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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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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想法,他拍拍对方肩膀,拉回来一点注意力,“等明天顾念知道你的身份之后,你找机会先跟她摊牌,承认你就是包寄桃,以前的瞎话都是你编的。什么都讲清楚了,你再游说她迁居过来,也许她能听进去几句话。”

“我怎么觉得她可能会给我两拳掉头就走呢?”

“她要揍你的话,你就受着呗。这不都你自找的么,挨两拳对你小意思,不痛不痒。”

“当时哪里想得到会有这些后续。”包小易觉得自己好冤枉。

“报应呐,报应。”铁子抬腿往外走,不想跟这纠结个没完,在他看来,行不行,明天见分晓,速战速决不是挺好,拖拖拉拉简直丢他小侯爷的脸。

包小易抱着明日被一脚踩下万丈深渊的心,唤人送水进来洗漱休息。

第二天清早,刚睁开眼,外面天色不对,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趴窗户上一看,雨下得还挺大,混在秋雨里的秋风一阵阵地吹来,带着秋凉的味道。

下雨给出行带来不便,大家都不由得加快了动作,要比赛的人总算是提前上车出发了,客栈经过一阵热闹之后重新归于平静。

这时间秋雨没有停歇的意思,人们都呆在房间里要么休息要么串门,时间还早不着急出门,顾念慢条斯理地装扮好,左看右看没什么漏子,这才摇着扇子到外面走廊上透透气,看看这不同于三江的雨。

过了一会儿,陆续都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得有个做客样子的宋亦柏等人也都陆续出来,看到顾念一身只在袖口和袍底绣绿萝花纹的白衫、带着一股淡淡青草香的打扮,宋亦柏满意地点点头,手中扇子在顾念脑门上轻轻一点,算是表扬。尽管顾念这样子让他觉得真像一棵会走路的绿色植物,但是鲜嫩,这就挺好。

撑着伞小心地走过院子到前面大堂喝茶歇着,马车都在后院备着,只等来接人的士兵到了,他们随时可以出发。

巳初已过,雨渐渐小了,快到巳正的时候,在外面张望的小二进来说军爷到了,备车的命令才刚跑进花园,两匹马在客栈门外停住,下来两个戎装士兵将马缰绳交给小二,带着一身水气跨进门来。

宋亦柏起身相迎,对方二人俱都客气还礼,应邀稍坐片刻,喝些热姜茶去去寒气,等车夫从后院牵出马车来。

双方之间简单地聊了聊,了解了一点在侯府做客应守的规矩,不一会儿两辆马车到了前门,顾念仍旧跟宋家二位公子同乘,哑姑玳安他们被留了下来。

马车在士兵的带领下,直走大道,经过了第一次包小易带顾念去的那条街,又经过了几个衙门,然后拐进了一条街,街口挺热闹,左边是商铺,右边是高大的围墙,墙下尽是流动商贩,越往里走商贩越少,直到透过车窗看到那围墙有了终点,撇山影壁,广亮大门的形制。

大门因这两道撇山影壁,使得门前形成了一个宽阔的小广场,极显广亮大门的气派之色,陆续抵达的客人的马车不至于拥堵在一块,能有序的进出和掉头。

主人家派了人手在外面迎接贵客,这时候秋雨已是牛毛雨丝,撑不撑伞都尴尬,最后还是把伞留在车内,宋亦柏将人叫到身边清点完毕,带着众人递上请柬,对方唱名,立刻有小厮上前行礼,领他们去宴会场所休息。

他们直接走第一进正院的月门到了旁边的跨院,那里已搭了一个避风避雨的凉棚,棚子底下是整齐划一的宴饮桌椅,刚进门的客人们都被迎客的小厮们先领进正房去拜见侯爷,闲聊几句再出来自由活动。

没在人群里看到和安堂的三位东家是否已到了,宋亦柏以少东家的身份,带领弟弟和手下大夫给东阳侯行礼问安。

东阳侯已过知天命的年纪,屋里除了他,还有他的几位副将,虽是个个微笑着的,但长年形成的不怒自威的气质仍然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宋亦柏自报家门并一起行过礼后,侯爷他们的表情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笑容更大了。

“哦,三江和安堂,我们本地永德堂还得叫你们一声师兄呢。”东阳侯和气地开起小玩笑,引得双方都一阵轻笑。

“听说疡医比赛第一天,你们就有一位大夫立了功,叫顾念,对吧?哪位,上前让本侯仔细看看。”

顾念赶紧出列,上前两步站定,抱拳行礼,“草民顾念见过侯爷。”

第194章

东阳侯与副将们上下打量几眼,皆有些诧异,“听军营里回报说顾大夫是个年轻大夫,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轻,刚出师?”

“回侯爷,草民尚未出师。”

上座等人又一次惊呼,连侯爷都睁大了眼睛,“尚未出师?宋公子,你们和安堂了不起啊,永德堂在这上面比不过呀,日后这顾大夫一定大有出息。”

“回侯爷,顾师弟在很多功课上仍有弱项,还需加强学习,现在不敢说他日后就一定有出息。”宋亦柏客气回应。

“你们和安堂要求手下大夫个个都是全才,功课又繁重,可是像顾大夫这样有专才的年轻人,不一定就是全才的料子,要我说啊,顾大夫有没有兴趣到我们东阳城来啊?我们军营很缺军医啊。”

顾念张口结舌呆若木鸡,宋亦柏和其他人也一副吃惊的表情,这东阳侯当面挖墙角啊。

顾念及时回过神来,仍是以自己尚未出师的理由,婉拒了侯爷的邀请。

东阳侯也没多说什么,哈哈笑几声,权当个玩笑,宋亦柏机灵地说不耽误后面的客人,暂时告退了。

到了凉棚下面,小厮迎上来问了他们的身份,带他们去了一张空桌,上了茶水果点,宋亦柏顺便问了一下他们三位东家,答曰卢园的客人都未到。

既然东家们可能才刚出发,他们也就啜着茶水,与周围的同行寒暄闲聊。

正房里,侯爷在接见刚进来的客人,身后一墙之隔的小院里。有下人端着刚从前面撤下来的茶盏跑过院子,游廊柱子下转出铁子的身影,那下人跟他耳语几句,急匆匆地转去了水房。

收获重要情报,铁子立刻去找小侯爷。在这侯府里他就不再是包小易,而是小侯爷钟永瑧。

钟小侯爷呆在他的书房里,一身整齐。缩着不肯出门。这时候侯爷在前面见客,他去不去的无所谓,但等宴席开始。小侯爷不露面的话。可就大失礼数了。

看到铁子推门进来,小侯爷挥退下人,让铁子上前说话。

“顾念到了?”

“到了,而且见过面了,听伺候的下人说,侯爷红口白牙地当面挖角,和安堂的人都傻了眼。”

“那顾念什么反应?”

“她说自己尚未出师,婉拒了。”

小侯爷一下泄了气。“老爷也真是的,干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事,闲聊都不会。”

“侯爷这话不是说给顾念他们听的。他们东家还没到呢,这话是让他们转述给他们东家听的。”

“除非和安堂的东家知道顾念是女孩子。不然的话,老爷这样一说,只会让和安堂不惜代价也要留下顾念。”

“就算他们东家不知道,侯爷开了口,他们也会考虑这里面的利弊,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顾念自己的想法。她若无意,谁说话都没用,又不能把她硬绑了来。”

“他们若是知道顾念是女孩子,是不是就比较好说服她了?我们东阳的风气风俗她也看到了,她要开业行医,不会有人欺她是女子而刁难她,求之不得才是真的。”▂思▂兔▂在▂線▂閱▂讀▂

铁子高高挑起眉毛,“顾念是女孩子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钟小侯爷瞪眼,“别问我。”

铁子的榆木脸上习惯性的没有任何表情。

小侯爷郁闷地双手挠头,“到底是谁跟老爷提的建议,让在侯府办酒宴请这些大夫。”

“好像是行会会长的意见,貌似是既然侯爷出了大力,在府里办场宴席,也正好让大夫们有机会面谢侯爷的一片好意。大概是这意思。”

“那两胖子怎么突然脑子好使了?再派人去前面盯着,等宴席快开始了回来通知我。”

“行。”铁子爽快地往外走,到门边又停下回头,“趁离酒席还有时间,不如你现在去跟她坦白,也免得在酒桌上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来不及收拾情绪。”

“你就不能让我在死之前多喘几口气吗?”

“我觉得她是个善良姑娘,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铁子丢下这话,开门走了。

小侯爷趴在桌上哼哼,若是一般的姑娘,恐怕在吃惊过后也就接受了事实,但顾念是个医术高超的金疡大夫,谁知道她会在情绪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坚决不能冒险。

铁子到了外面,找到亲兵队长,传了小侯爷的口令,跟他随便借了两个亲兵,换上小厮的衣服,去前面转几圈收集点最新消息回报。

被点到名的亲兵迅速退下办差,铁子背着双手往他事先找好的观戏看台闪去,等了这么久,可算等到好戏即将上场,他才不要错过。

可是,铁子唯独不知道的是,他派出去的那两个亲兵,当中一个外号阿黄的,几天前才被小侯爷派去军营给顾念做助手。正因为钟小侯爷没跟他提起过这件事,阿黄脑子也没转过来,换好了衣服两个亲兵拿着给客人的茶果就这么走进了凉棚底下。

顾念这会儿正好在凉棚周边四下溜达,活动活动腿脚,站在一个角落里靠着廊柱休息的时候,火眼金睛的她看到了阿黄在给一张桌子清理吃剩的果壳。

她一时觉得好奇,这里伺候的下人足够,为什么又要派士兵过来做这些粗活。

顾念叫住经过身边的小厮,遥指着阿黄,问那小厮认不认得那个身材笔挺的同伴。

小厮老实回答不是他们的同伴,看上去更像是侯爷或者小侯爷身边的亲兵,他不能肯定,只是从身姿上粗浅判断,只有他们两位爷身边的亲兵是照最严格的标准挑选的。

顾念塞给小厮几枚小钱,嘱他保密,接着躲在柱后继续观察。

从侯爷的反应来看,顾念以为当初比赛时,是他下的令,派亲兵来做监督,这是很正常的防范策略,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顾念在阿黄下去倾倒垃圾后,她的目光扫了两三遍全场,又找到了一个眼生的亲兵,然后在场子里端茶倒水走来走去的都是下人,没有士兵了。

这下就有点奇怪了,顾念耐住性子又等了一会儿,阿黄没有再回来了,代替他的是新一名的亲兵,有意无意地围着和安堂的桌子转悠,宋亦柏他们要什么东西都最快拿来,明知她坐的位子上只有半盏茶,人不在,还要来回地换茶盏换果盘。就像好客的主人不想让客人们受到丝毫冷落一般的热情似火。

外面这时来了贵客,仍不是住在卢园的各医馆的东家们,而是本地行会的会长副会长等一行人,在他们拜见了侯爷出来后,在场的客人们纷纷向他们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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