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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命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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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命为何

朝阳初绽,金芒倾洒在巍峨的太庙之上。红墙黄瓦,飞檐斗拱,处处透着皇家的雄浑气魄与庄重威严。

萧异身着华贵冕服,头戴冕旒,十二旒玉珠摇曳生姿,在阳光映照下散发着神秘光晕。他面容冷峻,眼神坚毅,步伐沉稳有力,在一群侍从的拱卫下,缓缓迈向太庙。

太庙前的广场上,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如青松般笔直挺立,分列两侧。众人神色肃穆,仿佛在等待一场神圣的仪式开启。乐师们奏响激昂的雅乐,钟鼓之声轰然作响,似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声震九霄。

萧异登上祭台,目光如电,俯瞰下方。祭台上,祭品琳琅满目,牛羊猪三牲齐备,瓜果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袅袅香烟升腾而起,萦绕在祭台周围,宛如仙境。

萧异手持玉圭,面向苍天,声如洪钟:“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朕萧异,率群臣祭祀太庙,以告先祖之灵。吾以剑御天下,以仁治万民,愿先祖庇佑,保我北离江山永固,天下太平。” 每一个字都如利剑出鞘,充满了力量与威严。

祭祀结束之后,萧异神色肃穆地登上銮驾。那銮驾金碧辉煌,雕龙刻凤,散发着皇家的威严气息。萧异坐定,立刻起驾回宫。

为了确保萧异的安全,国师齐天尘此次也直接登上銮驾,陪在萧异身侧。齐天尘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沉稳。他微微颔首,向萧异示意,表达着自己守护皇帝的决心。

兰月侯则是英姿飒爽地骑在高头大马上,带领着禁军守卫在銮驾周围。禁军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铠甲锃亮,手中兵器寒光闪烁,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刚刚参与救驾的盖聂,也被萧异邀请上了銮驾。萧异目光灼灼地看着盖聂,对他的来历充满了好奇。盖聂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衣胜雪,面容冷峻。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国师齐天尘轻抚长须,目光投向萧异。萧异先是一愣,旋即会意,微微点头。齐天尘这才开口道:“盖大侠,方才你言受师命而来,为陛下效命。不知大侠师从何人?”

盖聂神色清冷,一袭白衣随风轻扬。“吾之门派,鬼谷。久隐世外,师父门下仅我与师弟二人。日前,师父夜观天象,言天下新君出,故命我至天启城护卫陛下。”

萧异面露好奇,问道:“盖大侠,方才见你于百步之外,以木剑斩杀刺客。敢问盖大侠剑术何名?”

盖聂微微抬眸,目光如剑。“吾习鬼谷纵剑术,其中‘百步飞剑’,可伤人于百步之外。适才,以木剑展其势,斩刺客。鬼谷剑术,重剑意,而非剑招之华丽。心有剑,万物皆可为剑。”

话语间,仿佛有剑气纵横,令人心驰神往。萧异与齐天尘对视一眼,皆为盖聂的高深剑术所震撼。

而后,萧异目光灼灼地问道:“盖大侠武艺高强,又救了朕之性命,不知盖大侠可愿入朝为官?”

盖聂拱手而立,神色淡然,一袭白衣宛如雪飘。“陛下,在下除这一身武艺外,师傅还分别教了我与师弟一些谋略纵横之术。在下愿侍奉在陛下身边,为陛下效命。”

话语落,銮驾之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弥漫开来。萧异眼中露出喜色,心中暗忖有如此高手且兼具谋略之人在侧,何愁江山不稳。而一旁的齐天尘微微颔首,似也在为萧异得此助力而欣慰。

回到皇宫之后,萧异挥退众人,只留下盖聂,独处在这寝殿之内。萧异直视盖聂,直言开口道:“盖大侠,你莫非也是受了天命所召,所以才来到朕的身边?”

盖聂神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淡然,一袭白衣如霜如雪。“陛下,确实如此。我与师弟本非此间中人,只是忽然受到天命所召,让我等来助陛下一臂之力。请陛下不必疑心,我和师弟必定誓死效忠陛下。”

片刻后,萧异微微点头,心中虽仍有疑虑,但此刻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位神秘的高手。毕竟,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盖聂的出现或许真的是上天的恩赐。

萧异这时面露疑惑道:“那你师弟何在?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盖聂微微垂首,淡然道:“陛下,我等来到此间后,师弟言此间朝堂与武林纠葛甚重,有我一人护卫陛下已然足矣。他已去武林之中为陛下效力,等到陛下日后若是需要,他也可暗中相助。我们师兄弟二人一明一暗,定当为陛下排忧解难。”

这时,萧异忽然声音低沉道:“我本无意于帝位,一直想的就是等到哪一位皇兄继位之后,将我封到一偏僻的地方为王,我做一富家翁足矣。” 他缓缓坐在地上,而后抬头望向盖聂,问道:“盖大侠,若是我舍了这帝位,不做这皇帝,你会助我吗?”

盖聂神色依旧清冷,却多了一抹郑重。“天命所使,只是让我师兄弟帮助殿下你。若是殿下不想做这皇帝,我师兄二人也可随时左右,保陛下一生平安。”

萧异脸上露出童真的微笑,笑道:“那个,盖大侠,你今夜能不能带我去天启城走上一走,我还没有出过这皇宫呢。” 此刻的萧异,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憧憬,仿佛一个渴望探索未知世界的孩子。

盖聂看着萧异,微微沉吟,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萧异身着一袭便服,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仿佛一只挣脱牢笼的小鸟。他左顾右盼,眼中满是对这座城市的新奇。盖聂则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一袭白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冷。他眼神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不远处,一群孩子在嬉戏玩耍,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萧异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他转头对葛聂说道:“盖大侠,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快乐。” 盖聂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座桥上。桥下河水潺潺流淌,倒映着两岸的灯火。萧异倚在栏杆上,望着远方,心中感慨万千。盖聂静静地站在他身旁,仿佛一座守护的雕像。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萧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难得的自由。他看着盖聂,真诚地说道:“盖大侠,今日多谢你。” 盖聂淡然一笑,说道:“陛下言重了。”

这时前方的街巷里,正上演着令人愤慨的一幕。几个身着华贵服饰的贵族子弟,骑着高头大马,在狭窄的街道上横冲直撞。百姓们惊慌失措地四处躲避,稍有迟缓便被他们大声呵斥。其中一个贵族扬起马鞭,作势要抽打一位来不及躲闪的老人。

与此同时,不远处几个身形魁梧的武林中人,正围着一个小商贩。他们满脸凶相,其中一人一脚踢翻了商贩的摊位,瓜果蔬菜散落一地。商贩苦苦哀求,却换来他们的一阵嘲笑。“还敢要钱,我没要你的命就不错了。” 为首的武林中人恶狠狠地说道。

而此时,萧异与盖聂恰好路过此地。萧异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紧握着拳头,眼中燃烧着怒火。“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欺辱百姓。” 萧异怒声说道。盖聂站在一旁,眼神也变得冰冷,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萧异大步向前,厉声喝道:“住手!” 贵族子弟和武林中人听到这声怒喝,纷纷转过头来。看到萧异衣着不凡,他们先是一愣,随后其中一个贵族傲慢地说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们的闲事。”

盖聂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那群武林中人。他随意地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根纤细的树枝,那树枝一入他手,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

只见盖聂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那群武林中人。他手中树枝轻轻一抖,一道凌厉的气劲便激射而出。为首的武林中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树枝如利剑般向他刺来。那树枝的尖端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一把真正的宝剑。

盖聂手腕轻转,树枝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他步伐轻盈,如行云流水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树枝都精准地刺向武林中人的臂膀。那树枝看似柔软,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在盖聂的内力灌注下,树枝每一次与空气的摩擦都发出轻微的 “嗡嗡” 声。

当树枝刺中武林中人的臂膀时,发出 “噗” 的一声轻响。那些武林中人只觉臂膀一麻,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传来。他们惊恐地看着盖聂,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竟然能用树枝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威力。

盖聂的动作飘逸而洒脱,他的身姿宛如仙人起舞。白色的衣袂随风飘动,与手中的树枝相得益彰。他的眼神始终冷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他的攻击下,那些武林中人纷纷倒地,捂着受伤的臂膀,痛苦地呻吟着。

片刻之后,盖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树枝依然笔直。那群武林中人看着盖聂,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再也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纷纷狼狈而逃。

那群贵族和武林中人仓皇而逃后,街道上一片死寂。百姓们依旧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刚刚的噩梦仍未消散。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他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告诫周围的人:“这些人是无双城的人。他们势力庞大,咱们惹不起啊。以后见到他们,都躲得远远的。” 老人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悲哀。

孩子们紧紧依偎在父母身旁,眼中噙着泪水,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妇女们则用惊恐的眼神望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似乎还在为刚才的惊险而心悸。

男人们面色凝重,他们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力地松开。他们深知自己的弱小,面对无双城的人,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样的灾难不要再降临到他们头上。整条街道弥漫着一种凄惨的氛围,那是被压迫者的无助与绝望。

萧瑟看到这一幕,原本离开皇宫时的那一份开心和喜悦瞬间荡然无存。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眼神中满是忧虑。他缓缓转身,清冷道:“盖大侠,我们回去吧。”

在盖聂带着萧异回到皇宫的路上,盖聂第一次主动提问道:“殿下,你后悔出这皇城了吗?” 萧异低着头,轻声道:“不,本就该出来看看,才知这天下疾苦。”

盖聂微微点头,又问道:“殿下,你不出天启了吗?”

萧异沉默片刻,沉声道:“侠以武犯禁,此间此事,我的天命可能就是要真正的一统天下,更要马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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