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琛朝杨兆光使了个眼色，杨兆光微微点了点头，走到李芊面前，平静地说道：“李芊，轩德的齐志楠已经回新城了，你知道么？”

李芊的内心正在瑟瑟发抖，这是自己被第二次单独叫进蒋逸琛的房间，也已经是第二次被问到自己和齐志楠的关系。虽然上次在天台和宋佳颖通话后，晚上又和宋佳颖到公司外商量对策，但宋佳颖始终没有提供一个让她放心的解决方案，而是一再敷衍地向她担保不会出任何事情。

此刻，她不敢抬头看杨兆光和蒋逸琛，而是低声回答：“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他已经回到了新城，那你一定也不知道他跟我们说了什么，对么？”杨兆光继续问道。

这时，李芊提了提气，迅速地抬头瞥了一眼蒋逸琛和杨兆光，回答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如果现在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和兆光会帮你的。否则……”蒋逸琛坐在自己的老板椅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那个玩具枪造型的打火机。

李芊听见蒋逸琛这话，声音有些颤抖起来，但依然装作什么事都不清楚地反问蒋逸琛：“指使？谁指使我？没人指使我！我什么也没做过！”

“你以为我们在陪你玩儿游戏么？”蒋逸琛的声音变得冷酷严厉了起来，脸色也从亲和变成了蔑视。

李芊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场向自己袭来，结结巴巴地回答：“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好！你做没做过，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不过，除了你自己，现在在蒋氏和顾氏，知道的人都不少，你还以为，你装傻能装多久？”蒋逸琛厉声说道。

“你做的这些事，够判个五六年的了！”杨兆光对李芊晓以利害。

这时，杨兆光看了看蒋逸琛，只见李芊的脸上躺下了颗颗汗珠，深秋时节的蒋氏办公大楼，一直运转着恒温系统，如果不是剧烈运动，是不会大汗淋漓的。李芊静静地坐在蒋逸琛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汗珠已经浸满了额头。

“你的嘴不会出卖你，可是你的表情和脸上的汗珠早已经出卖你了！”杨兆光说完，李芊更加狼狈了，小声嘟囔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过。”

蒋逸琛见状，停止把玩手里的玩具打火机，拆下了玩具枪的枪把，按下了其中一个迷你的按钮，小小的装置里传出了齐志楠的声音。

“你还有什么话说？”杨兆光在玩具枪播放完齐志楠和顾诚沣的对话后，厉声问李芊。

这时，蒋逸琛和杨兆光看见李芊的眼眶红了起来，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她一边大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都是宋总让我做的，宋总她跟我保证不会出任何事情，我才做的！蒋总，你千万别，别开除我，我大学毕业不久，我想好好地工作！”

“你平复下情绪。”蒋逸琛冷冷地回答。

“别哭了，把事情从头到尾跟我们说清楚，蒋氏不会不顾及人情的。”蒋逸琛说完，示意杨兆光递纸巾给李芊。

李芊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和眼睛里的泪水，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像下定了决心，从头诉说起来。

蒋逸琛越听越生气，没等李芊叙述完，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右手握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李芊见到蒋逸琛如此愤怒，更加慌张了，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杨兆光，希望他能够把自己救出现在这狼狈而难堪的境地。

“蒋总，您息怒啊！宋总怎么说是老蒋总的人，而且至今为止，她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情。”杨兆光对蒋逸琛说道。

“这还不够出格！还想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才算出格？！”蒋逸琛的愤怒似乎到达了顶点，大吼的声音似乎都能传到宋佳颖的办公室。

“我估计，宋总不会承认的。”李芊小声嘟囔着，不敢抬头多看蒋逸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