢？！”顾笙深呼一口气，一双杏眼中满是悲凉的笑意道：“什么样的喜欢？自从进了顾家之后，我就日日心惊胆战生怕什么时候身份就露了馅，后来时间越来越久，我习惯了顾笙这个身份，用心对待着顾家的每个人，顾墨我也是真的在当弟弟对待，可结果呢，我不过就是他眼中的一个跳梁小丑！看着我扮演着顾笙的角色，讨好着顾家的人。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然后和我说喜欢我？！我和他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不是顾笙，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都是他给我的！而他想要的呢？是什么？！程诺，你知道顾墨床上个的玄机么？！他这么帮我，不过是因为当出为了救他失了性命的女孩子！而我与她有几分相像！”

程诺看着神色有些急躁的顾笙，起身接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说道：“那你喜欢他么？”

“……我说了，我只当他是弟弟，现在，呵！”

顾笙看着杯中晃动的水纹，慢慢说道。

“如果你不喜欢他，你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因为这一切顾墨一直知道么？还是因为在他心里你不过是那个女孩子的替身，你吃醋，你嫉妒！如果你不喜欢他，他就算知道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就像我一样，你不是依旧坦然的说出来了吗？！顾笙，你只不过是觉得在他面前没了身份的伪装，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感到自卑甚至自弃。其实你是喜欢顾墨的吧！要不然在顾墨没有在顾家人面前揭开你的身份，以你刚刚说的话，难道不是高借由顾氏，拿到一大笔资源，让自己更上一层，而不是放弃捷径，跑来北爵受旁人的冷眼，还要面对我的询问！所以……”

程诺靠在办公桌上，俯视着顾笙一字一句肯定道：“你喜欢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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