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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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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

根子软之外,光是家教上面读就不够,论当家理财又谈不上能干机智手腕灵活,论帮助和安堂未来发展其实两家根本是不相干的两路生意,宋亦柏不想因为娶错了妻子致使传承了几代的和安堂在自己的手上走向没落。

郁闷无处发泄的宋亦柏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跑街上闲逛给朋友们挑结婚贺礼,最后贺礼一件没买,倒是因为想起了顾念的生日反倒给她置办了一份生日礼物。

因为不想回家面对母亲的发难,宋亦柏带着东西直接去了顾念家里找她,哑姑应门见是宋亦柏,愣了一下之后就吓得脸色大变。

一见哑姑这反应,就知道肯定是顾念在背着自己又在搞什么危险的试验,宋亦柏一把拉住哑姑逼问出顾念的位置,将带来的东西扔进她怀里,接着抬腿就立马冲了出去。

东厢靠近厨房那头的空房间显然被顾念当作了原料仓库,里面摆放着或买或自己提炼的危险化学品,顾念正拿着账簿在做记录,计算是否凑齐了进行新试验的所需材料和数量。

宋亦柏二话不说直接进去,一手夺了账簿,一手揪着顾念的耳朵将人拖到了院里。

“跟你说了无数次了,离那种东西远点儿,你是不是非要废了你的手才会听话?!”宋亦柏暴吼。

顾念揉着被揪红的耳朵看着愤怒的宋亦柏,皮厚嘴硬,“师兄你更年期就去吃药嘛。”

第226章(大结局)

宋亦柏真想一巴掌照顾念脑袋上拍下去,好在念在她是女孩子,他收了巴掌,只是把那账簿扔给了追来的哑姑,双手叉腰好像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念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候再捋老虎的胡须,马上换上乖巧的表情,“师兄要不要去屋里坐坐喝杯茶歇歇脚?”

宋亦柏张嘴还没出声,外面街上突然传来咋咋呼呼的叫声,“朝廷下皇榜了!朝廷下皇榜了!”

顾念双眼立马直了,宋亦柏也瞬间改了主意,“不了,我还是回医馆了,你要做新试验去找认得的工匠,再让我发现你碰那些危险的东西我绝不饶你。”

“哦。”顾念整颗心早不在试验上了,她按捺住自己急切想出去看皇榜的心,先送了客,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家里,锁了门与哑姑奔附近的街上去了。

宋亦柏也快步来到和安堂附近的告示牌前,那里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还有他们医馆的人也在里面,有识字的人站在最前头大声地念出上面的文字。

皇榜上的内容基本上就是简单地通告去年底的那一桩案子的起因经过和最后结果,主谋是谁,密谋什么事,都干过什么勾当,该杀头的杀头,该流放的流放,该坐牢的坐牢,坏人都得到了惩罚,受害者和好人也要给予赔偿和奖赏。

皇榜贴出来有好几张纸,一张张念过去,到赔偿的那部分,柳家灭门案·尚在人世的柳三老太爷和三老太太得到了大笔的赔偿金,就算二老长命百岁也足够继续按照以往习惯体面生活。

而接在这后面的居然就是顾念的名字,说其因抓到沉沙帮大杀手立下大功,又因其是和安堂首位女弟子,医术精湛世间罕见,朝廷为嘉奖其勇气,特准许其学成后参加医证考试女装行医,望能多收弟子将其一身医术传承下去。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街坊们都傻了眼·互相面面相觑,和安堂总号那么厉害的小顾大夫,竟然是女子?!

宋亦柏悄悄地退出人群往医馆赶,给大掌柜送信号,然后他就躲到后面去了,留大掌柜一人应付跑来核实消息的街坊们。

顾念那边也是一样,左邻右舍都难以置信小顾大夫原来是女子,不知道多少人一起望着她,顾念一边傻笑一边后退,抓着哑姑撒腿就往家跑·顶上了门闩还在喘气,预见明天将是非常忙碌的一天。

医馆里此时挤满了人,除了来看病的病人,还有好奇来询问的街坊百姓左右邻居,大掌柜老神在在地回答着他们的一切问题。

“皇榜上说顾念是女子你们知道吗?”

“知道。”

“你们开始收女弟子了?”

“顾念就是了。”

“为什么不告诉街坊们?”

“因为她还没有出师。”

“那么说你们东家也知道顾念是女子?”

“知道。”

“她的老师也知道?”

“知道。”

“让女弟子和男弟子一块学习不成体统吧?”

“我们没有女先生,只好委屈顾念了,要是她日后能成为我们第一位女先生,就能收更多的女弟子了。”

“女大夫能干什么呀?”

“稳婆呀,专接难产妇的稳婆,没有比她更厉害的了。”

“那其他的伤势就不让她治了?”

“治呀·如果她有时间的话,都可以治嘛,皇榜上又没限制她的行医范围·哪怕你刀子割到了手,都可以指名要她上药包扎。”

“她曾经在烟花巷做过黑医哎,看过那么多男人的屁股,对她真的不要紧吗?”

“有什么要紧呢?没有黑医的经历,她哪里磨练得出那样一手医术呢?反正我和安堂这么多年也没教出一位能跟她比肩的金疡大夫。”

“顾念年纪也不小了,女子终究要嫁人的,她要是离开了和安堂怎么办?”

“皇榜上可是明确指出希望她将来收徒行医传承医术,嫁人和行医·没有冲突的嘛。”

“她跟你们大公子走得很近哎·你们和安堂有没有人要娶她呀?”

“没有听说哎,大公子的婚事还没有最终决定啦。

医馆里的人群呼啦啦少了一些·“小顾大夫这么好的人,谁娶她谁有福·赶紧的,快别耽误时间。”

顾念和哑姑坐在房里喘匀了气,隔着桌子你看我,我看你,先是无声的笑,慢慢地笑出声来,再从小声笑变成大声笑,最后拍桌顿首的狂笑,直到笑出眼泪笑得腹痛也无法停止,顾念更是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哑姑也陪着她一块哭。

两人全然不管院里铃铛大作,外面敲门声不断,只管自己平息了气息,再看到宋亦柏留下的东西,拆了包见是一方上等砚台,又立刻取水研墨,在纸上写写画画找点事做,换一种情绪。

晚上宋宅也是一团乱,顾念是女子的消息传到了内宅,大太太好像瞬间领悟了长子死活不肯与表妹结婚的真相,在见到儿子回家来请安,讲了没两句话,就失了太太的仪态,哭了起来。

宋亦柏双膝跪地,默不作声,不解释,不申辩,直到太太哭累了,才与丫头们一起服侍她休息。

晚上东家应酬回来得知此事,也只是劝妻子儿子自有主意随他去罢,结果又惹得太太哭了一场。

░░

次日一早,顾念依旧一身男装提着书箱去上课,送她的车夫笑了路,哑姑做完了家里的家务,带着钱去上塘街那一带的布铺买女子衣料,尽要好料子,掌柜伙计还有外面的街坊七嘴八舌地与哑姑搭话,哑姑只管抿嘴笑·不做任何表示。

顾念在学堂毫不意外地受到了大家的包围,院长也把她叫去说话,顾念只说老太爷知道她是女子,让院长误以为她进来是东家他们的授意,也就不追究她欺骗学堂的事了。

顾念回到老师和师兄弟们中间,大家对她的态度马上就跟之前不一样了,兄弟之间的勾肩搭背全没了,唐述周砾徐文明他们几个隔着两尺围着顾念好像要重新认识她一样,甚至还跑去找杨先生最终求证。

其他多数人也同样都还沉浸在消息来得太突然的打击之中·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和顾念相处,顾念倒是泰然自若地该上课上课,该休息休息,课上有问题就问,她一点别扭都没有。

和安堂那里一上午去了好几家生意人上门推销,多是金楼银楼的伙计,留下自家店里最新款的首饰清单,请大掌柜转交顾念,随时欢迎她的光顾。

除了生意人,还有很多媒婆·拿着都是药家医家的适龄未婚男子的名帖和画像,她们在家堵不到顾念,倒是很聪明的知道往这来。

大掌柜哭笑不得地让人把那些清单和画像通通送去顾念的寮屋,半道上被玳安截下送到了宋亦柏手上,大公子闲来无事随便翻翻,想起昨天他揪顾念耳朵了,下手有点重,这清单上几款耳钉看上去用的材料不错。至于那些名帖和画像,大公子倒是大方让玳安放在顾念的桌上,他认为顾念要是能看到那些个无能之辈·也就不值得他花这么多心思栽培她。

顾念午后来到医馆,前脚进门,后脚就被人群中一直守着的两个媒婆拽住·拉着她就往她怀里塞名帖,非要她回家好好看看,明天等她的消息,只要她中意,保证后天让她做新娘。

在一室众人的哄笑声中,顾念汗毛直竖地挣开媒婆们的拉扯,逃进后院,经过宋亦柏房间时被叫了进去·从大公子手上拿到一个大纸包·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上等的女子衣料·还是今年夏季新款,展开来往身上一比划·每块料子起码都能做一身全套的衣裙。

“老太太给的。”宋亦柏懒散地低头抿茶,这真不是他的主意,但却也不禁在脑海中幻想起顾念着女装的样子。

“哦,谢谢老太太,今年冷天我多送几罐药酒给`她。”

“你好好用功学习她就很高兴了。”

“嘁,你给她一个孙媳妇,老太太肯定更高兴。”

“唔,这个我一点都不着急,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小侯爷被赐婚的事吗?”

“咦?几时的事?”

“商旅带来的消息,赐婚的圣旨几天前就到了东阳城,未来侯妃好像是嫡出的公主。

城里现在应该开始在筹备大婚了。”

“哇,他都要结婚了啊,时间过好快,不知道会不会给我寄请柬。”

“干嘛?你还想去喝喜酒?”

“无论如何都是在烟花巷认识的一场朋友,他若记得我,捎了请柬来,我去一趟又有何妨,顺便还可以见见别的朋友。”顾念觉得就算不请也没关系,但是她想念铁子的厨艺,要是请她吃喜酒,她就能见到铁子了。

“你一个人去?”宋亦柏又没了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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