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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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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节

給白蔻做專用車伕。

白蔻付清了後續的尾款,打賞了這一個月來辛苦接送她的車伕,老崔栓好車門,坐上車伕位,嘗試著馭馬拉空車,這站著比人都高的大馬老崔沒有駕馭過,但他有商隊駕馬車的幾十年經驗,什麼地形的路都走過,寧佩蘭把老崔給白蔻用正是想到白蔻一直計劃要去一趟農場,這大冷天坐船肯定不行,唯有走陸路,那麼老崔就是府裡最合適的車伕。

木匠師傅們開了後門讓老崔出去,白蔻在前門等著老崔繞過來,前所未見的大馬車一出後門就受到了街坊們的圍觀,他們跟著馬車一塊兒走,直到繞至前門。

白蔻沒有理會他們的圍觀,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拉開那個活動小窗,吩咐老崔繞城一週,去喜樂坊兜一圈顯擺一下,再回天水坊。

老崔笑呵呵地應下,帶著白蔻開始在城裡游車河。

新馬車就是舒服,在城裡的石質路面也感受不到什麼顛簸,再也不會有顛得腰背酸屁股疼的事了。

大馬車一路走一路被人圍觀,因為車架形狀結構和拉車的馬,很多人都認出來這肯定是喜樂坊大工場的馬車,但不知道車上坐的是誰。

白蔻窩在靠窗的位置,她能看到外面的街景,路人卻看不到她,而他們的議論則能一字不漏地從打開的換氣窗傳進來,白蔻邊聽邊笑,權當個樂子。

馬車進了喜樂坊自然引起更大的轟動,工場的看門人見這陌生馬車雖然看著像自家的風格,但第一反應卻是盡職地不予放行,直到白蔻打開車門露了臉,老崔才得以駕車進入工場大院,等白蔻下車忙她的正事,馬車就被來往工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爭相參觀。

白蔻在工場呆了半個多時辰就乘車回天水坊,依舊是一路被人圍觀和議論。

馬車經過王府大門往馬廄去的時候,管家派人立刻稟告王妃,等白蔻在馬廄與老崔說完話,承諾額外每月自己另掏腰包再給他一份月錢以及飼料錢請他好好照料馬匹時,寧佩蘭乘著軟轎也來到了馬廄。

「我的天吶!」寧佩蘭下轎看到新馬車驚訝萬分,「我知道你說新馬車會很大,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大!舒服嗎?」

「我可愛又迷人的誠王妃,願意賞臉與我一道同遊京城嗎?」白蔻突然裝腔作勢地握起寧佩蘭的右手,深情款款地低聲微笑道,並用了一點特別的發聲法,讓聲音顯得深厚低沉。

寧佩蘭情不自禁地臉上一紅,心頭小鹿亂撞,彷彿受到感染一般地點了頭,「我願意。」

白蔻馬上一個側步與寧佩蘭並肩,將她的右手挽上她的左臂,兩個人就這樣走回上房,一路上自然也商量好了下一次同遊京城的時間。

等到宮長繼回到家裡,他覺得家中氣氛不太對,王妃居然對他說為什麼白蔻不是男人,若是男人她一定與她私奔。

望著一臉興奮好像少女懷春的妻子,宮長繼張張嘴,只能發出個無意義的音節。

「啊?!」

949.第948章 又巧遇

白蔻那時已經去看望宋家人了,休息了一夜,身上的傷又有府醫用了好藥,一家人的氣色看著比昨天好些了。

為了他們能好好養傷,寧佩蘭派了粗使丫頭照顧他們,幫他們洗衣服,洗臉或沐浴時擰巾子,更換用完了熱水的熱水瓶,而這些丫頭也跟他們說了一晚上府裡的事和白蔻的事,就連白家過往歷史都說了,白蔻曾經是官婢如今是民籍憑的都是她自己的本事。

聽了這麼多詳細的白蔻履歷,宋家人對初見白蔻時的那點不信任早都飛得精光,見白蔻來看望他們,忙不迭地請她落座,給她奉茶道歉。

「白大掌櫃,昨天都是我們一家無禮,不知道白大掌櫃本事,如今我們一家身無長物,只好一杯茶水表示敬意。」宋大叔帶著妻兒老小站在桌子對面,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茶。

「不知者無罪,你們一家是初入京城,覺得我一個小姑娘不可靠那都是人之常情。」白蔻接下茶杯飲了幾口,接受了他們的歉意,「都坐吧,有話坐下說,把你們的事講一遍給我聽,我只知道興寧府有朝廷最大的織造局,織戶數量也是全國最多,每年朝廷所需的高中低等各類布料以興寧府供給的數量最多,你們做出來的新機具應該廣受歡迎才是,怎麼會淪落到被人放火燒屋這麼嚴重的地步?」

「就是因為新機具太好用才引起眾怒,不然我一台機子一晝夜產的紗和布能抵幾家人的產量,那些靠手工紡線織布的織戶不就都要餓死了,他們擔心自己的生計,我們家就倒霉了唄。」宋大叔嘆氣道。

「洪安縣的鄉紳大戶呢?他們對你們家的新機具也不感興趣?這可以幫助他們增加利潤,這是很大的誘惑,生意人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白大掌櫃倒是猜錯了,洪安縣的鄉紳們是真的不感興趣,他們看都沒看實物,就說機織的怎麼可能比得了手工,只有我家周邊四鄰知道新機具的威力,他們害怕失了生計,見鄉紳不感興趣就膽大起來,在外面散佈謠言,煽動更多鄉鄰敵視我們,要逼我們遷出洪安縣,我們祖墳都在那裡自然不肯走,卻也沒想到他們不顧世代聚居的情誼,半夜封我家門放火燒屋。縣太爺跟鄉紳一個鼻孔出氣,哪裡會管我們小民的死活,明明有唐林的證詞和火場廢墟中找出來的證物,縣太爺也依然判我家是用火不慎意外失火,隻字不提縱火的事,申冤不成,唐林就說可憐我們,給我們一家辦了奴籍,走最近路線出興寧府到隔壁的府,又不敢在兩府交界地帶停留,直入腹地再轉道京城,若不是繞了這麼大一圈,我們可能會更早到京城。」

「我大姑父是京城人氏,不這麼繞一圈,等洪安縣令反應過來,鄉紳們就該派人追殺你們了。」

「唐林也是這麼說的,如果想申冤,必須上京城,只要能活著到京城,路上多折騰都是有必要的。」

「你們帶著這一身傷,長途跋涉來到京城,住進了誠王府,現在你們是安全的,當務之急是好好養傷,不要留下病根,如果做不出新樣機,不能讓我賺大錢,我是不會留你們的,更別說你們自己想申冤了。只有你們的新機具獲得了成功,我賺到了大錢,就會有人來打聽我為什麼能成功,大家就會知道你們的故事,然後就會有正義之士替天行道。這比你們拼了一身剮見人就訴說你們的冤情要有用得多,因為那是別人主動幫忙,聽懂這中間的區別嗎?」

「聽懂了!懂了!」宋家人一臉喜色連連點頭。

「那就好好養傷,給你們一家治療的人是太醫,乖乖聽從醫囑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們會好好養傷!我們會!」宋家人被白蔻勾起了對未來的期望,激動得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放,眼眶也漸漸地紅了起來,一家人所經歷的噩夢和被迫離開家園的悲傷都被希望給沖淡了。

白蔻安慰了他們,給予了看得見摸得著的希望,讓他們安心養傷,然後告辭,走她習慣的小路回她的小院。

顧昀再次像巧遇似的從白蔻對面走來。

白蔻停下腳步,「大東家喜歡來王府散步?」

「王府人少,散步不會受人打擾,很舒服。」

「府上三房已經分家了,二房搬出後我以為府上已經清靜下來了。」

「二房搬家可不是容易事,太多下人要另行安置,你絕對想不到原本屬於顧二夫人的家下人成群結隊地向大夫人表忠心。」

「身契在二夫人手上,空口白話地表忠心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反正他們也見不到大夫人,就是龐媽媽被吵得有點煩,然後二夫人有點發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家的家務事不要說給我聽,我不想知道。」

「好,不說這個,我們聊聊別的。」顧昀突然幾步邁到白蔻面前,在她後退之時拉住她的手。

「說話就說話,不許隨便動手。」白蔻說是這麼說,但也沒甩開。

「你比泥鰍還滑,抓住你才能好好說話。」

「好像你下塘捉過泥鰍似的。」

「不要小瞧了男孩子最調皮的那幾年。」顧昀說這話是有自信的。

「哦,那您要和我聊的就是您小時候捉泥鰍的故事?」

顧昀得意的表情在臉上瞬間凍結,「跑題了。」

「噗~~~」白蔻沒忍住笑。

「哎呀,本來是要說正事的。」

「要說正事,先把手放開。」

「不放,回頭話沒說完你又跑了。」

「那您到底要不要說正事?」

「要說,但不放。」顧昀握緊白蔻的手,「我其實去了一趟馬廄,看了看你的新馬車,十月底借你馬車用幾天。」

「十月底?不是差不多冬狩出發的日子麼?」

「今年冬狩我不去,先國公整壽生忌,老太君想去祖墳親自祭拜,來回要幾天時間,你的新馬車平穩舒適,又是側邊開門,老太君上下車也方便。」

「哪天走?我已經定了好幾個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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