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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长明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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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长明灯(二)

第65章 长明灯(二)

“前两天闹得太凶了些,屋主带着家人还有佣人们,全部都先搬走了,只每天过来做做卫生,送点吃的喝的,还有必备用品。”

陈山疏打开正厅的电子锁,给简易和边婳解释这房子空荡荡的原因。

“刚才屋主联系我们,说是已经把吃的送来了,大家先随便吃点,然后晚上说不定……”

开门进入后,陈山疏也是对夜晚的未知,感到有一些慌乱和恐惧。

简易见不得这种沉闷的气氛,将背包往正厅的沙发上一丢,就招呼起来。

“放轻松放轻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季同初见简易开口,立马搭话:“嗯嗯,简哥说的不错,干饭最重要。”

吃完饭,时间还早,虽然冬日的夜晚黑的早,但没到睡觉的时间,确实也没什么困意。

季同初和陈山疏前两天耗了不少精力,饭后,在正厅以及楼中各处摆好了阵法,贴好了符纸,备好了法器后,就回房养精蓄锐了。

简易和边婳在水云间度假了一个多月,正是精力最好的时候,于是拿了些饮料,两人就到这栋别墅后院的亭中坐着。

点起个碳炉,放下围帘,静谧舒适。

边婳自顾自的喝着饮料,也不和简易交流。

“干嘛?这次不想来吗?我看你好像到这里之后,兴致都一直不是很高诶。”简易的脚尖点了点边婳的小腿,有些好奇的挑起了话头。

“没有,可能是害怕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吧。”边婳放下饮料,小半晌后才开口回应。

简易看着边婳面无表情的状态,完全不信这个说辞。“装,又装,心情不好跟担心害怕区别很大,好不好?”

边婳看了一眼简易,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这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让简易无法再问下去。

“呼呼……”

大风在围帘外刮着,偶有一些寒风钻入亭中。

炭炉里也随着风,时不时冒出些猩红的火星子,还有一些“噼噼啪啪”的声音,给这静谧的冬日夜晚,配上了一些还算是有活力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亭中才终于有了声音。

“小时候父母都忙,大哥和二哥也几乎都不怎么在家。其实一开始还行,后来生意逐渐好起来了,父母就不怎么在家里管着我们了。”

“所以我和家里人的交流比较少,关系也平平淡淡的吧,我是在肃州认识的师父,之前说过的,那时候我以为他是个穷老头,因为一碗面而结缘。”

“认识师父的时候,是我上初高中的那会,算是人生学业的关键阶段,因为学有余力,再加上要和师父学一些东西,那时候我就常请假,还会逃课呢。”

“哦,忘了说,我是肃州人。”

“请假和逃课的次数多了,即便成绩还过得去,老师也总会和家长反馈的。父母总是不在,所以有时候,大哥会来替我开家长会。”

“可能大家平时交流也比较少,互相不太清楚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从那之后,我给大哥留下的印象不是太好,父母也一样,觉得我没救了。”

“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他们甚至以为,我是通过什么作弊的手段,才取得了那样的高分……总之闹得有些不愉快,所以大学4年的费用,倒还真是不靠家里。”

“那时候没事儿就出去转转,算点小卦,做点义工,学校边上打打工,再找两份家教,活得也算是挺快乐的。”

“再后来呢,就大学毕业了,加上大哥要结婚,所以家里就叫我回肃州。大嫂人挺不错的,所以慢慢的,我也习惯了待在肃州,反正父母也还是常年不在。”

“我大嫂是个小有名气的音乐家,中音大最年轻的副教授,之前有一个拿到首席的机会,但因为我,她错失了这个机会,手还受了伤,没办法和以前一样了。”

“想一想也很扯淡,那个时候觉得自己牛的不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就想给大嫂算一卦。”

“本来只是想看看,她能不能拿到首席,可是这一卦却算出了她的劫难,所以我就自以为是的想了个办法,让大嫂在出发去机场前,替我送样东西。”

“可她却在途中出了点小车祸,可想而知啊,确实是我的不是,家里人的态度我也能理解,大哥当时打了我一巴掌,我都觉得可能打轻了。”

“后来我就把户口也迁了,姓氏也改了,一人一个户口本,没再回去过了。”

“总之呢,那段时间之后,一直到我们团建那一次,这中间这么长的几年时间里,我都再没用过术法。虽然我嫂子从没怪过我,但这事哪有那么简单。”

“有时候,我们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强行打乱别人命运的前行轨迹,这样就不可避免的让他们陷入到未知的劫难当中。”

边婳似乎并不是为了说给简易听,自顾自的说完,就起身慢慢走出了亭子。

而简易则是久久没回过神来,他也在心里感慨着,超乎常理的手段,的确能解决一些问题,但解决问题之后,是否会有后遗症,并没有人能解释的清楚。

至此,简易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边婳踏上肃州的这片土地后,情绪总是有些低落。

六亲缘薄。

不正是他们这样的人,最有可能配套的命格吗?

简易一口喝尽杯中剩余的饮料,起身又走回正厅,看见边婳正在用竹子绕着红绳,似乎是要布什么局的样子。

“要帮忙吗?”简易走到边婳身边,跟着蹲下,但却不知从何上手,只能出声询问。

“沙发上我的包里,有好几袋香灰,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你把那些香灰拿出来,撒一点在东南角,然后其他的全部倒在大门口。”

“撒多少量你自己控制,反正最后给我留一袋就行。”

边婳也不磕头,一边专注地捆着绳子,一边交代简易要做的事。

等简易撒完香灰,边婳手中连着竹子的红绳长串,也已经串好了。但简易回头,只见这长串被放在桌上,不见边婳的身影。

“服了,你说这屋主搬家就搬家,怎么连大米都全部搬走了?”

边婳的声音从西南侧饭厅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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