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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下山被发现,玄生来授新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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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下山被发现,玄生来授新功夫

自从李逍向这绯月楼存了这一千贯交子之后,李逍又找机会到洛阳验证了那凭信,自此之后的两年多之内,李逍从家中带出来的交子中的大头,整整有七千贯的巨资就都存在了这绯月楼中。当然这是之后几天的事情了,现在的少林寺内还有几件事情在等着李逍呢。

第一件事就是李逍下山的这件事被发现了,也不知是福是祸的是这个抓包的人正好是他的师父玄生大师。

按说按照原本李逍的计划,自己下山早去早回,赶巧的话,应该会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回少林寺,这样的话大家都不会太注意到自己去了哪里。毕竟玄苦和慧法没空盯着自己了,其他的外门弟子多数忙着准备马上要来的考核自然没空盯着他,简直完美。但是先是自己在茶楼听消息耽误了一会儿后来更是连跑十几家当铺、钱庄最后才决定到绯月楼存钱,整整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从绯月楼出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要开始黑了,李逍计划买的东西却还没备齐,于是又是一顿忙活,总算赶在各个店家关门之前备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待李逍带着这些东西跑到少室山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少林弟子们的晚课已经开始了,李逍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要被发现了。不过这些事情一般是归巡寺的弟子管。外门弟子的生活区在少林寺中的核心区外围,本就不是巡查的重点,而且原本少林寺对于这些外门弟子的看管就很松散,如今又是外门弟子考核的关键时期,自然更是不想管了。

要是平常时期,李逍或许会考虑在山下等到子时以后再上山,那时候寺内的戒备最为松懈,一般的游动哨都会撤掉,只保留着几个核心区的哨位,直到辰时。不过现在,从昨日开始,少林寺外门弟子的考核已然在进行中了,说不准晚上就会由内门的弟子过来传话给自己安排场次,那时候自己要是不在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李逍正想着这下可能要糟了,快步赶回了寺内,路过自己的山洞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来的及换回自己的僧袍,拎着自己的僧袍和僧帽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看见房内灯还亮着,李逍还在想这三个家伙现在还在房间内干啥呢?以往这个时候他们是绝不会在房内的,多半要出去鬼混的。毕竟当时自己看《嵩山地理考》的时候并没有瞒着那三个家伙,结果就是那三人也是知道了不少上山的捷径以及这嵩山的洞涵。这下好了,以前三人要出去鬼混还要跑到山下好远,现在他们想要吃好喝好完全不需要下山那么远,直接寻得一处断崖边的山洞,在里面支起了场所,让酒家将酒肉放在山下的吊篮中,自己用绳索拉上山来,三人在洞中吃喝道深夜。至于账单则是三人一人一个月去山下的店家结了,只是苦了勤习那二人都太不愿下山了之后他去那烟雨楼的次数也是少了许多,有一段时间甚是消沉,还被勤学挖苦是得了那相思病。

李逍在一想今日是三人考核的日子,想那勤学、勤练、勤习三人的水平,怕是又没过也不是是怎样的伤心,便悄悄地推开了房门打算看形势安慰几句。推开门之后,忽然发现室内不仅烧着火炉茶香四溢,而且自己的师父玄生大师正坐在自己的房内诵着佛经,见自己开门进来已是停了下来。只见那玄生大师放下了手中佛珠,也不去管李逍的表情如何,伸手拎起火炉上烧着水壶给桌上的两个杯子添上水,将其中一个杯子推到靠近李逍的位置,淡淡的开口道:“闽生,今日可是下山去了?”如今李逍的身上还穿着长袍,那僧衣和僧帽还别在手上,任何也能看出这是下过山了。

李逍自是不敢狡辩也是不想狡辩,悻悻地站到了一边回答道:“徒儿今日确实下山了一趟。”

“怎么回得这么晚,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玄生大师一边摆手示意李逍坐下。

“并非有什么难事,只是一些琐事给耽搁了。”李逍如实回答道,他见玄生大师倒也是不问自己下山是做什么的,心中稍有安定,甚至有些暗暗庆幸自己不是被其他人给抓了包。

“你本就是少林寺的外门弟子,又正值年少,偷偷下几次山也不什么大事,但是做事还是守些规矩,你今天回来的太晚了些。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说与为师,你奉了为师命令下山别人也说不得什么,也无需这般偷偷摸摸的。”玄生大师叮嘱道,算是把这件事情给翻篇了。要知道刚开始发现李逍可能偷跑下山的时候,玄生大师还是很生气的,但是玄生大师终究天性过于豁达和自由,很快便接受这一点。

李逍自是知道自己的师父算是帮自己这摊事情给揭过了,但是又不知道玄生大师到底为何而来,因此小心翼翼的没敢去接话。玄生见李逍沉默以为是自己刚刚过于严厉了些,便有意缓解一些,于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真是个好茶啊,这应当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吧?”

“回师父,这确实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师父若是喜欢,我送师父一些。”李逍回复道。

“想不到你还藏有这样好茶,可是你从家乡带出来的。”

“弟子并不喜饮茶,此茶乃是同寝的勤习师兄赠予弟子的。”李逍说的也是实话,同寝四人都不饮茶这茶叶还是勤习说自己是福建人应该喜欢喝所以送给自己的,但是自己也就喝了几次,很快被就留着吃土了。

“既是他人所赠,为师就不夺人所爱了,此茶还是不错的,不过记得保存好,切勿受潮否则可惜了。”

“我该你们同寝四人都是过于落拓之人,这室内未曾经常通风已然有些受潮了,窗户也有一个被卡死了,为师也索性给你们修了修,现在也应当是好了,床铺杂物也是尽数归位。”玄生大师一边说一边到处指了指,李逍当下有些社死,这玄生大师过来不仅看到自己一行人有多不讲个人形象,更是帮自己等人整理了内务换谁都有些挂不住的。

当下李逍就回复道:“多谢师父了,我们这些小事还是麻烦师父您。。。”

“生活之事可不是小事啊”玄生大师一听李逍的回答有些不悦,接着用李逍进来之后听到的最为严肃的语气说道:“有道是君子慎独,生活习惯最容易影响一个人的品行。闽生,我希望用心记住‘君子独处,守正不挠’这八个字,希望你无论何时,是何处境都要热爱生活,严于律己,更不要总想着敷衍。”

李逍听罢也是肃然,躬身回复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要说别的高僧这样说教,李逍或许也只是敷衍一下,但是玄生大师这样说,李逍自是不敢不听。玄生作为少林寺的高僧之一,自身除了李逍这个俗家弟子没有亲传弟子,又拒绝少林寺为其提供小沙弥来服侍自己,凡事多亲力亲为,但是自身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直都风度翩翩,无论是工作的藏经阁还是住的参访也是永远的干净整洁又不失温馨,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十分热爱生活的人。

玄生大是见李逍的答应的相当诚恳,自是知道李逍听进去了,也不再在这样的事情上过多的纠缠,当下说道:“我也不是想斥责你什么,只是希望你后的人生无论是否顺遂,心中都是安宁而有希望的,就如你所喜欢的苏学士一般乐观豁达。”

“对了,还有一件事,今日寺内春季考核,你可知道?”

“弟子已然知晓。”

“明日就排到你了,闽生,你是明日第十二场,为师打听过了你应该是对战慧岸师侄。”

“你也不必过于紧张,那日给你打通经脉的时候,我试过你的功夫,此轮通过考核问题不大。”

“慧岸师侄擅长的是腿功,你可能不太熟悉,但是你今日修行易筋经已然颇具成效,对战时扎稳根基先守后攻未必不能取胜。来为师给你演示一下,慧岸主修的如影随形腿。。。”

李逍听着听着就有些懵逼了,先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亲自来通知自己明天的场次,这已经是够震撼了。再者现在这算什么?临阵磨枪还是考前作弊?而且自己似乎完全不需要的吧。

今年的考核第一天,李逍处于好奇心以及为了防止出现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还是去了现场的观摩了几场,台上少林寺的方丈玄慈大师,达摩院的主事玄难大师以及玄寂、玄渡、玄悲等一众高僧都有登场,裁判员则是外门的玄苦大师以及罗汉堂的玄鸣大师以及玄印大师。作为考核官的则大部分是少林寺的慧字辈的僧人同时还有一些武功比较突出的虚字辈的僧人。

李逍连看五场,基本上就是走一走过场的比赛,之所以耗时比较长,只是因为玄苦和玄印两位高僧一直在点评诸位弟子的武功,考核结果也是当场宣布。李逍还发现一些武学明显不太行的外门弟子,今年也是被放下山了,当即更是觉得这考核水的不行,便也不再操心此事。今日玄生大师亲自来告知自己考核事情虽是让李逍很是惊讶,却一点也没有担心什么。但是玄生大师显然对这件事还是上心的,一下子搞得李逍心中也有些发毛,当下也顾不得玄生大师演示,连忙问道:

“师父您亲自来说,考核的事情可是有什么异常?”李逍看来,玄生大师这么重视这次考核必然是后续有啥大的变化,或许方丈看不下去了,最近的考核比之前更加严厉了。

“倒也没什么,我从藏经阁出来后便打算来寻你的,再外门弟子的卧房之中还没有等到你,却已经等到了来通知你明日考核的慧法师侄,出于好奇便多问了几句。明日考核,你可要尽心尽力,切莫敷衍了事,坏了为师的名声。”说到这里,玄生大师异常严肃的做了一个单手佛礼。李逍无奈,只能正式的回礼,但是心中疑惑更深,这师父从来都是我去藏经阁寻他,今日突然来寻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今日来找你是想传授你一门武功。”彷佛是猜到了李逍心中的疑惑,玄生大师随意的说道。至于为什么会想起来这个件事,那是因为自从玄生大师收了李逍这个徒弟之后,他的心态自然也是和很多护犊子的师父一般,恨不得把自己的毕身所学转眼间就倾囊相授,但是苦于少林寺的规矩,李逍作为一个外门弟子少林寺的一些核心武学其实是不太能学到的。收徒时玄生也许是太过激动,没有太细想就传授了李逍少林的易筋经,这对于李逍来说已然是开了天大的后门,后面玄生大师再想传授厉害的绝学,就不得不细细考虑了,一来是少林寺的规矩在那儿,李逍有了易筋经之后,最多在七十二绝技中再学一门,二来则是少林大部分的绝学其实和这易筋经相冲,学了可能会适得其反。玄生在那藏经阁中翻了好几天,也是没能决定到底该传授什么。

这个时候藏经阁来了一个许久未见的客人,我们李逍来少林交到的第一个好友无忧。作为在少林寺长大的孩子,无忧对于少林寺的各个角落都十分的熟悉,同样也很爱好看书,不过他喜欢看的是武学相关的书籍。自从和李逍混熟之后,一直就琢磨着给李逍找一本好点的剑谱,但是一来很快玄寂大师准备闭关参悟捏花指法的最高境界,需要一个弟子照顾他的起居,少林寺便选中了无忧,无忧需要侍奉在玄寂左右自然是没太多时间关注这个事情了;二来也怪无忧的少年心性,说是照顾玄寂大师实际上就是为玄寂端茶倒水,送饭送汤,伺候笔墨之间大部分时间就是看着玄寂掩饰捏花指法,然后写写画画,反复如此,这无忧的心思都被捏花指法占去了,为此他还求过玄生大师,上得藏经阁的顶层一顿翻找,但最后并没有找到所谓达摩祖师所著的捏花指法,反而是玄生在北魏隋唐的古书之中为他寻得不少捏花指法相关的笔记,都是历代高僧所著,无忧便拿着这些古籍欢喜的去了。

前几日少林和梁焘、刘挚两人谈判不顺,玄寂不得不出关去了唐庄镇几日,无忧闲来无聊便又去了一趟藏经阁,得知玄生大师收了自己的闽生师兄做弟子,这才发现自己还有许诺未完成,便又开始求着玄生大师帮一帮自己。玄生大师正愁想不到该教李逍什么好,一听无忧的想法,当下觉得很是不错,便满口答应了无忧会选本剑谱教授给李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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