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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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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节

猶豫地參與了對夫家人的打擊報復之中。

信件當中白蔻意外找到了萱草的來信,好奇她又有什麼事告訴自己,拆開看完,不禁為她們的辦事效率豎起大拇指。

前天說的事情,今天就在早朝上捅了出來,而且這種事不說則已,一旦揭發必會引起連續性的落井下石,官場上人人都有政敵,和朱氏不對付的對手若是抓住良機大做文章,朱氏一族就有樂子看了。

白蔻笑了笑,把信揉成一團扔進了茶爐中燒成了灰燼,只想著這事捅出來了,那位媳婦的娘家人是不是會趁機要點好處,自家的閨女大義殉情卻被指有詐不能掙牌坊了,娘家人表示一下悲痛和憤懣總是人之常情吧,這可不叫落井下石。

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呢,她現在要為即將開始的大善事做好準備。

看完了萱草的信,白蔻又翻到了慶王宮恆的來信,信中問她禮物準備好了沒有,現在天氣涼快,他要準備啟程了。

白蔻摸摸臉,從節前起就忙昏了頭,把這位爺給忘到腦後去了,她趕緊打開自己的記事本查看上面的備忘,發現明天就是去驗收禮物的日子,拍拍胸口,大大緩了一口氣,然後拿了紙筆給慶王回信,問他確切的出發日期,等她明天驗了貨就約見面。

次日一早,白蔻按部就班地去工場露了面,讓大車行給她送信,安排好公事後隨即出發去煙火匠人的地盤拿她訂製的東西。

做煙火要用到金屬鎂,鎂除了讓煙火綻放明亮的白光以外,還能做成鎂棒,戶外點火神器,慶王要去南邊做黑猴子,這東西防水,又輕便易攜帶,就是不知道工匠能否加工出合乎她要求的鎂棒。

白蔻在忙正事的同時,顧昀的那幾個同僚的回信也送到了對方手上,信上寫得誠懇,婉拒了無意義的見面,為表歉意特意在望江樓略備薄酒,若真心想談生意請去直接找白蔻,顧昀現在是七品官身,要保護自身形象和名譽。

閱信的是個老人,他看完信,嘆口氣,往內宅走去。

內宅客房小院的上房門外,正有個丫頭手裡提著一個剛灌滿開水的熱水瓶,見老人走來,連忙向門裡通稟一聲,然後打起門簾迎他入內。

「小姐。」

「豪叔。」

門內廳堂坐著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姑娘,長得極漂亮,聲音如鶯歌,卻是外地官話,皮膚白皙,髮色烏黑,明眸善睞,巴掌大的銀盤小臉,纖細的雙手中拿著一個繃了帕子的繡繃,手邊還有一盒五彩絲線,就是不知在繡什麼。

1144.第1143章 鹽商家的小姐

「豪叔,手上是什麼?誰的信?」

「對方回信了,不願意見面,為表示歉意請我們在望江樓吃酒。」

「信上可有說為什麼?」

「說是無意義的見面能免則免,若是要談生意就直接找白蔻,顧昀現在是七品官,他要愛惜羽毛。」

「顧昀如此信任白蔻?」

「顧昀的確只是個出資的股東,不參與經營,所有的經營事項都是白蔻打理,她作為總掌櫃人稱白總,在京城裡勢力不容小覷,顧昀不知我們的目的,他不願露面也是正常。」

「我又不是來做生意的,和白蔻有什麼好談的?」

「但以白蔻的勢力,說不得還是要走她的路子,畢竟她是能直接進宮說話的人,聽說她還進過御書房和聖人直接談話。」

「我和白蔻見面能談什麼?以我們姜家現在的局面,我有什麼資本與白蔻交換?我只能走顧昀的路子,利用他的男人德性,只要顧昀喜歡我,我願意和白蔻二女共侍一夫。」

「小姐,顧昀和白蔻之間插不進別的女人,他倆只是現在沒結婚,將來還是要結婚的,別的女人想介入進去,最好的結果就是做妾,那就太委屈小姐了,我們辛州姜氏所出的女兒都是嫡妻,何曾如此狼狽不堪過。」

「今時不同往日了,家裡要是拿不到下一個五年的鹽票,我們姜氏也將從鹽商圈子裡就此消失,生死存亡的關頭,我沒有與人談判交易的籌碼,願意娶我做妻的男人沒有能力解決問題,能解決問題的男人看不上我做妻子,如果我去做妾能保住家族我就會去做,這是在家裡就決定的事情,豪叔不用再勸我,能做顧昀的妾總好過給老頭子做妾。」

「但是小姐來到京城有一個月了,我們至今沒見過顧昀,我們還是要想些走彎路的辦法,參加一些鹽商圈子裡的女眷茶會,然後我們再擴展到紡織圈子裡,據說豫王的兩個縣主就在行會裡學習,跟著她們的表哥學做紡織生意,這位大公主的兒子與顧昀是感情極好的哥們,我們直接見不到顧昀,通過他的朋友引見,雖然多費些時間,但是穩妥一些,鹽票是明年的事,我們還有時間,小姐切勿操之過急。」

姜家小姐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微微點頭。

「是我太急切了,那就有勞豪叔安排了,希望年前能給家裡送去好消息。」

「小姐您歇著,我先在圈子裡聯絡一下。」

丫頭打起門簾送了豪叔出去,然後回到桌前整理絲線,看著帕子上正在繡的寓意為蝶戀花的折枝牡丹和蝴蝶,不由得感到一切心酸。

「小姐,真的決定做顧昀的妾室嗎?」

「不然呢?家裡這危機境地,連累了子女婚姻,我一個被退婚的女人還能奢求什麼?顧昀是今年新科狀元郎,時年才十九歲,又是曄國世子,朝廷精心栽培的人才,放眼整個京城還有比他更好的人選嗎?」

「我就是替小姐感到受委屈,人人都說顧昀和白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小姐給他做妾多受委屈呀,那個白蔻出身也不好,聽說還曾是顧昀的丫頭呢,服侍了他幾年改了民籍,搖身一變倒是有機會做起少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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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兒聽來的,別瞎說,豪叔不是說的很清楚麼?白蔻原本出身也是好的,世襲御廚白氏,好好的官家小姐,我們鹽商拿什麼和她比?只是中間家裡出事她才淪為了官婢,憑自己本事又脫籍為民,現在正是京城的納稅大戶,做生意的手段神乎其技,她一個紡織業的新人就把老牌織造行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連織戶都轉投白蔻那邊,織造皇商都做不成了。雙搶的時候京城下起暴雨,就連官莊都受災,只有白蔻經營的農場早早地收割播種完畢,那場大雨反倒成了幫助出苗的及時雨。」

「她能幹又怎樣?她的家早就敗了,沒有族人,光棍一個,哪有小姐底蘊綿長,而且我聽說她為人有仇必報,這樣性子的人怕是容不下丈夫納妾,我們嫡出的小姐將來要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老爺太太在家裡該多傷心呀。」

「可這裡是京城,我們的根基在辛州,想嫁給顧昀這樣的公子哥兒做妻實在不現實,何況白蔻有天底下最硬的後台,我若做了顧昀的妾,顧昀又娶她為妻,看在顧昀的面子上,我辛州姜氏一門也可再興盛百年。」

「小姐……」丫頭忍不住地抹起眼淚,「為了家裡前程,辛苦您了。」

「這點辛苦不算什麼,家裡好才是最重要。」

「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

「做些新衣裳,買幾件新首飾,我們不能再天天坐在屋子裡,趁著現在秋高氣爽,該出去走一走了,如果沒有人認識我們,我們又該如何與顧昀結識?」

「小姐不想直接找白蔻嗎?您剛才不是直接說她有全天下最硬的後台?」

「我的目標是做顧昀的妾,顧昀和白蔻現在都未有婚約,沒名沒份的,我為什麼要看她在我面前擺少夫人的譜?再說了,男人納妾,幾時由女人說了算了?我並不打算和她搶妻子的身份,我只想安心做個妾,保住姜氏一門不垮,度過眼下的危機,等弟弟長大由他支撐門戶就沒我的事了。」

「但這還是很辛苦,京城權貴圈子裡面是什麼光景不是我們能想像的。」

「不論什麼光景都逃不過一個錢字,這天下論有錢,比得過鹽商嗎?如果明年能拿到下一個五年期的鹽票,姜氏一門就能度過危機了,現在這幾個月尤為重要,倘若非要受點委屈才能成功的話,那就受些委屈吧。但我做妾也要挑好的公子哥兒,顧昀是最好的,他這樣年紀的公子哥兒,縱使沒結婚,屋裡妾室通房美人總會有幾個,可他一個都沒有,人們議論最多的都是他和白蔻,給顧昀做妾,其實我並不委屈,他一天不結婚,我就是內宅唯一的女人。」

「小姐說的是,鹽商家的公子哥兒們,十三四歲就嘗了葷,等過幾年結婚時,膝下庶子女都會打醬油了,相比起來,顧昀真的是典範一樣的男人。」

「其實這樣不好,庶長嫡幼,危機重重,尤其事關繼承權這種大事,嫡長子還是要年紀最長才好,可惜我做了顧昀的妾,這輩子再也生不出自己的嫡長子了。」

「小姐……」丫頭帶著哭音,抿了抿嘴,「小姐,做妾還是太委屈您了,不如我們想想別的辦法吧?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了,家裡出了內鬼,生意機密外流,我們沒有時間慢慢想別的辦法,只有用我的身子去換一個未來,眼下我只想有個機會能看顧昀一眼,看看他到底長個什麼模樣。南煙,你不用再說了,我休息一下,你去準備我們逛街採辦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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