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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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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被别人救走了呢?”

“你别安慰我了。”云木香的目光黯了黯,“哪来这么多的‘或许’?他已经死了,就算难过也得接受这个事实。”她看了应少清一眼,指了指专程放花草的屋子,说道,“帮我放在那间房里就好。”说完便直接往自己的房里走去,显然是不愿谈论这个话题。应少清看着她的背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皇上与娘娘还是问题重重啊。

云木香又钻回被子里的时候,身上带着些凉气,身边的秦述低低咳了两声。云木香稍稍一愣,想起他这病根是因为受伤留下的,按宁伏伽的说话,秦述伤的那么重,就这么一个月的功夫应该还没好透呢。

她不由开口问道,“伤还没好吗?”

秦述低低应了一声,又说道,“快了。”

又想起秦述刚才发脾气还把桌上的东西都挥开,这么大的动作不可能不牵着到伤口。她上前去轻轻去解开她的衣服,嘴里一边抱怨,“怎么不早说呢?”

秦述静静的躺着任由她动作,低声答道,“你也没问。”

“不问你就不知道说?”她斜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是一见到我就兴师问罪吗?”他轻声说道。

云木香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在抱怨她吗?她不语,已经解开他的衣服,看着他的上身基本上全都被白帛缠住,可想而知当初受的伤有多么的凶险。她心疼的厉害,手指轻轻的在白帛上抚摸着,似乎这样做能让他当初受的痛苦减少一点一般。还好那白帛上没有血迹,看来刚才的动作并没有牵扯到伤口,秦述的恢复能力确实不错,换了别人肯定是要养上好几个月的。

她帮他阖上衣服,说道,“下次别再这么乱动,别仗着自己身体好就这么可劲折腾自己,知道吗?”

秦述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异样的光彩流转,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你也是这么照顾秦璋的吗?也是这般与他说话的吗?”

云木香愣了愣,心里下意识的回答,当然不是,对秦璋只是同情,对他却是完全不同的。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还没出声便被秦述打断,他说,“算了,不用回答我,睡吧。”

他阖上眼,不想再谈论的样子。却感觉到云木香还在他身边,也能感觉到她正在凝视着他。突然,脸上传来轻柔的温度,她的手轻轻贴在他的脸上。秦述僵了僵,似有似乎的叹了口气,就这样吧,这样就够了,他已经不再奢望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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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8]

云木香撇嘴,“你就会杀人,”她靠在秦述身上,摆弄着秦述的手指,“皇帝陛下,能不能学着不那么血腥呢?处理事情的方法又不是只有杀人才行,不然人家会说你是一个凶残的皇上,那多不好。”

秦述看着轻轻靠在自己胸口的云木香,眼神似乎温和了一些,“我不在意。”

“那怎么能行呢?”她仰头看着他,“那样我也会没有面子啊,人家都会说我嫁了一个暴君。”

她的话让秦述的唇角不由翘了翘,他用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皇后一直留在我身边,我就试着改一下。”

云木香初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越想越觉得不对,秦述这些天好像经常说类似的话,似乎总是明里暗里的哄她一直留在他身边。她倒忘了,秦述向来敏锐,怎么会察觉不多她的不对劲?难道是她最近的言行不知什么时候暴露了她有快要离开的意思了?

她突然有些慌张,眼神闪烁的不敢与他对视,“我当然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啊,我还能去哪?”

“皇后这么想最好,你不可能逃开我的。”他微微坐起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看着她轻声道,“想都不要想。”

这样异常温柔的秦述让云木香有些沉沦,她甚至有瞬间的觉得只要能一直待在秦述的身边,回不回得去都无所谓。她伸手环住秦述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把头放在他的颈窝,“那你可要看好我。”

他的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鼻息间都是秦述身上熟悉的味道,莫名就让她很安心,越是这样,她越害怕,真担心自己所经历的这些都不过是一个荒诞的梦。

第二天早上云木香刚起床不久,便见茯苓脸色不对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茯苓便神神叨叨的凑在云木香耳边道,“公主,奴婢听说牢里好像跑了个重要的犯人,皇上早上走的时候很生气呢。”

“就你消息灵通。”云木香打趣的说了一句,突然怔了一下,大牢关押的都是重犯,能从大牢里逃出去的绝非普通人,能让秦述这个万事漠不关心的人很生气的,这个犯人十有**是秦璋。

到底是从小到大在东昌皇宫长大的,根基扎的深,三番两次的化险为夷。难怪秦述行事喜欢快刀斩乱麻,斩草除根。东昌的这些皇子的确都是棘手的人物。若是秦璋只是想逃出去那最好,如果他意在伤及秦述的性命该怎么办呢?

秦述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样,回来后还是平时那副样子,并不提及秦璋的问题。云木香原本有些担心,可过了几日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她心存侥幸的想着,或许秦璋已经出宫了。

云木香稍稍放下心来便开始有心情继续照料她的兰花,这日她正在给那盆她亲手种的兰花松土,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手好像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皱了皱眉,又扒拉了两下,居然从里面拿出一个卷成小卷的纸。她抬头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她才小心的打开那张纸,纸上写着:初六,戌时,沐林轩后院。

云木香连忙把纸条揉掉,有些做贼心虚的又四处看了看,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纸条收了起来。这纸条毋庸置疑是秦璋写的,看来他还没有逃出宫,只是秦璋传纸条给她是什么意思呢?是要让她帮忙还是有别的目的?她可不会相信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信息传给她就是要见她最后一面。

她见红蔻走了过来,顺口便问了一句,“今日是初几了?”

“初六啊,公主怎么突然问起日子来了?”红蔻好奇道。

“没事,你去忙吧。”云木香连忙说道。

打发走红蔻,她又继续拧着眉头沉思着,就是今日了,她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想了好半天终于坚定下来,罢了,去就去,反正她是命中注定死在秦述的手里,秦璋又不能耐她如何。

晚上,她早早便甩开楚衍,一个人悄悄去了沐林轩后院,见秦璋还没有出现,便躲在假山里面。云木香这副身体原本就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她知道如何收敛气息,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窝在假山里等了许久,她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个人影,远远一看便知道是秦璋。她看见秦璋站在树下等着,并不急着出来,而是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刚想出去眼角余光却又注意到有个人正向秦璋的方向走去。

秦述!她吓的连忙又躲了回去。←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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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9]

从云木香的角度,可以看见秦璋转过头来,他发现秦述的时候倒是没有半点惊讶,似乎在对秦述说着什么。云木香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说的话,虽然理智告诉她这种状况她应该直接离开会比较好,可还是有些担心,秦述只带了应少清,他倒是自信,不怕秦璋埋伏了自己的人在这附近吗?

不知道秦璋跟秦述说了什么,虽然看不见秦述脸上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得到那两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果然没过多久,两人便拔刀相向。应少清似乎是得了命令,只站在一旁不敢插手。两人的招数都十分阴狠,招招都向着对方的致命之处攻击,但秦璋明显不是秦述的对手,几个回合之后,秦璋便明显落了下风。

云木香远远的看见秦述一剑刺进秦璋的肩胛骨,秦璋的动作顿时停滞住了。云木香吓的差点叫了出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她看见此时的秦璋与秦述靠的很近,秦璋因为受了重伤站立不稳而微微靠在秦述的身上,若是忽略那把剑,两人的动作甚至显得有些亲昵。

秦述也有片刻没有动作,她似乎看见秦璋在秦述耳边轻轻说了什么,秦述突然暴怒,一掌击飞秦璋,秦璋重重的撞到假山上,刚才的伤口因为拔出剑而汩汩流血。这地方离云木香藏身处十分近,几步只是一步之隔,她有些惊慌的往里躲了躲。

她听见秦璋轻轻的笑了一声,“皇兄别这么生气,开个玩笑而已,再说,我可没有说错啊,你的母妃的确是个下贱之人,居然还试图害死我,可惜被我发现了,我当然要让她尝尝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你的母妃是个祸害,你也一样,你就是个孽障,注定一辈子受人嫌恶,连亲人都不例外,父皇,你的母妃,兄弟,甚至你的皇后,都巴不得离你远远地。哈,皇兄,你这悲哀,坐拥这么大的江山,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将你放在心上的。”

“给我闭嘴。”秦述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

“怎么,皇兄还听不得实话吗?”秦璋的声音带着轻佻,“啊,对了,你的皇后也亲口跟我说过她不过是与你逢场作戏,对你半分感情没有,就算你死在她面前,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皇兄,你与皇嫂还真是恩爱啊。”

云木香在后面听着秦璋添油加醋,不由得暗暗心急,若秦述真的信了怎么办?她不想再与秦述有什么误会。秦璋这是在做什么?他分明就是在故意激怒秦述,可这个时候激怒秦述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她简直弄不懂他的想法。

心里正杂乱无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推了出去,那速度几乎称得上是飞出去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推她的人,便已经撞到一个宽阔的怀里,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又一瞬间的安心,忘了刚才那般杂乱的心思,如果忽略掉刺进自己身体里的那把利刃的话。

“哈……哈哈……”身后突然传来秦璋的声音,“皇兄真是行大事人,亲手除去对你有二心的皇后,如此心狠手辣真是叫人佩服。”

云木香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不断的往外流,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脚的温度被迅速的抽离,却忍不住的一笑。真是讽刺,原来她是这么死在秦述手下的。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秦述原本快步走过去想要刺秦璋,对于突然冒出来冲着飞快撞过来的人甚至没反应过来是谁,更别说想起收起剑了。她战战兢兢的等了这么久,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收场,居然死的这么乌龙,如同一个闹剧一般。可她居然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原来秦述并不是有心要杀她。

怪不得秦璋处处想要激怒秦述,居然是为了将她推到秦述的刀口上去。她抬头看着秦述,秦述似乎没有意料到这样的场景,向来对任何事都是一副处变不惊模样的秦述此时却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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