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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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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节

至大嫂子當面說她是掃把星,家裡都被她娘家給連累了,自己懷了孕還不安心在家養胎,就只知道操心娘家事,孩子掉了也不傷心,依舊成天往外跑,把丈夫扔到一邊不聞不問,娶她做媳婦真是虧大了。

石天琦對這樣的指責當面裝聾作啞,讓她們罵,等回到房裡,趁夜深喚來自己的護衛,讓他們潛入大伯哥和大嫂子的院子,在茶水房找到大伯哥自己用的茶葉,在裡面混入三四片能讓人像霍亂一樣腹瀉的草藥,因為外形跟茶葉一樣,所以即使下人泡茶時也不會發現。

手下人去外面尋藥,然後偷偷添入茶葉罐中,前後也就兩三天的工夫,而大嫂子早就忘了自己幾天前曾狠狠羞辱過這個弟媳婦,於是她的丈夫就因為飲用了下藥的茶葉,跑了一整晚的茅廁,等太醫趕來時,人都呈現脫水症狀,躺在床上渾身癱軟,已是快不行了。

太醫一打量就懷疑是霍亂,號脈後之後更像是霍亂的症狀,於是照著霍亂開藥,不管怎樣先止瀉再說,一家人一聽可能是霍亂就全嚇得慌了神,搞不清楚這大冬天的怎麼會染上霍亂,畢竟他們這樣的人家不可能會有生食入口,家裡又買了足夠的熱水瓶,各房主子們隨時隨地有充足的開水,這霍亂到底從何染上的連病人自己都說不清。

好在一劑湯藥下去腹瀉就停了,病人轉危為安臥床休養,一家老小這才鬆了一口氣。

石天琦看著長房這場手忙腳亂,心裡笑得痛快,等著看家裡再發生一場更大的熱鬧。

長房大哥這邊沒事了,才過了一天,石天琦的丈夫就在她預料之內地出事了。

應朋友之邀去青樓喝酒,關坊門後就夜宿在樓裡,與人在帷帳內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悲劇就此發生,直到最後噴出血水來。

妓女嚇得放聲尖叫,光著身子從床上滾到地上,連喊救命,等鴇母奔進來查看情況時,就只看到被血濕透的被縟,客人就倒在血泊裡昏迷不醒,身下那玩意兒依舊在一抖一抖地往外噴著鮮紅的血液。

房門外頭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男男女女,朋友們也趕了過來人,見此情景臉色也是嚇得煞白,鴇母讓人喊來的大夫趕到一看,只摸了一下脈搏,掉頭拿起藥箱就走。

深更半夜的,石天琦被慌張的下人從床上喚起,就這樣看到了自己丈夫被朋友送回來的遺體,身上還有沒散盡的酒味。

天亮後,家人給親友們報喪,寧佩蘭也收到了信,大驚失色之下,連忙讓家下人準備奠儀。

石天琦是農場的大股東之一,她丈夫死了,顧昀和宮長繼兩口子自然要登門弔唁,在靈堂上了香,寧佩蘭被請去內宅喝茶,與石天琦見了面。

結婚才幾個月的新媳婦石天琦眼睛通紅表情麻木地坐在屋裡,女眷來弔唁都是她的貼身下人出面招待,即使進屋喝口茶也坐不久,任誰看到石天琦這副哀傷過度的樣子都不知道該與她說什麼好。

寧佩蘭一杯茶沒喝完就告辭了,石天琦根本不與她說話,而外面又不斷地有客人進來,她也就不打擾了。

三人回家途中,夫妻倆在車裡聊起石天琦這事,宮長繼和顧昀倒是從男客的嘴裡得知了事情經過,既然男人死得這麼不名譽,石天琦又一直對顧昀抱有幻想,真不知道她將來會做出什麼行為來。

這些事都瞞著白蔻,白蔻知道石天琦做了寡婦,但她對這些事都不關心,她這幾日除了生意,就是盯朝廷的動靜,想知道關於走私的事朝廷要怎麼辦。

恰在此時,押解官縣趙氏族人全部男女老幼所有人口的三艘押解船在官渡碼頭靠了岸,直接由刑部接應,太子派城防營的兵力負責押送,全部送入刑部大牢,男女老幼分開,日夜不歇地審問,讓他們在幾天幾夜不能睡覺的極度疲勞下不知不覺說出實話。

在他們供詞裡,終於交待了偽裝成普通貨物運往京城的走私物,是由趙賢妃的子女姻親負責接應,以前是梁仲山,他死後就是石天玟,所有來往賬目都對得上,至於京城這邊收到貨後再如何轉運販賣,連族長都不知道,一方只管一頭的事。

但族長另外交待了一樁事實,屢禁不絕的孔雀正是從大成府一批批地送到京城,以趙賢妃在宮裡的地位,還有豫王和大公主的威勢,沒有人會認真查有官縣趙氏標記的貨物。

得到了如此驚人的口供,刑部找出相關的賬本,連夜送入宮中,次日清早,宮裡派出天使到大公主府宣石天玟進宮,卻讓他在御書房的門外廊下吹了整整一個早朝時間的冷風,沒有一個人與他說話通傳消息,等聖人下朝過來,石天玟給外祖父請安時才發現自己嗓子啞鼻子塞。

「石天玟,你們走私賺的錢是如何分賬的?從實招來!」

聖人看著自己從小寵愛的外孫子,面色陰沉,再無慈愛之情。

992.第991章 坦白

石天玟行禮完畢,頭都沒抬起來就聽見這麼一個問題,膝蓋一軟,直接就跪了下去,滿身滿臉開始冒汗。

「求外公開恩!」

「外公?你還有臉叫朕外公?!你們幹的事,哪一樁哪一件對得起你們的出身?!上下勾結,偷竊國庫稅收,丟人現眼,叫天下百姓恥笑,皇親國戚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說,你們是怎麼分賬的?有哪些人得了甜頭?說清楚朕就饒了你,說不清楚你也去刑部大牢呆上幾日!」

「陛下!」石天玟馬上改口,他知道現在不說實話自己是脫不了身了,「我知罪,我願意如實供訴。」

「直接說重點!朕沒有耐心聽你的廢話!」

「我只負責接應抵京的貨船,安排送貨的大車轉運到城中的秘密貨棧,至於那些貨再發往哪裡我不知。」

「沒有隱瞞?」

「我不敢隱瞞,真的不知,我任務只管轉運貨物。」

「掙的錢你也不沾手?」

「掙的錢?」

「當著朕的面還敢耍詐欺瞞?!真想去刑部大牢?」

「不敢!求陛下饒命!對賬之後,銀貨兩訖,所有的錢都送到豫王府,由舅舅分賬,他給我們多少我們就拿多少,外祖母也有一份供她在宮裡的開銷,舅舅手裡的錢怎麼用我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請陛下詳查!」

「整個走私長鏈,所有參與的人手當真是分工明確,一人只管一小段,對上線和下線毫不知情,你們竟然就這麼乖乖聽話一點都不打聽?」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辦的,所有人早就習慣了,沒人打聽與自己無關的詳情,貨送出去就拿錢,結賬爽快,憑這一個優點就讓人不會多管閒事。」

「好,朕就問你負責的那一段。」聖人拍了一下桌子,「幫你從碼頭轉運到城中秘密貨棧的大車行,是你們自行組建的還是哪來的?」^_^^_^

「有長期合作的一家大車行的分號,抵京的貨只找那一家分號轉運。」

「哪家車行?報上名字!」

「是,是區家大車行。」

「區家大車行?」聖人眉頭一皺,「朕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區家大車行原本不見經傳,這幾年才有了些名氣,生意越做越大,他們大家長的外孫女就是在曄國公府養了幾年的顧繪。」

「哦?京城裡大車行那麼多,你怎麼單單找上這家大車行?」

「顧繪住在曄國公府之後,就在天水坊又開了一家區家大車行的分號,顧昀又說這大車行可靠,多個生意夥伴多條路,於是所有的轉運生意就只給了這一家分號,區家大車行的其它分號都沒做過我們的生意。」

「但事實上分號賺的錢要上繳總號,那麼說,大車行、區家、甚至是顧繪都沾了甜頭?」

「沒有沒有,他們沒有!求陛下明鑑!大車行賺的是正常運費,我們要求他們專車運送,在卸貨前不得捎帶其它貨物,所以出的運費裡面包含了這一筆費用,但真的是在正常行價的範圍裡,他們沒有多收錢,我們也沒刻意多給錢,就讓大車行以為我們是做奢侈商品的生意人,多給的那一點錢只是為了確保貨物安全,他們每次都照我們的要求把貨物順利送到指定地點。所有錢的事情都有賬目可查!求陛下明鑑!」

「大成府的鄉紳們也只是負責接應和護送出境,這麼一沾手就能拿錢,區家大車行卻只賺你們一點運費,你以為朕好騙?!」

「我不敢矇騙陛下!天水坊的區家大車行分號真的只賺一點運費,區家人和顧繪都沒有沾甜頭。」

「到底誰沾了甜頭?說!」

「是,是顧昀和白蔻。」

「這有他們倆什麼事?!」

「貨船抵京後要人接貨,貨物都是正常包裹,上面只有自己人看得懂的記號,我每次得到接貨的消息,就把字條交給顧昀,顧昀再給白蔻,最後由白蔻轉告大車行,讓他們安排車輛去接送貨。因為他倆居中做事,所以有分給他倆一些甜頭,除此之外別的真沒有了,我知道的走私的事只有這些。」石天玟伏下`身子叩頭,他大致知道舅舅把那些錢都用在什麼地方,但他不能說,他不能承認他們有過幹掉太子讓豫王取而代之的計劃。

篡位奪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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