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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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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定,既然这事现在只有周砾知道,同年的唐述都无反应,说明这传闻只在周砾的交友圈子中间流传,尚未向外蔓延。现在任焱焱出师了,你成了大师兄,该派上用场了。”

周砾挠挠头,“我已经在做了,但不知道有没有用。我连唐述都没告诉。”

“你尽力了,即使没用也不会怪你保护失职。”宋亦柏金口玉言。

周砾拍胸脯保证,“我会再想办法。”

“但是话说回来,大公子,万一魏师兄和顾念真的发生冲突,你会帮哪边?”任焱焱眨着眼睛,试探地问道。

“帮有理的那边。”宋亦柏想都不想地回答。

“那谁知道谁有理没理啊,矛盾都有个积累的过程。”

“别替顾念担心,我觉得她不会理会这种事,她现在有靠山了,哪会轻易搭理别人对他的找茬。”宋亦柏提起茶壶添茶。

“靠山?”其他人一致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

“庆典那些天,顾念没少帮忙,尤其是正典那天,我叫他来家里打个帮手,结果老太爷和老太太成了他的靠山,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两位老人家花里胡哨地把他夸了一通,什么正经的都没说。”

“大公子单叫了顾念去帮忙?”

“顾念居然这么厉害?”

“哇,这个靠山厉害了。”

小师弟徐文明已经傻了眼了。

“顾念那天累坏了,天气又热,坐下就打呵欠。那晚上他几时走的?守到最后了?”杨益怀回忆道。

“嗯,守到最后,需要他送客人上车,他抄了几遍名单不是白抄的,就他对客人最熟。”

“对了,我一直想问来着,干嘛那天只单叫了顾念,多叫几个人,大家一起分担一下,也不用把他累得喘气。”

“叫顾念就是为了迎客送客,待客的职事都已分工下去,再叫人来也不过是坐在下面看戏,没他们干的事。”

“你们三个,可别跟别人说这事,别又弄出更要命的传闻来。”杨益怀提醒自己学生。

周砾他们仨连连点头。

“顾念在玉府街做了两年的黑医,见识过的场面,不是我们这样的医徒子能想象的,那些人就是无端的乱嚼舌根。我也不担心顾念,我只担心魏双

大掌柜在厨房一看,立刻明白早些时候大公子曾经跟他说过的话的意思,带着满肚子主意不动声色地回医馆去了。

顾念送了大掌柜出门,回到室内跟宋亦柏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捧着自己的茶盏笑得愉悦。

杨益怀借了二堂也去睡一会儿,年轻人转移到后堂打牌下棋,边玩边聊,听顾念讲一些庆典上的趣事,还有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

异性相吸,最万能的话题,顾念像背资料似地把她记得的小姐们都说了一通,把男孩们勾引得口水直流。宋亦柏在旁边一直笑,笑过头的结果是他下错了一步棋,本来稳赢的一局输掉了。

作为报复,宋亦柏把顾念讲故事的事给抖出来了,让小姐们心心念念好几天不听完不甘心的公案故事让男孩们也难免心生好奇和兴趣,顾念打死不肯再讲一遍,推说是自己现编的,已经不记得人物和情节了。

宋亦柏坚决不相信那能是现编的,那得讲多少故事才能练出这现编故事的本事,还编得那么有条理,他坚定地认为这是顾念不知道从哪看来的现成的故事。

男孩们闹个不停,顾念坏心眼地抛出几个主要人物,又装模作样地说不记得了,几番欺负之后,她总算开始正式讲故事。手上还依旧在与唐述对弈象棋。

杨益怀午睡起来,顾念这故事主要人物才刚悉数登场,离结尾尚有一大截。老先生坐了坐,饮了一盏新茶就告辞回家了,顾念送了他出去。并带他到三宝街雇车回家。等她回到家里,那几个小子的注意力仍然在故事上,看样子是不听完不甘心。

顾念深深地觉得说书先生这门职业不好干。

好不容易讲完了一个大概完整的公案故事,满足了男孩们的好奇,他们也心满意足地告辞了。任焱焱还要跟家人商量酒席的详情,谢师宴都一时顾不上,家里这几日正在忙着列请柬请同行和亲朋好友吃酒庆祝他出师。

顾念带他们去三宝街雇车。顺便建议任焱焱不要着急,学堂还有一次庆功宴,谢师宴再晚几天都不打紧。老师年纪大了。天气又热,不能连着大鱼大肉没完没了,她今天都是特意走的清淡路线。

任焱焱记下这建议,回去想想看有没有合适的馆子。

送客归家,待客后的疲倦涌上心头,甩了鞋子爬上罗汉床挺尸去也。

次日上课,正常作息,学堂出了庆功宴的正式日期。六月初四,休沐前一日的午宴,当天放假半日。会有车带着师生直接去酒楼。

在这些天里,已出师的弟子们只回来过一次。办手续,收拾宿舍的行李,跟老师同学同窗师兄弟们道别。

总号那边,最近天天有位魏师兄往这跑,找宋亦柏,两人很亲密。顾念认得他,知道他是专攻食医,但两人不熟,几乎没说过话。不过他与宋大公子的关系,她在学堂里就有听说的,就连最近师兄们私下谈论的议论她都有耳闻,很多人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等着看好戏。她甚至知道周砾唐述徐文明甚至老师都知道这事,但他们以为她不知道,她就乐得表现得一无所知。

顾念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戏,两个同门师兄弟相隔一年分别出师,自然要重新恢复联系和关系,他们哪怕同碗吃饭同床睡觉都是他们的事,但旁人的态度让她觉得或许还真有什么好戏。

一把自己摘出了这个尴尬情境,人的心态就不一样了,顾念愈加地不予理会身边涌动的闲言碎语,只管自己正常上课,按时交作业,认真治疗病人,有时间就与老大夫们交流经验讨教技术。

宋亦柏观察了几日,还让弟弟们做探子,回馈回来的消息都是流言仍然有,但顾念很正常,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流言。而魏师弟也无异常,找他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因此他对学堂的流言理所当然地视为无稽之谈,毫无道理,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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