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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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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5节

翰林院裡不少同僚都調侃顧昀,顧昀每次都很嚴肅認真地表示自己不是戀幼癖,對未及笄的幼女沒興趣,更不想殘害女童,他的哥們當然跟他站同一陣線,而且美人都被送走了,同僚們也就沒了再說這事的意趣,三四天的時間翰林院裡對顧昀的打趣就都消停了。

一直在關注的鹽商們也學到一個教訓,還學到一個新詞,戀幼癖,殘害女童,重點是心狠手辣毫無人性,因為顧昀把美人們所說的一旦被退回就因無使用價值而面臨死路一條的事情也說給了同僚們聽,引發了朝廷的一頓批判,弄得鹽商們灰頭土臉。

沒送美人的自然沾沾自喜,送了美人的鹽商一個個都後悔不迭,反省送錯了禮物,得罪了人,又開始動腦筋怎樣彌補他們犯的錯。

與此同時,打通了韋正道路子的姜月怡也被擺上了大眾議論的檯子,各地鹽商家來的都是男人,哪怕和姜家一樣急等明年鹽票救命的鹽商家來的也依然是男人,姜月怡是唯一挑大樑的女人,而同為辛州鹽商的同行們就在圈子裡極盡渲染姜家的慘狀,嘲諷姜家這是要走賣女求榮的路子,舍了嫡長女的顏面來挽回家裡的頹勢。

男人們嘲諷起女人來往往用詞惡毒,好好的大姑娘都能被他們做蕩婦羞辱,姜月怡又沒有強悍的個人實力讓男人們閉嘴,家中下人在街上聽到百姓議論都不敢在她面前學,但姜月怡自己還是有好幾次聽到了家下人的竊竊私語,卻只能在自己屋裡偷偷地哭。

煎熬了好幾日,姜月怡終於收到韋正道的回信,知道了顧昀為了愛惜羽毛不會與任何鹽商見面,另外顧昀把其他鹽商送的美人都另行安置的消息也傳到了她的耳朵裡,明白顧昀這一頭的路子是封死了,白蔻又忙正經事,謝絕一切應酬,等於兩頭都沒辦法了,急得眼淚就掉了下來。

「豪叔,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呀?這不是讓我們直接就站在絕路上了麼?!」

「這也是沒辦法的,咱們才剛和韋正道吃了一頓飯,鹽商們就一窩蜂地給顧世子送禮,現在滿京城都在議論他收的禮物,尤其那麼多美人他全都送走了,一個都沒留,他有身份,有地位,有錢,酒、色、財他都不沾,這樣的人就像全身都是鎧甲,不好接近啊。」

「我們都已經與韋正道聯繫上了,我的臉面也都捨出去了,顧世子這樣好的男人難道要我就此放棄?」姜月怡捏著手帕傷心地掩住臉,「我若是此時放棄,在京城圈子裡就會留下洗不掉的笑話,辛州又沒了我的立足之地,那我該何去何從?這叫我怎麼活呀?!」

「大小姐,您千萬別說這樣的話,要不豫王家的那兩個縣主,您和她們還有聯繫麼?」

「沒有了,她們以為我與她們交好的目的就是為了通過韋正道能與顧世子接觸,說我居心不良,不相信我只是想保住明年的鹽票,直接與我絕交了,不許我再去紡織行會。」

「不去就不去了,那兩個縣主現在還擺譜呢,郡主貶為縣主哪裡是什麼好光彩的事情,不去稀罕她們。」

「不稀罕?不理會她們了?不管怎麼說她們終究是宗室女。」

「豫王自己去年闖了大禍,現在除了一個郡王的身份還剩下什麼?若是還有前景會讓兩個金枝玉葉的女兒出來拋頭露面?金貴的宗室女哪個不是嬌養在家裡的?他連南下開荒的機會都沒得到,最後被慶王得了去,豫王在聖人眼裡已經失勢,咱們和他家的女兒保持一份面子情足矣,既然她們主動絕交,正好,省了咱們的事了。」

「嗯,也好,絕交是她們提的,那就這樣吧。」

「咱們也別太被動了,再給韋正道寫封信,就跟他說這事,賣點可憐,大小姐一介女流,舍了自己臉面只求一個見面的機會,我們可以拿姜氏的一切來換。顧世子在官場上文武兩邊通吃,那個白蔻正跟兵部和太子做生意,兩個人都是不得了的人物,攀上他們任何一人咱們姜氏還可興盛百年,為此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可是他們倆現在都不見外客了。」

「那我們就等,鹽票是明年的事情,還有時間,顧世子那頭走不通,我們就等白蔻,韋正道的信上說的很清楚,有生意找白蔻,那我們就和白蔻談生意,既然我們現在沒資格與她坐下來面談,我們可以給她寫信,詳細描述辛州的物產,只要勾起她的興趣,同意與我們合作,假以時日,姜氏就將是辛州最大的鹽商。」

被馬豪的描述勾起了遐想的姜月怡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兩人討論起在信裡寫些什麼內容,打了幾個草稿才終於寫完這封信,派家下人直接送去白蔻家裡。

白蔻白天在工場做事,晚上在家準備兵部自營生意的計劃書,雖然看到了姜月怡的來信,但也是扔在一邊置之不理,辛州的鹽商不止她一家,一個想分享顧昀的女人沒資格和她談生意。

姜月怡並不僅僅只給白蔻寫信,她還給顧昀寫信,見不著面,就用大量信件混一個臉熟,讓顧昀看看自己優美的筆跡和文采也是好的。

1168.第1167章 有事不用慌

白蔻每次收到姜月怡的信她都會看,看完就扔一邊,姜月怡開始走溫和路線在她看來是浪費時間,兩個陌生人沒有前面的鋪墊,缺乏必要的基礎交情,她不會對姜月怡描繪的鄉土風情有絲毫興趣。

何況,這個姜月怡還曾與豫王家的那兩個縣主來往過,豫王一系是白蔻的死敵,但是滿京城沒幾個人知道這一點,所以白蔻不能指責初來京城的姜月怡找錯了朋友,只能是不搭理她。

誰叫她想搶顧昀呢,她想做妻也就罷了,滿京城想嫁顧昀做妻的貴女多了去了,不在乎多她一個姜月怡,但是想分享就絕對不行,男人這種私人日用品絕不與別人分享。

作為女人,白蔻知道自己無權反對顧昀納妾,這是社會傳統,是無情的律法,她能做的只有在姜月怡找上自己的時候置之不理,如果自己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大聲嚷嚷出來,輿論將會立刻扭轉到對自己不利的地方,姜月怡將白得大眾的同情,原本疼愛的長輩們恐怕也會敲打幾句。

白蔻心知肚明自己能活得恣意囂張,是因為她不會腦子發熱地挑戰傳統與男人為敵,善妒就是侵犯了男人的尊嚴和多配偶的權力,在律法都不支持的情況下貿然犯禁只會是她自己付出代價。

現在形勢一片大好,她得到的尊敬比非議多,為個姜月怡搭進自己辛苦積累的聲望,真是特麼的笑話。

情敵就是情敵,縱使把整個辛州送給白蔻,白蔻也不想與姜家人合作,既然要挑新的生意夥伴,當然是挑有實力的,哪有挑實力下滑的,這對未來一點保障都沒有。

白蔻不回應姜月怡的信,顧昀也同樣不回應,姜月怡心急也無可奈何,只能每隔幾天寫一封言詞懇切的信,一遍一遍懇求顧昀給她一個面談的機會,只要能救姜家度過難關,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顧昀對此置之不理,彷彿沒有領會到這字裡行間的暗示,反倒是宮長繼告訴他權貴圈子的最新消息,豫王家那兩個縣主散佈出來的,傳聞姜月怡想擠走白蔻取而代之做曄國公府的少夫人,那兩個縣主認定之前三人交朋友的時候是姜月怡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接近韋正道從而拉上顧昀的關係,而鹽商家的女兒出得起讓人更咋舌的豐厚嫁妝。

·思·兔·網·

這個傳聞是很要命的,在鹽商們這幾天不遺餘力的宣傳下,幾乎人人都知道姜月怡家境現在不好,急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此時靈筠姐妹又散佈這樣一條消息,直接把薑月怡推到了京城貴女們的對立面上,一下子就惹了眾怒。

與白蔻交好的貴女數不勝數,姜月怡一個外地的鹽商家的女兒居然膽敢妄圖擠走白蔻取而代之,真是吃了熊心豹膽,哪來的自信以為自己能勝過滿京城的豪門貴女。

早晚連軸忙個不停的白蔻連續收到與她相熟的貴女貴婦們的來信,有郡主,有寧佩蘭,甚至還有在忙著搞寡婦援助會的萱草等姐姐們,她們都很關心這個事,指責姜月怡心機深沉,並且已經自作主張地替白蔻出手了,姜月怡的目的是為了明年的鹽票,那就讓她一張都拿不到。

白蔻也沒想到自己一聲都沒吭,就已經有別人幫她給了姜月怡一個教訓,還真是一個好消息。

貴女們聯手打擊姜月怡的事自然很快就傳開了,辛州鹽商最快知悉消息,幸災樂禍地故意傳到馬豪的耳朵裡,馬豪一開始還不相信,幾經打聽才確認這是真的,失魂落魄地趕回去稟告大小姐。

還在想像著能與顧昀見面詳談的姜月怡怎麼都想不到會聽到這樣的結果,她什麼事都沒做,明年的鹽票就已經和她家無關了?!

「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姜月怡難以置信地放聲尖叫,「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顧世子的妻子!」

「大小姐,您一個人這樣說沒有用,現在貴女們的圈子裡已經傳遍您就是想做顧世子的妻子,她們就聯手打壓姜家。」

「誰陷害我?白蔻?是不是她?!」

「不是白蔻,大小姐,不是白蔻,她手上的差事沒做完,她沒空理會您的事。」

「那是誰?是誰?你聽了什麼風聲?快說!」

「據說是豫王家的那兩個縣主傳的消息,說您接近她們的目的就是想聯繫上韋正道,然後通過他與顧世子拉上關係,以達到最後嫁給顧世子為妻的目的。」

「不是的!不是的!她們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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