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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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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上了三炷,功德箱里也都放了点钱。

从最后一个大殿出来,转了半圈找宋亦柏,结果发现他蹲在一棵树下玩猫,手里拿着买来的猫食,可那只猫任凭宋大公子怎么引诱挑逗,就是不搭理他,无比淡定地卧在那里,连耳朵都不支楞一下。

注意到顾念的靠近,宋亦柏把手上的猫食全部放在了猫嘴边,拍拍手站起来,无视顾念忍笑的脸,走到一边。

“真可惜呀,你跟佛门无缘。”顾念赶上宋亦柏的脚步,摇头晃脑地做作叹息,然后在宋大公子抬手作势要敲时,大笑着跳开。

宋亦柏唬着脸让顾念安静,不要破坏寺里清静,顾念闭了嘴,但仍然离宋亦柏几步远,小心防备着对方的突袭。

恒通寺里游客能去的地方也有那么大,几个大殿里的所有佛像依次上完香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这会儿已经是下午过半,天色看着就暗了下来,快天黑了,气温又开始缓慢下降,两人边玩边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宋亦柏努力说服顾念明天跟他一块去看日出,顾念不肯答应,只说自己几时睡醒几时起床,不保证能那么早起床。

“这么冷的天,被窝里才是人间天堂,要是夏天,我通宵不睡,我也一定陪你看日出。”

“夏天?夏天我们哪有空来这里?不过今年夏天我们要去东阳城,考验你的时刻到了,没有进步的话,看回来怎么收拾你。”两人勾肩搭背,在小路上晃晃悠悠像喝醉了一般地走路。

“哎呦,那别带我去啊。”

“想得美,我不在,你这小猴子能翻了天。”

“哪能呢,我保证你走之前房间啥样,回来还是啥样。”

“意思就是中间那些天,不保证我房间原样是吧?”

“曲解,你这是故意曲解。”

“谁知道呢,我们这一走,前后一个月,你没了约束,我才不要冒险。”

“你这是小人之心。”

“少废话,就算浪费一个名额也得把你抓了去,我得牢牢看着你,我才放心。”

“这可不一定,到时各种应酬,你还看得住我?搞不好你一整天都不知道我在哪寻开心。东阳城那个地理位置,交通要道,兵家必争之地,各种遗址,各种好吃好玩,你还是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了。”

“看你抽签结果再说吧,要是排到后面,你敢出去玩试试。”

“你就知道我不能排在前面?”说话间,两人回到所住院落,不再咋咋呼呼,正经地往他们客房走去。

屋里有那两少侠聊天的声音,外面的两人礼貌性地敲敲门,听到里面回应,才推门进去,双方客气地寒暄,各自占据自己那边的床,中间的过道变成了楚河汉界,谁都不跨过去。

玳安和哑姑都不在,顾念摸了摸茶壶,已经冰冷,于是出去换了壶热茶,四人一起分享,聊着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却又默契地谁都不提自己的身世背景,只是互相交换了姓氏,等待晚饭时间。

玳安和哑姑终于出现,给宋亦柏和顾念送来烘干的干净衣服,花了点时间整理行李,院里热闹了起来,客人们都陆续去斋堂用餐。

不用哑姑告诉她,顾念也能看出来,她使女的屋里增加了新客人,她今晚没法在那里洗脸洗脚,甚至她今晚必须得带着化装睡觉。

早知道这趟旅行会有这些麻烦,那她宁可拒绝上山,留在县里陪铁子卖茶叶蛋。

从暖和的斋堂一出来,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人不停哆嗦,鼻尖的温度告诉顾念,现在的气温起码在零度以下。

缩脖耸肩快步回房,第一件事先忙于铺床,虽然被子够厚,但考虑到今晚的窘境,顾念认为她有必要找僧人再要一床薄被。

但结果却是因为暴涨的客人人数,床位都不够,被褥也不够数,有很多客人今晚都要在冰冷的大殿打地铺,这当中有些客人连冬被都没有,只能用三床薄夏被摞在一起盖,而剩下的薄被也是优先提供给老弱病妇幼,像顾念这样的健康小伙子,僧人只有一句抱歉。

灰溜溜地回到房里,却见两边的床上都铺好了被子,为了抵御夜里的降温,两边床上都把被子铺开,两床冬被摞在一起盖。

她睡的那边床上,最外侧是玳安的床位,他虽然是一人睡一个被窝筒,但上面压了他们三人的斗篷,没准儿他半夜得热得踢被子。

而顾念只觉得自己脑袋轰地一声,炸了。

那两少侠忙进忙出的洗漱,在屋里洗脸,却跑屋外泡脚,宋亦柏和玳安都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发呆,被子上放着三个等着灌满的汤婆子。

顾念凑过去,想问玳安肯不肯跟她换换,她不习惯跟人睡一床被子。

玳安还没吭声呢,宋亦柏先瞪眼了,他坚决不跟玳安睡一块,作为从小一块长大的主仆,他太清楚玳安睡觉的德性了。

宋大公子不肯与自己的小厮睡,但是他愿意睡那个单被窝,可顾念又不乐意了,她干嘛要跟玳安睡。

于是,最后的结果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改变,还是顾念要与宋亦柏一起睡。

第170章

外面那两少侠终于洗完了进来,顾念这三人马上一人抱一个汤婆子出去,在水房里磨蹭了很久,才带着灌满了热水的汤婆子和一大壶热水回去,屋里那两少侠已经安稳地坐进了被窝,聊着他们的悄悄话。

顾念他们也是在屋里洗脸,在屋外洗脚,顾念故意等到宋亦柏坐下泡脚了,她才放下她的脚盆,背对着宋大公子而坐,都不够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随便地沾沾水,暖意都没行走到身上来,就擦干了脚,倒了水,冲进房间脱了衣服往被窝里爬,靠汤婆子的热量驱走身上的寒意。

等宋亦柏带着周身舒爽的暖意进屋来时,只看到顾念穿着中袄,坐在被窝里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他们对面床上的少侠已经熄了床头的蜡烛,进入了梦乡。

对他们这三人来说,这会儿离习惯的睡觉时间尚早,宋亦柏脱了衣服,拿着他那本没看完的佛经也坐进了被窝。但顾念故意靠着墙边,所以与宋大公子之间硬是制造了一道比较宽的缝隙,把被子在这里压实,不漏冷风,还挺暖和。

顾念在画颈部神经三角区,旁边的注解写得很零碎,除了她没人看得懂,这些都是草稿,等回到家她会重新整理。

宋亦柏偷看了不止一次,最后他干脆扔开他的佛经,歪着头专注地想从那些夹杂着英文字母和解剖学术语的文字里分辨出他能理解的意思。

玳安弄完了他的活儿,还不忘给顾念留了一盆洗手水,然后他准备脱衣睡觉。

顾念也正好忙完她的事,吹熄了她床头搁板上的蜡烛。爬下床放好资料,洗了手,又披衣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闩了门,喝了几口水。然后爬回到床上。

玳安一直等到顾念坐进被窝,他才灭了桌上的烛火,室内顿时一片漆黑。顾念就趁着这暂时失明的短暂工夫,脱了身上的中袄,动作轻缓地睡下。

宋亦柏在等顾念安稳地躺好。不然他根本没法入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顾念一躺下就立刻换了睡姿。面朝墙壁背对宋亦柏的姿势侧躺着,肩膀架高了被子,这使得两人之间有了空隙,灌风。顾念于是再换了姿势,改为冲着墙壁的趴睡,这样宋亦柏在她身后就能把被子抚弄平整,两人都能安睡。

宋亦柏没有去想为什么顾念要离他这么远,墙壁那么冷靠着有什么舒服的。他唯一在意的是等顾念睡梦里觉得冷了会自然地转身寻找热源,为了不被半夜弄醒,他把被子压了又压。填平了中间的沟壑,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入睡姿势。将意识交给了睡神。

顾念知道自己睡得不好,趴着睡太累了,她必须得换个姿势,每次翻身时她的意识就会清醒一会儿,等安定了又继续睡过去,所以她知道她翻过几个身,而且再怎么小心都无法避免被子因为翻起而灌进的冷风,有那么一两次让熟睡中的宋亦柏动了动,这吓得顾念不敢再动,保持着别扭不舒服的姿势意识朦胧地睡了一会儿,然后醒过来调整一下睡姿。

这就好像大姨妈拜访的夜晚所必须的小心翼翼。

顾念再一次意识模糊地醒来,室内依旧一片漆黑,她发现自己像块煎饼一样,面朝墙壁牢牢地贴在上面,还没等她想改成仰躺的姿势,放松一下僵硬的肩部肌肉,身后却先传来有规律的温热吐息,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脖子上。

顾念瞬间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保持着扒着墙的姿势,使劲地扭过头去看身后。

宋亦柏就在她后面不远处,而且枕到了她的枕头上,她只要向后略微伸一下手,就能摸到他。

这靠得未免太近了!

顾念在心底尖叫。

这么近的距离,她倘若硬要改为仰躺的姿势,那等于是直接滚进了宋亦柏的怀里。

顾念瞪着墙上的斑点,使劲地转着脑筋,思索宋大公子睡梦中越界的缘由,以及怎么在不弄醒他的前提下让他离自己远点,回到他自己的枕头上去。

顾念左思右想不得要领,而她现在的睡姿在她紧张的情绪下,肌肉又酸得不行,叫嚣着再不换个姿势,她将坚持不住了。

身后的呼吸没变,脖子后头一会儿热一会儿凉,一个**热源正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这个狭小的被窝空间里的温度正在不断上升,顾念感觉到她好像要出汗了。

挣扎着把左臂伸出被窝,外面的冷空气通过手臂的传导,迅速地让顾念降了温,这也终于让她发现宋亦柏睡过界的原因——她把被子给卷走了。

脸颊火烧一般地烫起来,顾念在被窝里悉悉娑娑地动了动,小心翼翼地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向后面移动了一点点,腾出空间,好把她多占的被子释放出来,这样她还有了翻身的空间,起码能舒服的平躺了。

这腾出来的被子的确起到了作用,毕竟是两个**热源凑在一起,加上两床厚实冬被的保温性,所以当顾念惊魂时刻过后又睡着没多久,她因发热出汗而在梦里挣扎,背抵着墙侧躺,双手都放在枕头上,被子滑到了肩部以下,双脚还在蹬踏。

宋亦柏腿上挨了几脚,被踢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伴随着紧接而来的肚子上挨了一脚,马上清醒地支起上半身,借着外面月光照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顾念恨不得把被子掀到腰部以下。

宋亦柏四下摸索着检查了一番,发现自己的枕头早已冰凉,意识到顾念睡相糟糕的原因,动作轻柔地退回到他的地盘,将两人的被子重新整理好,给顾念盖到她的下巴,把她冰冷的手放进被窝里。

在宋亦柏整理被子的时候,顾念朦朦胧胧地有了两三分意识,她知道身边的压力没有了,不那么热了,她更放松地摊平了身体,然后她感觉到有人在给她盖被子,小心地掖到下巴,还把她的手放进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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