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换了把折扇？”苏煜凑上去，伸手就想要把折扇抓过来。

苏寻玉的手偏了偏，苏煜就落了空。

“哥，快给我看看，这把新的又是哪个名家的画作。”

苏煜可馋了，苏寻玉可是直接用先人的名画作做扇面，价值连城，就算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不能拿去变卖，也可拿去学堂给同窗、先生炫耀。

“要不，哥你把以前不用的折扇随随便便分我一个都成。”

那可都是书中的名人。

苏寻玉在他面前打开折扇。

苏煜凑上去，看了半天，怎么也欣赏不来。

庸俗粗糙的桃花笔调，桃花和桃枝都透着一股艳俗，扇面和折骨的材质都廉价到苏煜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

苏煜本来还想装作颇有高雅品味之人，对画作赞赏一二，但这个……实在让他下不了口。

特别还有扇面最下处，还有歪歪扭扭的三个字，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字，就像是三岁儿童的信手涂鸦。

苏煜咽了咽口水，艰难道，“哥你从哪里弄来的。”

苏寻玉微微一笑，“你无需知道。”

“切，不说就不说，”

苏煜心中虽然安慰自己说道，这折扇就算是扔进街边都无人捡，但好奇心没有被满足，心里总有着痒痒的。

他不停盯着那把粗制滥造的折扇，突然说道，“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

楚云颂一夜好梦，伸着懒腰习惯性开窗透透气。

红豆那边开了门，就僵住不动。

楚云颂看过来，“怎么了。”

蒹葭目带愧疚，还是越过了红豆，进门。

红豆在她身后关上门。

蒹葭利落跪在楚云颂面前，动作娴熟，直接额头抵地，什么也没有说，却是让楚云颂最快回想起来昨日之事的最好办法。

楚云颂对于这位医女大清早就来跪安也很是头疼，把她拉起来，“你还记得我所说的吗？先不要打草惊蛇，你先回宫当值，朕已叫人去查。”

蒹葭红了眼眶，“陛下，臣女思及老师蹊跷之死，夜不能寐，这才清晨来拜见陛下，确认过背后无人跟踪。”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老师真的为李明光所害。”

楚云颂目光如炬，“你的行为异常，会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他的手下，又会不会有能人，跟踪你轻而易举避开你的耳目。”

蒹葭身体晃了一下，脸色惨白。

楚云颂放缓了语气，“这件事，朕不会不管，你先照常回宫当值，有消息了，朕会主动让人寻你。”

如果做最坏的打算，假设李明光已经知道蒹葭有拜见女帝鸣冤，让李明光生起十二分警觉之心，本来就心里没底的楚云颂，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了。

蒹葭以为女帝必定有权力为她做主，谁知道女帝的权势，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小很多。

红豆帮忙送走蒹葭，刚刚蒹葭和女帝的谈话，她虽然回避，不过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楚云颂拿出个竹哨，对着窗外吹了一下。

这是楚云颂和听风暮雨的约定，竹哨声起，隐在暗中的他们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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