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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潭之春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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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潭之春妖

她一个颤栗,微抖着身子,向着歌声的方向寻去,夜风肃杀,她自是没有看见,一只蝙蝠飞过她的头顶,血红的双眼大如铜铃。

远处火光点点,似乎有人聚在篝火前唱歌跳舞。

她小心翼翼地凑近,瑟缩地躲在了一棵树后,抬头望去,甫一看清眼前情景,却是差点骇得魂飞魄散。

森冷月下,那围着火堆跳舞的竟是一群裹着红衣的枯骨,它们的骷髅头僵硬地转着,手舞足蹈地发出“喀吱喀吱”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篝火边还坐满了一圈山野精怪,有长着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的妙龄少女,有羊角洁白的黄袍公子,还有青面獠牙的夜叉恶鬼,他们东倒西歪地醉倒在地,身边是打翻的酒坛,巨大的蝙蝠围着篝火打转,血眼大如铜铃,半空中还飘着几个美艳女子,个个都没有身子,只有一个头……

寒生浑身颤抖着,头皮发麻,几乎就想立刻转身逃走,腿却颤栗着迈不开步子,就在这时,腿上传来了一股冰凉的触感,她低头一看,吓得面无人色

一张美人脸正仰视着她,红唇含笑,头以下的部位却是一条硕大光滑的蛇身,在地上左右扭动。

那蛇女娇媚一笑:“无影鬼,你也是来赴宴的吗?”

寒生终于忍不住,惊悚地就要尖叫出声,却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挟着她飞入了林间。

月光下,那道幽蓝身影衣袂翩飞,长发如瀑,侧颜在月下熠熠生辉,男子温热的气息撩过她耳边。

“尔何许人,竟误闯进了百灵潭,今夜七月半,群妖赴宴,百鬼欢歌,你莫要扰了他们的兴致。”

潭边巨石旁,冷风呼啸,寒生从一片迷糊中醒转过来时,只看到眼前万分震愕的一幕

波光粼粼的水面中央,一道幽蓝身影站在月下,衣袍敞开,洁白晶莹的胸膛前血痕累累,水中不断有恶灵冒出,汹涌地将他层层包围,叫嚣撕扯着,在一波一波的啃噬中,他一颗心竟被活活剜出!

潭水激荡,月下响起一声极度压抑的闷哼,寒风猎猎掠过,待到一切都结束后,水面平复下去,那胸前伤口居然也随之愈合,眨眼间便恢复如初,再看不出一丝血痕。

寒生靠着岸边巨石,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道身影微微一侧,抬眸看向她,双手合住衣袍,脚尖一点,便轻巧落在她身前。

“你都看见了。”

夜风之中,他衣袂飞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眸清冷。

不知怎么,寒生对着眼前这张绝美面容,竟不觉害怕,只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你,你……你疼吗?”

“疼?”那道幽蓝身影显然有些意外,眉心微皱:“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疼不疼……”

他唇角泛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百鬼掏心之苦,世间最残忍的酷刑也莫过如此,而我,每个月都要承受一次,周而复始,永无止息,你说疼不疼?”

寒生脸色泛白,颤声道:“为,为什……”

她一个颤栗,微抖着身子,向着歌声的方向寻去,夜风肃杀,她自是没有看见,一只蝙蝠飞过她的头顶,血红的双眼大如铜铃。

远处火光点点,似乎有人聚在篝火前唱歌跳舞。

她小心翼翼地凑近,瑟缩地躲在了一棵树后,抬头望去,甫一看清眼前情景,却是差点骇得魂飞魄散。

森冷月下,那围着火堆跳舞的竟是一群裹着红衣的枯骨,它们的骷髅头僵硬地转着,手舞足蹈地发出“喀吱喀吱”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篝火边还坐满了一圈山野精怪,有长着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的妙龄少女,有羊角洁白的黄袍公子,还有青面獠牙的夜叉恶鬼,他们东倒西歪地醉倒在地,身边是打翻的酒坛,巨大的蝙蝠围着篝火打转,血眼大如铜铃,半空中还飘着几个美艳女子,个个都没有身子,只有一个头……

寒生浑身颤抖着,头皮发麻,几乎就想立刻转身逃走,腿却颤栗着迈不开步子,就在这时,腿上传来了一股冰凉的触感,她低头一看,吓得面无人色

一张美人脸正仰视着她,红唇含笑,头以下的部位却是一条硕大光滑的蛇身,在地上左右扭动。

那蛇女娇媚一笑:“无影鬼,你也是来赴宴的吗?”

寒生终于忍不住,惊悚地就要尖叫出声,却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挟着她飞入了林间。

月光下,那道幽蓝身影衣袂翩飞,长发如瀑,侧颜在月下熠熠生辉,男子温热的气息撩过她耳边。

“尔何许人,竟误闯进了百灵潭,今夜七月半,群妖赴宴,百鬼欢歌,你莫要扰了他们的兴致。”

潭边巨石旁,冷风呼啸,寒生从一片迷糊中醒转过来时,只看到眼前万分震愕的一幕

波光粼粼的水面中央,一道幽蓝身影站在月下,衣袍敞开,洁白晶莹的胸膛前血痕累累,水中不断有恶灵冒出,汹涌地将他层层包围,叫嚣撕扯着,在一波一波的啃噬中,他一颗心竟被活活剜出!

潭水激荡,月下响起一声极度压抑的闷哼,寒风猎猎掠过,待到一切都结束后,水面平复下去,那胸前伤口居然也随之愈合,眨眼间便恢复如初,再看不出一丝血痕。

寒生靠着岸边巨石,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道身影微微一侧,抬眸看向她,双手合住衣袍,脚尖一点,便轻巧落在她身前。

“你都看见了。”

夜风之中,他衣袂飞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眸清冷。

不知怎么,寒生对着眼前这张绝美面容,竟不觉害怕,只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你,你……你疼吗?”

“疼?”那道幽蓝身影显然有些意外,眉心微皱:“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疼不疼……”

他唇角泛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百鬼掏心之苦,世间最残忍的酷刑也莫过如此,而我,每个月都要承受一次,周而复始,永无止息,你说疼不疼?”

寒生脸色泛白,颤声道:“为,为什……”

她话还未完,那道身影已经打断道:“这里是百灵潭,我是这儿的主人,今夜七月半,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又为何……没有影子?”

潭主春妖,眉目如画,身笼寒气,站在月下当真似一汪春水般,美丽妖冶至极,寒生在他面前,不自觉埋头藏住脸上的伤疤,心底生出一番自惭形秽之感。

她嗫嚅着开口道:“我叫寒生,出生在寒露那一天,是,是个棺材子,我生来便没有影子……今夜阴风阵阵,我是被棺材铺老板娘赶出来的,也不知怎么会误闯到这……”

那些心酸苦楚飘在风中,不知不觉就倾吐出来,许是这些年孤苦伶仃,从来没有这样开口的机会,寒生说着说着就泪盈于睫,春妖也一直静静听着,未了,才低沉一叹:“原来是这样么?”

他淡淡道:“没有影子便被视为不祥人,那你抬头看看。”

寒生闻声抬首,春妖摊开双手,面淡如水:“我也是没有影子的。”

话一出,两人心头同时一动,这场景和对话竟那样熟悉,像是曾经在哪发生过一般,是在梦中,还是在……

寒生尚自迷蒙间,春妖微凉的手已抚上了她的脸颊,轻声道:“你那时被灼伤,又疼不疼?”

寒生脸一烫,如受惊的兔子般后退了一步,伸手遮住左脸,低头怯怯道:“都,都过去了,我,我早已习惯了……”

炽热的痛楚,丑陋的印记,本就不堪的身份因这变得更加粗鄙,人人将她视若瘟神,唾弃嫌恶。

月下潭边,寒生不安地捂着脸,身子瑟缩着,从未有过的自卑与难过,这些全都瞧在春妖眼中,他目光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温柔的声音怜悯地响起,一团笼着荧光的东西递到了寒生眼前

细长一尾,散开着五根蓝色的羽毛,瑰丽的图纹,宝石般的光彩,在月下就如一个幽蓝的梦。

寒生抬起头,怔怔地望向春妖,那个声音带着蛊惑缓缓道:“这是蓝孔雀羽,一羽一愿,能改变你此后的命运,你想拥有它吗?”

夜风拂来,寒生长睫微颤,她看着眼前那张绝美面容,像坠入一个奇妙的梦中。

“五根羽毛,代表着五次交易,我会为你实现五个愿望,但在最后一次愿望后,我会拿走酬劳。”

“酬劳……是什么?”许久,寒生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暂时不会知晓,但可以肯定,那很沉重,你愿意吗?”

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寒生才在风中深吸口气,盯着春妖的眼睛,孤注一掷般:“哪怕只能活一年,也好过像狗一样挣扎一辈子……我愿意。”

一字一顿的话语坚定果敢,春妖眸光一动,有些刮目难信,许久,他才勾唇一笑:“很好,欢迎你成为第九个拥有它的人。”

那双水蓝的眸子流光幽幽,在月下又似一汪春水摇曳,让寒生不自觉深陷进去。

她却不知道,春妖已在心底暗自一叹,第九个,多希望也会是最后一个。

因为,他实在厌倦了。

周而复始的寻找,一张张贪婪不足的面孔,一颗颗背信弃义的人心,他已冷眼旁观够了。

骨节苍白的手抬起,轻抚过头上冰蓝的额环,但愿这一次,他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许下你的第一个愿望吧。”带有蛊惑的声音轻轻响起。

寒生盯着夜空中飘起的蓝孔雀羽,双眸发出异样的光芒来,内心小小的角落也被一点点照亮。

蓝裳轻叹,夜风中,第一根羽毛被轻轻地拔下,吹向了空中,瞬间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开去。

寒生脱胎换骨了,她带着崭新的面目回到了棺材铺,惊艳了所有人。

丑陋的红印已经完全不见了,一张脸宛若新生,清丽非凡,单薄的身子也不再畏畏缩缩,骨瘦如柴,而是长开了般,亭亭玉立,站在那就像一幅画似的。

寒生彻底改头换面了,一夜之间由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秀美至极的妙龄少女。

棺材铺上下都看直了眼。

她从没有这样快活过,棺材铺的伙计们都对她前所未有的友善起来,大家终于愿意和她说话,对她笑,不嫌弃她,不视她为异类了。

她万般贪恋这样的感觉,却不知道,暗处有双眼睛,一直在静静注视着她,等着她许下第二个愿望。

而这一天,没过多久就来临了。

城里不知怎么突生怪事,河床断裂,水源干涸,旱灾眨眼就降至头顶,城中百姓个个愁眉苦脸,只盼天上赶紧落一场及时雨下来。

但雨没等到,等来的却是城主的一声令下,他要开坛祈雨,抓满八十一个童男童女作为献祭。

这是他请来的法师高人出的主意,消息一出,凉州城里立刻有了大动静,侍卫队天天上街抓孩子,闹得人心惶惶。

寒生也在一次上街时,正遇上来势汹汹的侍卫队,她眼尖地瞥到两个幼童钻进小摊底下,害怕得瑟瑟发抖,她不及多想,赶紧上前一挡,等那侍卫队全部走过去后,才弯下腰,将两个孩子拉了出来,急声催道:

“你们快走,快回家躲起来,这段时日不要再上街乱跑了,听见没?”

两个哭哭啼啼的孩子点点头,一溜烟儿就跑远了,留下原地起身的寒生,满脸忧心忡忡。

她仰头望向万里无云的长空,双手合十,暗自祈祷:“老天爷,求求你了,快下一场雨吧……”

这焦心的祈求尽数落在了春妖耳中,他站在屋顶上,身影虚幻,周遭笼着一团幽蓝光芒,也抬头望了望天,良久,眉心微蹙。

“非天公不作美,乃城中生暗魅,个中蹊跷,肉眼凡胎怎能堪破?”

他又望向寒生远去的背影,眸光深深,含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如果雨迟迟未下,她,会怎么办?

开坛祈雨的一天很快到来。

即使再怎么躲躲藏藏,八十一个童男童女也终究还是凑满了,寒生赶去时,只看到祭台上被捆作一团的孩子们,下面堆满柴火,即将由法师亲自点燃熊熊烈焰,献祭上苍。

人群里有孩子的父母在抹眼泪,却不敢多说什么,也跟着百姓们一起呼喊着法师的名字,寒生急了,挤上前:“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烧死吗?”

那些人目光哀痛,又带着些麻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法师也说了,这是为了解救全城百姓,是了不起的牺牲,城主也会嘉善我们的……”

寒生瞬间哑然了,周身遍凉,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愤怒。

为无辜的孩子,为这场无妄之灾,为扭曲不公的世道,为一言难诉的……人性。

她握紧双拳,有些什么再也忍不住,在那法师摇响铜铃,手持火把就要点燃木柴时,一声厉喝冲出她的胸膛:“等等,不要烧!”

她奋力挤出人群,眨眼就站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拦在了祭台前,满场哗然,暗处一双水蓝眼眸也微微一动。

“上天有好生之德,祈雨本为救人,却反而以血献祭,戕害人命,上天怎会允许如此残忍的方式呢?”

法事被打断,那天师举着火把,怒目而斥:“哪来的大胆刁民,疯言疯语,还不赶快让开,难道想害全凉州城的百姓都遭殃吗?”

人群里开始议论四起,那祭台上的孩子们却被堵住嘴,呜呜咽咽地挣扎求救,寒生不知哪来的热血灌注,张开双臂拦在他们身前,寸步不让。

她脑海里蓦然闪现出月下那道幽蓝身影,他笼着蓝孔雀羽在虚空中静静望着她,似乎给了她无穷的勇气一般。

她终于下定决心,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响彻全场:“把孩子们放了,我有办法祈雨救灾,若我不能做到,就把我献祭给长生天吧!”

大雨倾盆而下,如一只清凉的手抚过般,瞬间滋润了整座城池。

所有人奔入雨中,仰头捧着雨水又哭又笑,欣喜若狂,那些先前绝望的父母们纷纷爬上祭台,松开自己的孩子,一把搂入怀中,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泪水。

一片激动欢腾中,唯有那法师脸色铁青,死死瞪着被众人包围拥簇的寒生,寒生却毫无所察,只是抬眸在虚空中不断寻找着。

终于,她遥遥望见屋顶上,一团蓝光笼罩的虚影,旁人看不见的淡漠目光。

按捺不住心头起伏,她对上那张绝美的面容,轻启薄唇,在雨中无声说了两个字:“谢谢。”

雨水从她睫毛上坠落,她脸上是发自真心的笑容,明净灿烂,看得春妖一怔,却微微别过了头。

空中响起一记清冷声音,只传入寒生一个人耳中,“不必言谢,一羽一愿,选择全在你一念之间。”

没有人看得见,大雨里飘浮起一尾蓝孔雀羽,美丽摇曳,风中第二根羽毛渺渺消散,剩下的蓝羽笼着幽光落了下来,飘入寒生的胸前,转瞬即融。

第二笔交易,达成了。

寒生仰头一笑,湿漉漉的脸上尽是满足,她在众人的包围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心潮澎湃不止,不禁跟着大家一起欢呼起舞,雨中尽情笑闹。

屋顶上别过头去的春妖,余光瞥见人群里那道纤秀身影,不知怎么,唇角也微微一扬,心底有什么滋长开去。

是夜,风中蓝裳一闪,寒生在睡梦中枕心一凉,再次睁开眼时,已身在百灵潭间。

水面波光粼粼,那道身影负手而立,长发如瀑,淡淡开口:“就这样用掉一根蓝孔雀羽,你觉得值得吗?”

寒生长睫微颤,有些不敢相信,见到春妖不知心中有多么欢喜,赶紧凑上前道:“值,当然值,解了满城旱灾,还救人无数,这根蓝孔雀羽不知用得多么值呢。”

春妖扭过头,久久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他负手又望向潭面,淡声道:“其实,城中闹旱情,并非天灾,而是一只赤炼奴所致。”

“赤炼奴?”寒生惊诧抬眸。

“对,赤炼奴,上古妖兽,身携五阳之气,所到之处,河床干涸,土地颗粒无收,为不吉之兆。”

“他被我打伤,现今不知逃往何处,你祈雨成功,他奈何不了我,可能会动些别的心思。”

夜风飒飒,寒生品味着春妖的话,忽然间抬头,眸中露出异样的光芒:“你,你这是……在提醒我,要我小心一点吗?

春妖宽袖一拂,冷冷一哼:“不是,我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寒生双眸亮晶晶的,眉染笑意,心里说不出的甘甜,倒将那赤炼奴抛诸脑后了。

春妖轻咳一声,扭头看她,恢复一派淡漠之色。

“我真正要提醒你的是,五根蓝孔雀羽用完后,我会取走酬劳,而你,会付出极重的代价,我不会心软,你好自为之。”

如春妖所言,祈雨之后,寒生的劫难也随之而至

但不是因为那赤炼奴,而是因为城主身边的那位亲信法师。

他自从在祭坛祈雨,被寒生打断破坏后,颜面扫尽,就一直怀恨在心,终于,在城主提出要对寒生进行加封时,他霍然跳了出来,说了满堂震惊的一言。

他说,寒生不是功臣,相反,没有影子,身为不祥之人的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场天灾就是因她而起,她在祭坛的突然出现,触发他的符咒,才会致使天降吉雨,她一人可抵八十一个童男童女,要想凉州城中永远风调雨顺,再不闹旱涝天灾,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

烧死她这个棺材子,将她这不详之人献祭上苍,永绝后患!

一时间,这言论在城中流传纷纷,连棺材铺上下看寒生的眼神都怪怪的,再不复前些时日的亲近,就在一片甚嚣尘上中,城主身边的侍卫队终于来拿人了。

寒生被捆绑上了祭台,围观百姓群情激昂,整座城池都受到法师的蛊惑煽动,大声喊着:“烧死她,烧死她!”

寒生瞪大眼,难以置信,人群里只有几个孩童挤了出来,小脸蛋上带着急色:“为什么要烧死姐姐?姐姐是好人……”

稚气的话却还未说完,已经被自家大人捂住嘴巴,诚惶诚恐地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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