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至此,长安城的天,彻底变了。
而就在赐婚当夜,萧淮隐半夜被梦惊醒。
他梦见穆灵溪为了保护他身受重伤,彼时他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她的怀里,跟她说,“若是喜欢我...要让你付出生命,那就...不要喜欢了,婳婳...若能重来,只要你安好,我宁愿...我们永远没有交集。”
萧淮隐砰地坐起身,额上布满冷汗。
他抬手捂住胸口,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浑身都还在疼,包括心脏。
萧淮隐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梦里的场景竟像是真实发生过的,那句话,好像就是他真实说过的。
此时,漫天的繁星当空。
萧淮隐仰头望着,婳婳,你可安好?
婳婳,父皇今日给我赐婚了
婳婳,你如今到哪里了?
婳婳,你仗剑天涯的样子一定很美吧。
萧淮隐眼角落下一滴泪,虽然这只是一个梦,可若是在他身边真的有危险,那就走的越远越好吧。
穆婳滢,再见了。
唯愿你安好,便足矣。
荣康二十三年的初春,在大霁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废后废太子残害帝妃与皇女的真相水落石出,被同日赐死,长安虞家自此败落;圣上三子萧淮隐韬光养晦六载,终为母妃胞妹讨回公道,与此同时,吴郡卫家奉旨进长安,在接风洗尘宴上,圣上为卫二爷嫡幼女与三皇子赐婚,次日朝堂,圣上下旨立三皇子萧淮隐为储君,一夜之后,卫家女从皇子妃成为太子妃,婚期定于次年十月。
对这一重大史事,史称,羽麟道之变。
五月初,圣上病重由储君监国,太子雷厉风行,手段凌厉,短短数月朝堂上便大换血,空出了多个官位,二皇子一党也因此略作消停。
对于空出来的位置,萧淮隐早有应对。
八月秋闱降至,朝中自能添上许多新面孔。
而在秋闱到来前,魏钰迎来了及冠礼。
六月二十,魏钰二十成人,原本这一天是要由魏钰的父亲顺义候为其行冠礼,但魏钰早与顺义候府断绝了关系,族谱上魏侯的名字下头也没有了魏钰的名字,只有十三岁的嫡长子魏泽。
许是瞧着魏钰如今是太子心腹,顺义候厚着脸皮找过魏钰,美名其曰可为魏钰行冠礼,以全脸面,魏钰自是一口回绝。
霍五郎彼时也在场,丝毫没有给魏侯面子,“我广陵霍家的表公子需要你一个五品侯爷来撑脸面,简直笑死人了。”
侯爵自然不是五品,霍五郎这般说是因为去岁霍老将军离开长安后,顺义侯便从礼部侍郎贬至五品郎中,顺义侯曾为嫡子魏泽请封世子位,被圣上以其年纪尚小往后推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若魏泽将来无用,顺义候府便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今魏家这侯爵说来都是个笑话。
顺义侯当即以长辈的身份训斥霍五郎目无尊长,因论辈分,霍五郎该唤顺义候侯一声姑父。
但霍五郎是谁,他能受那个气?
他当即就问顺义侯算哪门子尊长,毒害长子的尊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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