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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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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节

「對呀,上中下三坊,住的是不同階層的人,常在上坊走動的媒婆能講一口官話,今天那個媒婆是什麼口音?」

白蕊仔細回憶了一下,「不是官話,但也不粗俗,普普通通吧,說不上來。」

「那就當她是從中坊一帶來的好了。」

「果然是有古怪對嗎?我都離開中坊多少年了,在下坊做洗衣婦多年,又在這天水坊呆了兩年,中坊來的媒婆說有男人相中我了,哪來的男人?」

「對呀,哪裡的男人幾時相中了姐姐?」白蔻拿起名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冷笑著放下,「值得查一下。」

「好好查查他的底細,我從沒對外說過我要改嫁,莫名其妙跑來個媒婆給我說親,還說非我不娶,可這人名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這不是潑我污水麼!你說氣人不氣人!」

「氣人,簡直氣死人了,先吃飯,這事容易,明天我就找人辦,幾天工夫就能查他個底兒掉。若是在我有回音之前那個媒婆又來了,敷衍她就好,犯不著和媒婆生氣,她們只是牽線搭橋的傳聲筒,把男方誇上天了也任由她去說,畢竟是收男方的錢替男方家來說話的,向著男方也是正理,但倘若說話不好聽,比如話裡貶低人惹著姐姐了,直接一巴掌扇過去,京城裡媒婆多了,別怕得罪人。」

「嗯!」有妹妹撐腰,白蕊安心多了,很快收拾好心情,姐妹倆有說有笑地結束了這頓晚飯。

回到王府後,白蔻沒急著在這時候去打擾寧佩蘭夫妻倆,她洗漱過後自行歇息,第二天早飯後,她特意推遲了出門的時間,去寧佩蘭屋裡向她借個送信的人手,向黑市上的消息販子買消息。

因為這不是正常的婚前背景調查,白蔻不想浪費寧佩蘭這正兒八經的手下。

寧佩蘭聽白蔻講了緣由,也是覺得奇怪,爽快地接下了這件事,白蔻走後沒多久,寧佩蘭就派人跑了這趟腿。

快中午的時候,府衙派人來給誠王妃送賠償金,前天的事今天上午府尹判下來了,那些個喝醉酒行為不端的舉人們都被革除功名,好在只限他們自己這一代,沒有禁止後代科舉,同時也不許他們再留在京城,即日驅逐。

雖說是有後台有靠山在幫忙斡旋,可也要看得罪的人是誰,始作俑者直接惹到的人是白蔻,可當時白蔻與誠王妃在一塊兒,王府的僕婦和府兵們都是人證,直接指認他們對白蔻和王妃出言不遜惡意取笑調戲,侮辱宗室貴婦這是大罪,再強的後台靠山也不管用,宮長繼隨時一本摺子遞上去,連後台靠山都要跟著倒霉,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沒有情面可講。

管家簽收了賠償金,請衙役到門房小屋喝杯茶再說,閒聊起來就講到了昨天顧昀又送了幾個光屁股的裸男到衙門報官,圍著馬車當街出言不遜用最下流的話侮辱白蔻,哪曉得車上坐的人是顧昀,火冒三丈地把那幾個窮酸舉人扒個精光,綁成豬仔樣兒,扔在板車上招搖過市送到衙門,一晚上了,又哭又叫地吵著要告顧昀。

王府的下人們都聽得目瞪口呆,怎麼連著出這種事,紛紛搖頭感慨世風日下,讀書人一代不如一代。

956.第955章 難

送走了衙役,管家迅速把這條大八卦稟告給王妃,寧佩蘭這才知道昨天的事,萬分驚訝,但轉念一想,正好可以看看顧昀對白蔻到底是什麼想法。

但是,寧佩蘭轉念又擔憂起來,那幾個舉人說話惡毒難聽,但說了一個事實,白蔻服侍了顧昀三年,有多少人會相信她是完璧呢?眾所周知顧昀手下的家生丫頭到了年紀會放良嫁人,所以他不會染指,但白蔻那時是官婢,官婢服侍未婚的男主子,又不是醜到不堪入目,否則哪有不睡的道理。

這還正想給白蔻介紹宗室子弟呢,要是人家借此質疑,也是無話可說。

這下是真有點尷尬了。

寧佩蘭撓撓額頭,心裡有些煩躁起來,下人此時又送了一封信進來,寧佩蘭看封皮上是石天琦的名字,連忙拆閱,上面寫著她的小月子快結束了,問他夫妻二人和顧昀哪天有空就約哪天見面,年底了,大股東們是該聚一聚了。

距離上一封信過去了好幾天,也不知道石天琦對私拆她信件的夫家人是什麼態度,反正寧佩蘭不感興趣,她只是保持著股東和朋友的面目與石天琦好好相處,有什麼與她相關的消息就及時告訴她。

大公主府現在還是封禁中,朝廷的最後處置一日未下就不必急著幸災樂禍慶祝******的勝利,畢竟石天琦還佔著大股東的名分,現在就撕破臉對生意沒好處,加之她又是大公主的女兒,天家對出嫁的女兒總是要多幾分寬容,而大公主的罪名目前看來也就是替豫王收集美女享樂,所以這案子的結果很可能大公主府被輕輕放過。

既然有這種可能性,自然更要與石天琦保持住良好關係,做她的貼心姐妹,但政治上的事就愛莫能助了,宮長繼只是個旁支郡王,他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幫石天琦的忙,至於顧昀,區區一個世子,同樣也是指望不上的。

寧佩蘭想了想,把信收起來,等晚上丈夫回來商量之後再回她的信。

顧昀在外面與宮長繼碰了面,跟他講了昨天的事,請他想辦法派外人到牢裡疏通一下,讓那幾個賤嘴的外地舉人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京城爺們。

宮長繼一開始也是生氣,但顧昀的整人計策更是讓他吃驚。

「你什麼時候學到的這種整人手段?」

「老早以前就會了,當初王笑東派人勾搭溫谷山的時候,做了些齷齪的事情,我那時就這麼報復回去的。」

「你當初叫誰去辦的這次再照辦唄。」

「你不是狐朋狗友多麼。」

「去去去,你才狐朋狗友多呢。」

「好好好,不說這個詞,你就幫我打聽一下,我那畢竟是幾年前的舊手段了,興許現在有了新的手段呢。」

宮長繼挑眉斜眼,「反正你的宗旨就是儘可能地折騰他們給白蔻出氣?」

「對,而且他們罵的那個難聽,一定要讓我們那位府尹大人相信寒窗苦讀這麼多年的舉子能罵出那種話來,必然長期處在特定環境中,說不定就是他們在老家暗中操持賤業,或者是賤籍者冒名科舉,這才學得滿口下九流的話,反正別讓他們這輩子有好日子過。」

「行,只要府尹大人相信了這一點,管他們是不是自己操賤業還是賤籍者冒名頂替呢,先革除了功名再慢慢審。」

「這事就交給你了,辦成了請你吃酒。」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行行行,等我消息。」

宮長繼隨即喚了一個府兵與他交待一番,顧昀又塞給他幾張小額銀票和幾兩碎銀,府兵領了差事迅速出發,宮長繼一胳臂掄上顧昀的肩,帶著他往別處走。

「放心啦,一定給你倆出氣,整得他們這輩子都不舉。」

「這敢情好,我喜歡這主意。」

宮長繼沒忍住,揉了揉顧昀的腦袋,一臉長輩看晚輩的慈愛,「學壞了啊,以前這種餿主意是白蔻的長項。」

「她服侍我這麼久,我學到幾招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奇怪,不奇怪,走走走,我們還跟人有約呢,別讓人久等。」

宮長繼派了人趕去府衙做小動作,而衙門裡刑房書吏也正審著這起有傷風化的小案子,他們當街用最齷齪不堪的話辱罵白蔻但實際上車裡坐的是顧昀,這就讓案子不好辦了,照慣例這類罵人的案子達成和解繳點罰金就可銷案,可這幾人是故意找茬言語惡毒,顧昀又只是把人送來沒說要怎麼辦。

刑房書吏們感到一陣難辦,只得先拖下去打板子,他們都是外地舉人,沒有家人在身邊照顧,還是衙役去他們目前借住的寺院取了包裹行囊才叫他們有了衣裳遮體禦寒。

外面噼裡啪啦竹板打肉和呼痛的慘叫混在一塊兒,來衙門辦事的尋常百姓閒來無事都在圍觀,一個專門在衙門給打官司的原被告雙方做中間人斡旋為生的中人溜進刑房,銀子開路,把事情和要求跟他們都說清楚了。

書吏們收錢辦事,等外面板子打完了,提回刑房再審,問的就是操賤業和賤籍者冒名頂替的事了,可把這幾個舉人嚇出尿來,又哭又叫地喊冤叫屈,直呼祖上十八代都是良民,沒幹過賤業更不是賤籍。

進了衙門的嫌犯都說自己是無辜的,刑房書吏們早就看夠了,不承認就算了,拖回監牢裡繼續呆著,他們則寫了卷宗呈給師爺。

手裡除了卷宗又多了銀子的份量,師爺自然心領神會,轉身呈到府尹大人案前,請求嚴審重判。

府尹看完卷宗發現這案子的性質眨眼間就變了,從有傷風化的小案子變成了事關舉人身份真偽的大案子,都不必費神就能想到這肯定是手下人得到授意了,眉頭一皺乾咳兩聲,把卷宗擱到一邊,叫師爺去刑房說一聲讓他們先初審,大堂要用來審理更要緊的刑案,年底總是事情多,連案子也多。

監牢裡的獄卒們此時也已都分到了甜頭,垂頭喪氣趴在牢房地上的那幾個可憐蛋只顧著哀悼自己的屁股和後悔昨天的行為,沒看見獄卒拿水給他們之前在水裡下了什麼藥粉,艱難地爬到牢門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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