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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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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节

己的安危她倒是沒放在眼裡,身邊現在有這麼多精幹護衛的保護,不怕死就來試試唄。

計劃書上東一點西一點的碎片內容在午後慢慢流傳了出來,抄寫副本的那些人還是說漏了嘴,沒有對每一個字嚴格保密,而他們幹的這事早在朝廷的意料之中,自然也會有相應的對策,反正是不會留在京城了,抄點東西都能說出去,誰知道以前經他們的嘴洩露過多少軍政機密,即使當中有真無辜的也沒用,這個株連的黑鍋背定了。

同樣佈置好了大批人手的花慶玉也在等著手下人的回報,他要看看都有什麼人在背地裡興風作浪,放著太平日子不過,非要去招惹脾氣不好的白總,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暗潮湧動的京城,表面上這一天還是很平靜的,傍晚時分,眾人各回各家,各位股東家裡白天都收到了白蔻家裡送去的包袱,漂亮暖和的羊毛織物,衣裳只限股東們有,五顏六色的襪子倒是一大堆,各種尺寸都有,男女老少盡可以揀自己喜歡的。

韋謙當然是輪休結束回城防營去了,他的那一份由妻子收著,襪子留了幾雙,其餘的都分了,兩件羊毛衫長袖的給了公公,背心送了婆婆,只留下大衣妥善地收在了衣櫃裡,又提筆給丈夫寫了信,把羊毛襪包上,讓家人明天給韋謙送去,營地那種環境,大衣不一定有機會穿,襪子想必天天能穿。

各家歡喜地討論著新穎的羊毛織物,羊毛毯他們這樣的人家都有,知道只有北方的羊毛最適合做紡織品,他們又看過白蔻寫的計劃書,清楚她所圖的就是那些優質羊毛,其它的生意不和兵部爭,羊毛一定要給她。

能帶來溫暖的羊毛,是對付京城冬季這陰冷潮濕氣候的利器。

次日早上,白蔻出門上車,就見大門外多了好多窺探的眼睛,都是好奇打量的鄰居,平時他們可沒有這樣的好奇心,白蔻和家下人頓時心知肚明這肯定是有什麼謠言傳到這個天福坊了,天福坊就在護城河邊上,皇城裡頭若是有什麼消息出來,半天時間也就夠了。

都是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街坊,何況只是一邊看著,既然沒有上前找茬白蔻也就無視他們,只當他們這大清早不在家裡享用熱粥熱湯麵而要出來吹冷風是為了強身健體出門鍛鍊。

馬車照常出發,街坊們還是習慣性地靠牆避讓,等馬車走遠了才三三兩兩地聚到一塊兒討論,既有羨慕白蔻的財富和勢力,也有賭她好日子沒幾天的幸災樂禍。

京城裡的四輪馬車越來越多,有錢就能造一輛,白蔻的馬車算是比較有辨識度,四面素淨樸實無華,別的有錢人用不到好料子起碼也要加一些雕工,白蔻的車身上什麼都沒有,這反倒成了她的標誌。

如此一輛京城比較有名的馬車出天福坊往下坊一帶行去,在她的必經路段上自然就有了更多的圍觀人群,白蔻好久沒成為主角受人圍觀了,她坐在車裡,拉開窗簾眺望街景,看到人群中有很多讀書人,穿著代表秀才舉人身份的長衫,眼睛望著自己的馬車彷彿在行注目禮,當然也有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衝著車子前後的護衛指指點點,卻也沒有什麼惹人誤會的舉動。

白蔻對此很滿意,冷靜理智的百姓看樣子還是佔大多數的,這才是驕傲的京城百姓應有的氣派,不要那麼容易就被人當槍使,顯得自己太無腦。

馬車行進途中碰到了一戶出殯的人家,隊伍堵住了大道,白蔻這一行人也只好停下來等著。

她這馬車一停,圍觀人群中就終於有讀書人出來了,護衛上前搭話,隔音的玻璃擋住了外面的聲音,白蔻只看到那邊一會兒工夫就已是話不投機了,然後又有幾個讀書人出來幫腔,非但沒能解決口角之爭還吵得更激烈了,好多原本看出殯的百姓見這邊有新熱鬧紛紛湧了過來。

白蔻拍拍膝蓋上不存在的浮灰,摸了摸腰間藏著的匕首,抖擻精神站起來開門下車。

「吵什麼呢?」

「你!」

突然一個讀書人猛地一沖,不顧護衛的阻攔,扯著嗓門指著白蔻大叫。

「你這不守婦道不要臉的女人!我……啊……!」

白蔻聽出這人不是京城本地口音,又是上來就罵,頓時眉毛倒豎,猛地一個高抬腿,越過護衛的肩頭,一腳正蹬在對方臉上,頓時鼻血橫流滿地打滾。

圍觀百姓一陣驚呼,而被護衛們擋住的其他讀書人也都是一愣,心生慫意。

「白蔻,你竟敢打人!」

「我的計劃書才交上去,朝廷尚未有意見下來,你們這些人都是誰家的狗,這麼急不可耐地跑出來狂吠,養你們這種蠢狗的主人估計也不是什麼聰明人。」

白蔻眼神不善,嘴巴更毒。

1182.第1181章 狠狠打

「京城百姓雖然驕傲,卻也同樣理智,有熱鬧看熱鬧,任何事情在塵埃落定之前絕不隨意聒噪。」

白蔻先給圍觀群眾戴上一頂大高帽子,目光一掃,見他們臉上紛紛露出了各樣的得意表情,就知群眾已經站在她這邊。

「身為讀書人,嘴巴不乾不淨,青天白日的大街上無憑無據辱罵良家婦女,士林敗類。來人,扭送官府,賠償我名譽損失一百兩,請求革除功名。」

被白蔻那一腳正蹬,踢得鼻骨骨折一臉血的讀書人立刻就被兩個虎背熊腰的護衛從地上提起來,嚎叫掙紮著不想被帶走,可是勢單力薄無力回天,還是被強行拖走了。

圍觀百姓們看得譁然,而那幾個站出來幫腔的讀書人都愣在當場,走又走不掉,留下更尷尬。

「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受人指使出來生事,也不管你們的言行是不是對得起你們身上的衣裳,總之,背後有主子的就回去轉告你們的主子,都給我安分點,不然等我查到誰在背後使壞,休怪我直接打上門去!」

「白蔻,你別欺人太甚,我們都是有功名的!」那幾人臉色漲紅地駁斥。

「功名?功名也在律法之下,功名沒有給你們踐踏律法的權力,大街上擋我的道堵我的車潑我的髒水,還有臉說自己有功名,笑話!」白蔻絲毫不給任何顏面,直接喝斥。

「白蔻,身為女人,不想著相夫教子,盡在外面拋頭露面,你到底有沒有女人的臉面!」

白蔻本來都要轉身上車了,圍觀百姓中間還是傳出了讓人惱火的聲音,白蔻掃了人群一眼,百姓們紛紛一臉無辜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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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男人,不去賺錢養家,在這大街上和我一個女人鬥嘴,這倒是真有男人的臉面。不知道這一位大爺今年給家裡掙了多少錢?給國庫上了多少稅?說出來讓大家敬仰一下?」

百姓們頓時發出各種笑聲,而先前那個指責的聲音也再沒有第二句話。

白蔻再不和他們廢話,見前方出殯的隊伍終於鬆動了,她轉身上車,護衛們重整隊伍,護著馬車往工場去了。

百姓們也紛紛散了,把這樁趣事滿京城地宣揚,那幾個讀書人混在人流中灰溜溜地消失了。

他們身後到底有沒有人主使,白蔻真的不關心,畢竟不排除有人讀書把腦子讀迂了,渾身散發著一股腐朽的酸臭味,自以為是的正義之士也是有的。

兩個護衛提著那個鼻骨骨折的倒霉蛋扔在衙門門口,講述了案情,就有吏役出來把人拖了進去,回頭怎麼判是衙門的事,反正大家都知道白蔻這是殺雞儆猴。

府尹大人下早朝回衙就聽說白蔻已經在街上打了一架,授意刑房好好審問是有人指使還是他本人的自以為是,並吩咐巡街的差役在傍晚的時候,在白蔻回家的必經路口多留意一下。

白蔻抵達工場,早會時跟管事們談了這早上的事,既然已經有讀書人發難了,也就沒有僥倖可言了,打起精神應對吧。

一個工場兩個工地,火柴工場的工地比較容易讓人衝進去,但裡面只有建材,縱使有損失也有限,溫室倒是要多擔一份心,先建成的溫室已經在出售蔬菜,還剩下幾個未建成的在拚命趕工,到處都是玻璃,萬一發生衝突,那場面就難說了。

午飯時間,廚娘給白蔻上菜的時候告訴她這一上午坊內來了不少讀書人,盡跟坊內街坊說話,詢問大家對白蔻那本計劃書的看法,聽著都像話裡有話的意思。

喜樂坊是下坊,雖然商業發展不錯,可是沒有吸引讀書人的風雅產業,所以讀書人是不會經常來這裡玩的,最多好奇地來參觀,逛一圈也就走了,今天一上午來了不少讀書人還和百姓們閒聊,只能說他們真關心國家大事呀。

白蔻嗤之以鼻,她現在倒是希望真來一場衝撞鬧事,她好上演一回關門打狗甕中捉鱉的戲碼,然後向朝廷哭訴她的委屈,要點好處。

等了一下午,坊內平靜無波,想看的熱鬧沒上演,白蔻只好回家。

走到半路上,白蔻一行人再次被攔了下來,十幾個結為一夥的讀書人上來與白蔻理論,為上午那個被打斷鼻子送進衙門的倒霉蛋鳴不平。

白蔻身為女人,實在是兇殘得不像話,就算那人當街辱罵有錯有先,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兩邊都有錯,官府卻居然不追究她打人之罪,只抓那人的錯,並真的轉給學政研判是否要革除功名,也是叫讀書人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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