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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婚嫁诡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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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婚嫁诡事(八)

第20章 婚嫁诡事(八)

边婳又走到装满金银元宝的框边,“请大家帮忙召集一些属牛和属马的,在二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的男性,各三位就好。”

没等村民出去喊人,房内就有七八个男的站了出来。

了解了具体属相后,边婳挑了六人同行,让他们每人腰间挂上布袋,装满金银元宝,待会出门后一路燃烧。

几人知道是帮着救人,都没有异议。

接着,边婳又让人找来一块木板,写上阿雨的生辰八字后,将一对蜡烛固定在上,又将莲花灯点燃后置于蜡烛中间,将招魂符压在莲花灯下。

最后,将请来的香灰倒入香炉,请阿婆亲自点燃三炷香,插入香炉之中。

“好了,准备走吧。”说着,边婳将打好绳扣的黄绸带一端握于手中,一端固定在阿婆手中。

而后,捧起奉有莲灯的木板,点燃引路符,便领着众人出发了。

“得奉天地~~~”

“行令阴阳~~~”

“血亲相寻~~~”

“魂兮归来~~~”

边婳高声吟诵,领着阿婆就开始走向村外。

后面跟着的六人,则是轮番点燃手中的金银元宝。

“明道天地~~~”

“明观万物~~~”

“生生安泰~~~”

“魂兮归来~~~”

就这么一路走着,莲花灯的火焰如何指引,边婳就领着众人朝着指引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那香炉中粗长的香都要燃尽时,莲花灯终于“噼里啪啦”地发出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除了边婳之外的几人都有些受惊。

但几人都牢记着边婳所说,事情未了之前,决不能开口。

竟也硬生生地将本要发出的惊呼,给忍了回去。

边婳确认了灯火偏向的位置,转用单手拖着木板,另一只手火速抽出招魂符。

将招魂符点燃后,直接朝着灯火指引的位置丢了出去。

不一会,阿婆手里的公鸡就“咯咯咯”地叫了起来。

边婳伸手探了探那只公鸡,抬手示意可以返程了。

“行正不曲~~~”

“安魂融融~~~”

“今有癸酉年丁巳月丙申日辰时,合川县益平村生人归家~~~”

照着去时的样子,几人即便有些疲惫,也不敢放松警惕。

好在最后一切顺利。

回到小楼后,边婳请众人离开屋内,只留下阿婆一人。

先以安魂咒为阿雨定魂,接着又解开季同初留下的命符,而后引魂入体。

阿雨的双眸在魂归体内的一刹那,紧紧闭上。

“没事了。”边婳又拿出一个看着有些草率的手绳,递给阿婆。

“给她用柚子叶洗个澡,然后把这手串戴上,往后便不要再摘下来了。晚上在床上给她铺点赤豆黄豆什么的,总之地生的五谷都行。”

阿婆连连点头。

边婳看着阿婆手里的手绳,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这手绳也的确是边婳紧急之下,随手编的,上面串了几颗朱砂,还有一个桃木珠子,东西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但丑也是真的丑。

忙完这一切,已是凌晨时分。

阿婆本想留边婳住一宿,但边婳却道医院那边她不放心,得回去看着。

此话一出,阿婆的愧疚涌上心头,直呼当时不该错把季同初当骗子。

留了边婳的联系方式后,阿婆一边嘱咐边婳路上注意安全,一边拜托边婳,之后务必要告知一声,医院那边的最新情况。

*

边婳返回医院后,直奔简易与季同初的病房。

透过过道的透明玻璃,只见程昉刷着手机守在一边,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子陪同,想来是方知语安排的。

边婳轻手轻脚地拧开门把手,程昉和陪同的两名男子都警觉抬头。

“婳姐!”程昉小声地唤了一句。收起手机,就朝外走去。

“你也是忙活了一天了,怎么不去休息,特地来一趟,是不放心我吗?”程昉看着神态憔悴,一身脏兮兮,衣服上还带着些血迹的边婳,皱眉低语。

边婳靠着墙,又侧过头看了看病房里,“怎么会不放心你呢?终归是不放心他们罢了。而且这里是VIP病房,房间里陪护床都有两三张,还怕没地方休息吗?”

程昉却不理会边婳所说,不容拒绝地作出了安排。“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医生已经说了,两个人都没什么大碍,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你收拾收拾,好好睡一觉。”

程昉少有如此坚定的时候,边婳看着前方玻璃,里边倒映出一身狼藉的自己,最终还是听从了安排。

她这一觉,从凌晨三点,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

等她收拾妥当,再回到医院时,简易已经醒来。医生说他主要是一些撞击伤和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至于断掉的一根肋骨,完全可以自愈。

季同初相较之下更为严重些,身体状况,趋于一种体力极度耗尽的情况,医院这边也配合了中医针灸疗法,只是恢复起来,肯定是比简易要慢一些。

又过了两天,季同初才悠悠转醒。

边婳还记得阿婆的嘱托,于是就给阿婆发了消息,告知阿婆,简易和季同初两人都已醒来,并无大碍。

阿婆一听,哪还坐得住,说什么也要亲自来看一眼才放心。见阿婆言辞恳切,态度坚决,边婳也就给了医院的地址。

最后,是阿婆和那位老妇人一同前来的。

原来阿雨和丈夫是娃娃亲,这阿婆和那位老妇人,已经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因此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丝毫不影响两家之间的关系。

如今阿雨已逐渐在恢复,阿雨丈夫身上的伤也得到了控制,据阿婆说,砍伤虽然看着严重,但并未伤到根本,多多休养,总能好全的。

言谈之间,简易打探起阿雨被附身的始末。

原来阿婆在街上,遇到季同初那天,是阿婆的女儿阿雨,刚出嫁的第二天。

那天的天气,因为前一天下了场大雨而有些微凉。而大雨时,正是阿雨出嫁,前往夫家的时段。

阿雨从小就喜欢传统文化,所以在出嫁时就和丈夫商量,想要搞一场中式婚礼,从迎亲的环节开始,就都用中式的做法。

结婚这样的大事,一生不过一次,大家也都愿意尊重阿雨的想法,而且两家之间相隔不远,一个在黄旗村的这头,一个在黄那头。

但坏就坏在那天下着大雨,抬着轿子有些不便行走,尤其是经过黄旗村领域时,那段短短的黄土路,因为下雨变得极其泥泞。正常行走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抬着一顶轿子了。

阿雨看了当时的路况,又不想耽搁好时辰,于是就下了轿子,和丈夫一同撑伞,走到了丈夫家。

当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都好好的,但到了婚后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阿婆遇到季同初那天晚上,阿雨突然就发了狂,拿着刀砍伤了自己的丈夫。

好在因着婚礼,来了许多宾客和亲戚,周边关系较好的村民,也都回来参加婚礼,难得来一趟,众人也都还未离去,青壮年也有不少,于是一起帮着制服了当时的阿雨。

许是那鬼物未能完全脱离束缚,又是第一次附身于人,威力并不是很大,才让众人有机会制服阿雨。

之后的事就不用再多说,几人都在惊险中走过一番。

“我就说出嫁那天日子还不错,怎么就出了那么个卦象,命数果然变化万千。”季同初心下对阿雨的遭遇有了猜测。

简易倒是直接说了出来:“结婚下雨是好事啊,婚后顺顺利利的。但是那个地方,大好日子下来这不沾了晦气嘛。”

“尤其是那个女鬼,好像就穿着个红嫁衣的样子,天时地利人和全给那东西占了。”

在场众人听完,都觉得这件事是无妄之灾。

边婳想起那天民宿服务员所说,又问道:“那……那块黑色石碑,还有黄旗村是如何荒废的,您二位知道吗?”

阿婆茫然摇头,“说来也奇怪,大家对黄旗村的事情,都不是很有记忆。”

想来,应该是困住了女鬼的阵法或是镇物,又或是施术的那位高人,刻意模糊了周边人群的记忆。

至此,几人不再多言。

阿婆临走前,将边婳叫出病房,掏出三个厚厚的红包,作势就要塞给她。

边婳躲了半天,不管如何劝说,阿婆都不肯退让。最后竟直接扔下红包,转身就走。

边婳哭笑不得,只好拿着红包进门,“阿婆给了不少,你们什么时候好起来?这次的事情废了不少好东西,得空一起去补货啊。”

“你都不让我们出院,怎么补?”简易用一副「你不要再狗叫了」的语气回怼道。

一听到有人想出院,边婳立刻就开始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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