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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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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大笑,边笑边抹眼泪,“我还是头一回遇见像你这么不能喝的人呢。”

顾念板着脸无辜地瘪瘪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唉,真可惜,本还想找了你一块喝酒,跟你多买几包金创药。”

顾念像打了鸡血一样地突然来劲了,“你不是说没人敢动你们的镖车么?又是江湖救急?要买药直接来医馆嘛,喝酒就算了。”

“我这趟是挺顺利的,可另一支队伍不太顺利,我们两支车队半道上相遇,他们遇到了劫镖的,哥几个都受了伤,带的药都用完了,我们就把药都留给他们。昨天我们回来,那哥几个拉着我问金创药是哪买的。顾大夫,我给你拉生意了,是不是得请我喝回酒呢?”

顾念笑得连后槽牙都能看见,“应该应该,绝对应该,记下这一笔,等汛期过去,我一定请你喝酒。”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到时候又这个那个地找理由啊。”

“只要生意能成,这顿酒我绝不推辞,哪怕我醉死在桌上,我也要和你干了一杯。”

“好,就这么说定了,等汛期过了,我再来找你。”

“一定一定。你随时来,我随时奉陪。”

顾念与钱满贯分了手,乐不可兹地回到家里,与哑姑分享了这一个好消息,并立刻着手制备新药。

两天后,钱满贯的同事们找上门来,正巧顾念出诊去了,候诊室里还有病人在等着治疗,顾念回来先处理了病人们,一个个送走了所有的病人,她才有空来跟镖师们做生意。

对方看到了候诊室的人满为患,也就不非要买十包八包的金创药,顾念能给多少数量都行,最后买了四包走了,顾念进账五吊多钱,愉快地叫哑姑去买了一大块金钱腿回来加餐。

城外的洪峰一次又一次过境,衣带河水随城外一起起起落落,几次漫过沙袋垒起的堤防,好在应对充分,除了河两岸的商铺进了些水淹了店伙计的脚脖子之外,没有漫延到后面的街道。

城里大部分百姓的生活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对顾念来说就是累得够呛,每天的睡觉时间一再压缩,连半夜都要去北巷出诊,真不知道是不是恩客们的脾气也受到了天气的影响,她去给陆老六送房租的时候,房东都被她脸上明显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吓到了,他没办法减少她的经济负担,但他保证日后有她的好处。

顾念也就姑且这么一听,起码这话听上去还有点安慰的效果。

入了伏后,天气热得人恨不得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从民夫们嘴里得知衣带河的防汛警戒听说再有几日就可以撤了,顾念认为这真是让人愉快的好消息。

立秋后,防汛形势不必那么紧张,剩下的压力都在城外大堤上,城里衣带河上的沙袋果然都陆续撤了个干净,河两岸的商铺恢复正常营业,那些在汛期被迫迁走的各种小摊子都搬了回来,仍然占据着老地方,做着他们的小生意。

顾念得知警戒撤了,她的第一反应是她要好好盘账,看看这些日子,她是赚是赔。她已经不指望赚了,只希望不要赔得太难看。

晚上关了院门,书房里,哑姑在一旁练字,顾念在这边算账,她特意单做了一本账,记着全部的免费医疗所发生的费用,一笔笔计算清楚。

河堤上明明不到一千人的民夫,她起码接待了一百多个,这就十分之一呀,虽然他们之间重伤的少,但只要有一个重伤的,就抵十个轻伤的呀。

顾念越算越觉得今年亏了,她不该给轻伤者用中品药,她今年冬天要多做些下品金创药,留着明年对付这些轻伤的民夫,节省她的开销。

又是几日后,包老板的伙计上门来送酒,顺便问顾念几时有空,说是钱满贯已经在包记订了位子,等着与她喝酒,要是近几日不行,那就得等他出差回来了。

顾念想起这事来,盘算了一下手上的事,跟伙计就近定了个日子,把人打发走了。

第30章

在药房里检查了一下原料药的数量,顾念提了药筐上街买药,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唐大媳妇,她手里提着个油壶子,刚从一家汤锅店里出来。

顾念赶上几步,与她并肩,这些日子她都没空关心一下曾经给自己造成不小麻烦的邻居,今日碰见,唐大媳妇的气色明显有了很大起色,虽然脸上手上仍然瘦得青筋暴突没有二两肉,可好歹皮肤有了一点正常的颜色,唇色不再是黯淡煞白,大老远地看一眼,不会以为是白日见鬼。

“唐大嫂,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你了,你现在看上去气色不错呀,唐大哥把你照顾得很好嘛。”

想起自己男人,唐大媳妇摸摸自己的脸,略带羞涩地笑了笑,“也要谢谢万大夫的药,还有顾大夫当初的妙手回春,要是没有顾大夫当初的治疗,只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哎,这话从何说起,要不是唐大哥把你送我这来,我也救不到你,你能有今天,都是你男人的功劳。嗯,你现在还能独自出来采买,真的挺好,我对你的最后印象还是那一天,你被大妈搀进搀出呢,时间过得真快,你已经大有起色了,唐大哥心里也一定很欣慰。”

“万大夫也是要我多走动走动,还说我身体虚得太厉害,需要长期服药,可家里就靠我男人一人赚钱,隔几天就要提回好几包药,看他那样辛苦,我有时候真不想再吃了。”不知怎的,唐大媳妇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也是她心里憋得苦了。

“嗐,这可不行,为了你们俩未来的孩子,这药该吃还得继续吃下去。唐大嫂难道不想给大哥生几个孩子?”

顾念这样一说,唐大媳妇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这,就我这样的身子,哪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的,生活有奔头,对养病的情绪也有好处,大哥为了家天天努力赚钱,你可不能在他面前丧气,要不然,你们这个家可就真要散了。”

“不是我要丧气,实在是每月房租和药费加在一块让人吃不消,我男人现在的活儿虽然是公爹介绍去的,但他的手艺只能算新人,挣钱有限,而我又帮衬不了,要是我也能赚钱就好了,起码挣点饭钱什么的。”

“你的体力现在怎样?”

“我觉得还行了,早上买菜都是我去,虽然只买几样蔬菜,但也有那么重对不?”

顾念转转眼珠,想了想,“唐大嫂,要是你体力允许,我倒是有个打下手的轻活儿,不知道你肯不肯?”

唐大媳妇惊喜地差点晃洒了手里的油,“顾大夫,你有活儿?你要雇人?”

“我手上有些原料药一直没有时间处理,我每天能花在这上面的时间很短,要是唐大嫂能来打个帮手的话,我可以照市价付你工钱,一个月下来,多了不敢说,你们两口子的饭钱菜金房租这些总是能赚到的,只要你别嫌弃这活儿枯燥乏味。”

“不会,不会,求之不得,顾大夫,我先谢谢你了。我几时可以去帮忙?”

“明天?可以不?等你把家务事处理完了就过来,我会把东西准备好,包一顿午饭。你看怎样?”

“可以可以太感谢了我一定会照顾大夫的吩咐做的,任凭吩咐。”

“好,那我明天在家等你。”

“哎”唐大媳妇笑得已经顾不上手里的油壶了。▽思▽兔▽網▽

回到家,继续忙碌的一天,傍晚暮鼓之后,唐大回家,从媳妇嘴里听说了此事,特意上门道谢,五尺大汉眼看着又要眼泪决堤,顾念果断打发他回家给老婆煮晚饭。

第二天一早,哑姑上街买菜还没回来,唐大媳妇就已经送男人出了门,买完了菜,忙完了一早的家务事,过来找顾念了。

顾念把人带到药房,告诉她药房各种注意事项,把铡切刀和一大堆药材指给她看,教导她刀具的使用方法,并给她看了切好的样品,然后带唐大媳妇在外面洗干净了手,回到药房开始做事。

顾念在旁边指导监督了一会儿,直到哑姑回来上药房找人,顾念才把家里交给哑姑,她去诊室拿了药箱出门了。

切药材的铡切刀很重,顾念自己都是一点点锻炼出来的肌肉力量,唐大媳妇那样的身体素质,自然更不可能第一次上手就操作流畅,而且还要尽量达到顾念的要求,切一根药材她要甩着酸涨的膀子休息几次才行。

忙忙碌碌地结束了一天,暮鼓时分,唐大媳妇抱着酸痛得举不起来的胳臂下工回家,顾念洗脸更衣带上几包金创药去包记酒馆赴约。

包老板热情地迎出来,将顾念请到里面角落的桌子,那里有大盆的植物隔出来的类似雅座一样的环境,钱满贯等人还没到。

知道顾念酒量差劲,包老板给她上了茶水,点好酒菜,就让她一人呆着了。

钱满贯和他的兄弟们没让顾念等太久,穿着短褂黑裤,仍旧是热天的装扮,爽朗的表情,微汗的体味,让顾念不禁回想起她前世在夏天穿过的各种T恤短裤短裙凉鞋。

啊,这辈子是再也穿不上了。

顾念怀着淡淡地感慨,与她的客人们打了招呼,互致问好,请他们落座,伙计动作麻利地送上早已预备好的酒菜,另并一碗专门给顾念的醒酒汤,包老板也过来寒暄了几句又忙着招呼别的酒客。

托钱满贯的福,顾念的那笔生意很顺利,所以这杯酒一定要敬,豪爽地仰头一口干下,在钱满贯童林和徐良三人的叫好声中,顾念一如既往迅速地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软绵绵地趴在地桌上,眼神里都带上了醉意,连醒酒汤都没力气喝。

钱满贯他们头一回开了眼界,见识到了醉酒如此快的人,笑话了她几句,就不再管她,放她在旁边趴着,他们三人自己吃吃喝喝,间或看她一眼是否情况安好。

顾念趴了一阵,伙计来补过酒菜,她才感觉好些了,摸摸索索地支起脑袋,喝了几口凉掉的醒酒汤,然后继续趴着。

醒酒汤让顾念的鼻子通了气,她又叫小二到外面夜宵摊子上买了一碗桂花汤圆,半醉半醒地一边吃东西,一边跟钱满贯他们聊天,听他们说些押镖的趣事,她也说些今年夏天诊治过的病人们。

通过钱满贯三人的嘴,顾念对聚兴顺镖局的人员安排有了一定了解,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因为每个上门托镖的宝主都会问路线人员的安排问题。

聚兴顺发展到今天,全国各地都有经营多年的走镖路线,不同的线路上根据路程远近繁荣程度有数量各异的小组,每个组人数也不一样,全看物品的数量价值大小来定,这还是走明镖的人员,另有走暗镖的高手随时待命机动。

钱满贯他们哥们三人都是才入行一年左右的新人,自然要先从简单轻松安全的路线做起,分到的是路程较近交通繁忙的东北组,去的都是繁荣的大城市,遇劫的几率最低,带他们的都是年纪大经验丰富的老趟子手。

“等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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