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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潭番外之真假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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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潭番外之真假潭主

她昂首目视两位春妖,唇角微扬,不紧不慢道:“潭主曾赠薛连一段好姻缘,送过薛连八字真言,这信笺我早已烧化成灰,世间除却我与外子以外,无人知晓,还请潭主再度写下,两相比对,一看便能知究竟。”

说着,她信手一拂,半空飞出两片雪莲花瓣,分别落在两位春妖手中,荧光一阵,化作两张雪白信笺。

满潭众妖眼睛一亮,纷纷附和:“对,还是薛姑娘心细,就按这个法子来!”

“不错,写下便可分清真假。”两个春妖竟异口同声道,他们冷冷瞥了对方一眼,不再多言,指尖微凉,径直写了起来。

就在一片伸长脖子的张望中,千夜不知何时走到薛连身旁,拉了拉她雪白的衣袖,难得有些扭捏:“你刚刚称呼我什么,外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无非想讨薛连几句“夫君”之类的好话听听,薛连岂会不知,淡淡回应了声:“哦,崴子啊,你最近不是腿脚崴到了吗?我就叫你崴子啊,有什么问题吗?”

千夜一怔,好半天后哼了一声,扭过头,嘴巴微微鼓起,薛连余光瞥到,暗觉好笑,面上却分毫不露,只是在心底捧起脸来,感慨自家夫君真是太可爱了。

那边八字真言已很快写完,两张信笺同时落到了薛连手中,她低头一看,神色微变

赤子之心,归顺为卿。

两张信笺上的内容一模一样,连字迹都不差分毫,这下薛连也没辙了,百灵潭又陷入一片苦恼之中。

就在众妖唉声叹气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拔开人群,清清嗓子:“我也有个法子,不知潭主愿否一试?”

开口的正是从头到脚,从衣裳到配饰,从妆容到香料,连一根头发丝都打理得分外妖娆的狼族少主,桑柯。

孔澜一见他就没好脸色:“骚包,有话就说,有屁就赶紧放。”

“急什么,粗鲁。”桑柯也不恼,只挑眉一笑,徐徐扫过众人:“先说好,这可不是我的私心。”

桑柯的法子说出来委实有点……丧尽天良。

百灵潭的众妖在听到的一瞬间,统统倒吸口冷气,强忍住那股上去打他的冲动。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任何乔装幻化,就算面皮上装得再像,骨架子也不可能严丝密合,一点破绽都没有,而这点细微差别,就得靠我这双红妆圣手来分辨了……”

桑柯曾经在百灵潭开课设堂,孔澜瞧不过去,带了春妖去“砸摊子”,却被桑柯三言两语化解过去,但就在那次,桑柯不经意触到了春妖的手,记住了他手骨的轮廓走向,此后一直奉为圣品,念念不忘,深印在脑海中。

“简单来说,就是现在两位潭主都伸出手来,让我仔细摸一摸,静静感受一下其间的骨骼纹理,辨出差异真假。”

这话一完,孔澜已经忍不住啐了一口:“太不要脸了,狼崽子,你真不是觊觎潭主已久,想趁机占点便宜吗?”

她昂首目视两位春妖,唇角微扬,不紧不慢道:“潭主曾赠薛连一段好姻缘,送过薛连八字真言,这信笺我早已烧化成灰,世间除却我与外子以外,无人知晓,还请潭主再度写下,两相比对,一看便能知究竟。”

说着,她信手一拂,半空飞出两片雪莲花瓣,分别落在两位春妖手中,荧光一阵,化作两张雪白信笺。

满潭众妖眼睛一亮,纷纷附和:“对,还是薛姑娘心细,就按这个法子来!”

“不错,写下便可分清真假。”两个春妖竟异口同声道,他们冷冷瞥了对方一眼,不再多言,指尖微凉,径直写了起来。

就在一片伸长脖子的张望中,千夜不知何时走到薛连身旁,拉了拉她雪白的衣袖,难得有些扭捏:“你刚刚称呼我什么,外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无非想讨薛连几句“夫君”之类的好话听听,薛连岂会不知,淡淡回应了声:“哦,崴子啊,你最近不是腿脚崴到了吗?我就叫你崴子啊,有什么问题吗?”

千夜一怔,好半天后哼了一声,扭过头,嘴巴微微鼓起,薛连余光瞥到,暗觉好笑,面上却分毫不露,只是在心底捧起脸来,感慨自家夫君真是太可爱了。

那边八字真言已很快写完,两张信笺同时落到了薛连手中,她低头一看,神色微变

赤子之心,归顺为卿。

两张信笺上的内容一模一样,连字迹都不差分毫,这下薛连也没辙了,百灵潭又陷入一片苦恼之中。

就在众妖唉声叹气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拔开人群,清清嗓子:“我也有个法子,不知潭主愿否一试?”

开口的正是从头到脚,从衣裳到配饰,从妆容到香料,连一根头发丝都打理得分外妖娆的狼族少主,桑柯。

孔澜一见他就没好脸色:“骚包,有话就说,有屁就赶紧放。”

“急什么,粗鲁。”桑柯也不恼,只挑眉一笑,徐徐扫过众人:“先说好,这可不是我的私心。”

桑柯的法子说出来委实有点……丧尽天良。

百灵潭的众妖在听到的一瞬间,统统倒吸口冷气,强忍住那股上去打他的冲动。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任何乔装幻化,就算面皮上装得再像,骨架子也不可能严丝密合,一点破绽都没有,而这点细微差别,就得靠我这双红妆圣手来分辨了……”

桑柯曾经在百灵潭开课设堂,孔澜瞧不过去,带了春妖去“砸摊子”,却被桑柯三言两语化解过去,但就在那次,桑柯不经意触到了春妖的手,记住了他手骨的轮廓走向,此后一直奉为圣品,念念不忘,深印在脑海中。

“简单来说,就是现在两位潭主都伸出手来,让我仔细摸一摸,静静感受一下其间的骨骼纹理,辨出差异真假。”

这话一完,孔澜已经忍不住啐了一口:“太不要脸了,狼崽子,你真不是觊觎潭主已久,想趁机占点便宜吗?”

一众将潭主奉若神明的女妖们纷纷点头附和,桑柯但笑不语,只看向半空中的两道幽蓝身影,“还请潭主示意。”

两位春妖静默片刻后,同时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面容苍白:“无妨,姑且一试。”

众目睽睽之下,桑柯堂而皇之地摸上了春妖的手,一根一根指头摩挲着,那摸得叫一个细致陶醉,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情。

连被摸的春妖都有些不自在,微微皱眉:“好了吗?”

桑柯陡然惊醒,忙不迭点头:“好了好了,接下来轮到另一位了。”

那另一位“春妖”眉心微蹙,些许犹豫起来,却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只是多嘱咐了一句:“不要摸太久,探明即可。”

交代是这么交代,但真摸起来,桑柯还一点都没客气,当着众妖的面,又兀自陶醉感受了一番,直到孔澜在下面愤声喊道:“喂,狼崽子,还不撒手,你不要趁机浑水摸鱼!”

他才堪堪松开手,咳嗽两声,转过身来,面向众人,一本正经地开口。

“很遗憾地告诉大家,在我尽心尽责的探寻中,两位潭主的手骨生得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由此判断,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

百灵潭一瞬间静寂下来,有长风拂过,一片树叶幽幽落下。

紧接着,潭中像炸开了锅一般,群情激奋,个个捏紧拳头高声喊着

“滚下来!”

“下来受死!”

“把这厮乱棍打死!”

……

一片闹哄哄中,桑柯被其中一位春妖皱眉一拂袖,震飞在地,众人立刻围了上去,挥拳踢腿,泄恨纷纷,尘土飞扬间,只传来桑柯弱弱的哀唤:“别……打……脸……”

孔澜以羽扇遮住鼻子,高高抬起腿,一脚踩在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就你还有脸?!”

“各位,各位冷静一下,让我来试一试吧!”

沅梦骑在白虎斑修身上,奋力招手,却没一个人注意到他,大家都逮着桑柯在喊打喊杀着,就在这时,一道金色身影飞上半空,喝声传遍全场。

“统统安静下来,听夭夭说话!”

正是大鹏展翅,俊美非凡,满脸肃然的金不弃。

在他的高喝下,场面才算控制下来,众妖齐齐看向白虎身上的沅梦,沅梦得了金不弃的相助,却并不领他的情,反而扭头冲天上哼了哼:“谁是你的夭夭,有你什么事儿,就会出风头!”

金不弃嘴角一抽,望向一身男装,依旧显露着俊秀少年模样的沅梦,不由露出苦笑:“夭夭,我……”

沅梦一挥手,对着众人道:“好了,我的法子可比什么占便宜的动手动脚靠谱多了,我是没听说过什么美人在骨不在皮,但我知道,一个人外表再怎样伪装也好,有一样东西却是骗不了人的,那就是,梦境。”

“梦由心生,这外面的假象可以伪造,但直映内心的梦境却掺不了假,若诸位和潭主都无意见,可让我入梦一探究竟,辨出真假,如何?”

作为一只噬梦精,沅梦见过太多光怪陆离的梦境,无论在梦里遭遇什么,她都能安之若素了,但当她进入春妖的梦境后,还是为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太寂静太空荡,只有一片广阔无垠的夜空,星辰闪着清幽的光芒,身子像羽毛一样飘浮着,仿佛置身于宇宙洪荒之间,沧海桑田,岁月轮转,一切都融于这片星空中,无声裹挟,寂寂怀念,浩大而渺小,自星辰闪烁处生出一股温柔的悲凉感。

从春妖的梦里出来后,沅梦大口呼吸着,久久无法言语,她又进入另一位春妖的梦里,结果同样如此。

那是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整片天地好像剩他孑然一人,心空空如也,无边无际,无穷无尽,无所求,无所念,无所欲。

“说真的,我都怀疑我走错地方了,我生平真的从未见过这种梦境……”

面对着百灵潭的众妖,沅梦拍着胸口,不住感慨着,孔澜拿着羽毛扇一指她:“快说重点。”

沅梦深吸口气,渐渐平复下来,叹道:“重点就是,我从没见过这么空荡荡的梦,啥都没有,就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星空,安静到我都觉得自己快失聪了……”

听到“星空”两个字时,春妖眉宇间明显闪过一丝黯然,齐灵心知肚明,余光瞥去,两个春妖竟都是这般,他不由看向沅梦,“是否两个梦境也都相同一致?”

沅梦点点头:“是的,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百灵潭瞬间又沉寂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幽莲上的春妖才一拂袖,望向对面。

“你竟连梦境都能与我造得一般无二,你究竟是谁?”

另一位春妖也眸含愠色,周身清寒之气陡然升起,“这话该我来问你才对吧,你为何要冒充我?”

“我便是我,无需冒充,倒是你,目的何在?”

“还想倒打一耙,你居心叵测,混迹于百灵潭想作甚?”

两个春妖在半空中针锋相对,众人左望望,右望望,脑袋都转不过来了,这感觉实在微妙,都不知道要帮哪一个才好。

就在这时,两个大铜锤拔开一条道路,一张秀气白净的小脸蛋冒了出来,虎虎生威,豪气干云。

“别再争了,这样吧,跟我打一架,真潭主就打得赢我,假潭主我一锤子就锤死了!”

说话的正是百灵潭的战神,小山姑娘,她这话着实与她那张秀气的小脸不配,平地里生出一股绿林莽汉的气势,惹得一些小妖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人群里的孔七以手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注意仪态。”

小山背影一颤,赶紧正了正形,抬起头,冲半空中两道身影细声细气道:“孔氏小山不才,还请两位潭主赐教。”

风掠四野,蓝裳飘飘,天地霎时清寒如冰。

这场特殊的切磋比想象中结束得还要快,两位春妖身法相似,仙术同源,小山的两个大铜锤被他们一手捏住一个,动弹不得,只能对着半空中干瞪眼,好不滑稽。

孔七担心小山受伤,赶紧上前:“看来这法子不太奏效,冒犯潭主了,就到这里吧,还请潭主快些松手吧。”

蓝光一闪,小山被陡然放开牵制,拎着两个铜锤颤了颤,踉跄后退一步,孔七连忙手疾眼快地将她接住,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吧?”

小山扭了扭肩膀,靠在孔七怀里,仰头望他,老老实实回答道:“没事,就是有点累,其实我还没使全力呢,你知道我一向马虎,我怕一个不小心把真潭主砸死了……”

孔七又轻咳一声,小山这才止住话头,想了想,有些迷惑道:“不过阿七我跟你说啊,这两位潭主还真是奇了,居然连力道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根本分不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我觉得两个都是真的。”

小山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傻气”的话自然落入了所有人耳中,在场众人皆是神色一变。

若能以假乱真到这般地步,简直太骇人了。

就在一片惶惶间,一道纤秀身影款款走出,手里还牵了个孩子,目光温柔如水。

“茧儿承蒙百灵潭照拂,小女碧央更是在各位眼底看着长大,她虽生来顽劣俏皮,但有一门特异之术,或许能为潭主分忧一二。”

茧儿口中的“特异之处”,其实是碧央作为茧人一族的血脉,与生俱来的一项天赋。

茧人浑身都是宝,妙用各不相同,碧央也得了一双能辨真身的“水眼碧珠”,只是她年纪小,灵力不够,平日轻易未加使用,又兼之茧儿性子温柔内敛,也没有刻意夸耀过女儿的本领,故百灵潭众人都不曾知晓。

此番真假潭主难以辨认,茧儿虽无把握,但还是愿携女儿碧央出来一试。

“央儿乖,告诉娘亲,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茧儿蹲在碧央身旁,一只白皙纤秀的手抚在她脖颈处,为她绵长地灌注着灵力,助她打开一双碧眼,定定望向半空中的两道身影。

百灵潭众人无不屏气凝神,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碧丞也不知何时,站到一旁,充满爱意地看着娇妻幼女。

半空中两位春妖垂手而立,静静地让碧央凝视分辨,脸上神情都一模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碧央才收回一双水眼碧珠,揉了揉长长的睫毛,所有人立时都围了过来,齐灵一把蹲下:“好干女,怎么样,都看见了些什么?”

碧央歪着头,小小的手指比划着,稚声稚气地道:“一个潭主叔叔,两个潭主叔叔,天上有喷泉,莹莹发光,围着他们转圈圈,好看极了。”

春妖的真身是天地间一汪灵秀春水,碧央看到的“喷泉”,当是他的至灵水魄,如此说来,天上竟是有两个喷泉,两股至灵水魄,依旧未有区别,未分真假。

这当真匪夷所思至极,所有人倒吸口冷气,齐齐看向半空,震愕难言。

碧丞在一旁眉心微皱,若有所思,忽然间,他眼眸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诸位兄弟姐妹,请听碧丞一言。”

他快步上前,站在长空之下,所有人望向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面向两位春妖,一拱手,歉声道:“一直以来,碧丞都深受潭主照拂,百灵潭庇护,此番小女未能辨出真假,为潭主效力,碧丞羞愧难当……”

他这话来得有些莫名,众人正二丈摸不着头脑时,只听得他话锋一转,语气陡厉:“惟愿当着潭主的面,代女受过,自毁双眼!”

说着他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之势向自己双眼刺去,所有人大惊失色

“不要!”

离他最近的正是半空中两位潭主,说时迟那时快,两袭蓝裳同时出手,荧光一阵,匕首坠落在地,碧丞几步踉跄后退,安然无恙。

茧儿赶紧带着碧央上前,吓得脸色惨白,泪盈于睫:“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好在有惊无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其中乌裳瞪大眼看向碧丞,忍不住自己的烈性子,直言不讳道:“碧丞你脑子摔坏了吗?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说发疯就发疯,真要吓死个人了!”

碧丞摇摇头,在众人的各色目光下,一声叹息:“兵行险招,出其不意,竟不想还是失败了。”

孔七机敏,一听就明白过来:“碧叔,你这是在试探真假不成?”

碧丞点头苦笑,索性环视众人摊开了说:“我曾经在人间之时,听过一桩奇案,两位母亲争一位孩子,都说自己才是孩子的生母,县令用尽诸多办法都难以辨认后,忽生一计,让两位母亲当堂抢夺,谁力气大,能抢得过,孩子就归谁,于是两位母亲便一人拽一只胳膊,开始当堂拉扯起来,在这过程中孩子疼痛难忍,号啕大哭,其中一位母亲便立刻松了手,而另一位毫不顾惜,还在奋力拉扯着,答案在这时便不言而喻了。”

“只有亲生母亲才会疼惜自己的孩子,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就像只有真正的潭主,才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自毁双眼,一定会出手相救,但我没有想到,两位潭主竟然会同时出手……”

碧丞是整个百灵潭里最通“人性”的,因为他曾经就是一介凡夫俗子,乱世中摸爬滚打长大的,后带着茧儿游历诸国,虽身无仙术,但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八面玲珑周旋其间,深谙人性,临机应变能力一等一,各番试探信手拈来,论起“狡诈”,百灵潭大概鲜有人出其左右。

话说到这,所有人恍然大悟,齐齐看向半空中,啧啧感叹,茧儿抓住碧丞的手却一紧,泪光如水:“夫君,茧儿求你日后不要再拿自己儿戏了,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行。”

碧丞心头一软,将茧儿与幼女一同揽入怀中,扬起唇角,仿佛又变回那个曾经混迹市井的无赖少年。

“好了好了,以后不吓你们就是了,不过是作戏罢了,我还能真伤到自己不成?毕竟,我现在不是无牵无挂,孤零零一个人了。”

已经是最后一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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