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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离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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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离王的人

蒙拓开心的给玉仟端茶倒水,服侍吃药,还在小丫鬟的帮助下,抱着玉仟去浴池洗澡,等玉仟洗完拿着个毛巾等在出口处,给玉仟一点点的擦头发。

玉仟也没阻止蒙拓的服侍,她现在身体没有力气,昨夜又没睡好,此时正瞌睡的不行,任由蒙拓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不多会她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蒙拓也睡的迷迷糊糊了,突然寝室的门被打开,一支黑针就往床上熟睡的玉仟射去。

本该睡着了的玉仟一个腾空翻身躲过了那个黑针,来人明显一惊,后又多根针向玉仟飞去。

蒙拓也翻身起来,拎起榻前的剑就往门外刺去。

来人见一击不中就要遁走,可蒙拓好不容易得以在玉仟跟前展示,哪能这么轻易放他走,就尾随其后紧追不舍。

那人蒙着口鼻,看身形倒像个女子。好似对宫中情形十分熟悉,左拐右拐眼看就要让她逃走。

这时谢宛带御林军冲了进来,将玉仟的寝宫围的水泄不通。那贼人眼见无所逃遁,似乎想要咬舌自尽,许是尚未开始咬,就被北面来剑一剑射中肩胛,应声倒下,龇牙捂着伤口。蒙拓趁机一脚将其踩在地上,捏住了刺客的嘴,敲晕了她。

等这刺客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满是人的屋子里。上首坐着玉仟,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的人哪里还有昨日那虚弱模样。她也知道自己落了局,可如今自己手脚被捆,连嘴也被布条勒着,连自尽都做不了,只好无奈闭上了眼。

玉仟见她闭眼等死的模样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喝着茶,示意谢宛替她问话。

谢宛收到眼神无声行礼应下后,便开口道:“玉珠!行刺圣上,乃灭九族的大罪!你背后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敢如此大胆!”

原来那玉珠竟是玉仟寝宫的一个宫女!玉仟望着下面半躺着的人不由心底生寒,对方好手段,竟然能往她身边安插人来!只是这间谍到底沉不住气,昨日没将她毒死,今日就迫不及待再来一次。

“昨日那小太监在朕的熏香里加了毒,夜里又趁着朕睡熟试图用刀行刺。一击未能将朕杀死,你们就又马不停蹄的梅开二度?”玉仟冷笑。“好歹也是潜伏了这么久,就不能再想点周全的法子?”

玉珠听罢身体一僵,盯着玉仟的眼神中有没有掩饰的惊惧。

“让朕来猜猜,你们背后的主谋到底是离王呢?还是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

玉仟一边说着一边敲着椅子,那敲击声仿佛能穿透一般,也敲着玉珠的心。

“把长松押上来吧!”玉仟停了敲击的动作吩咐道。

玉珠猛的抬起脸看着玉仟一脸的不可置信。直到看到被五花大绑扔在一旁趴着的长松才开始呜哇的大喊“长松!长松……”她想要扑过去,可是却被两个侍卫牢牢抓着,只能不断挣扎。

原来玉珠长松竟是一对恋人。两人都是从小被离王的人相救,养在离王府几年,在老皇帝还没死的时候就安插进来。因着一直做些粗活没机会近皇帝身,也就一直没有被离王派下任务。

谁想玉仟登基竟然看上了扫地的长松,长松又把玉珠调进了内殿伺候。 玉珠一直听长松的,低调做事,就是刚才被审问也是想着长松的话才一直一言不发。昨夜看着本该事成去寻她的长松一直没来,心中忐忑难安,才打算再去毒杀玉仟。

“长松!跟着我这么些日子,我瞧你倒很是机灵稳重。离王舍了你仅仅让你做个太监盯梢属实是委屈你了!你心中就不怨吗?”

长松低着头也不看玉仟瓮声回道:“王爷救我性命,是我的恩人,我怎会有怨!”

玉仟冷笑,有转头问玉珠:“那么你呢玉珠?你心爱的儿郎成了太监,你们怕是再难相守,你不怨嘛?”

玉珠泪流满面,还是不愿说话。

“得了,送他们俩上路吧!也是可怜人,留个全尸下辈子投个好胎,再长厢厮守吧……”玉仟说完甩甩手,示意侍卫将这两人带走。

“秀秀,从今日起,你就跟着谢婉在朕身边做事吧!你放心,朕的亲从下放后,当个将军可绰绰有余。再说,论做将军,朕可比当皇帝在行,朕亲自指导你。”

秀秀忙跪在地上应下谢恩。

谢婉行礼道:“陛下,既然您早有意误导长松,之前的布局也早已重置,此时是不是可以一举拿下离王,一统天下。”

“镇北将军已经派人潜入离王境内,咱就再等几天,等秋试结束,再让离王回京朝拜也不迟!”

“是”谢婉应下。

“这几天派人盯紧世家,这次秋试只能有能之人胜之,你跟蒙拓一道,带着秀秀,绝不容许蛀虫再混进来!”

谢婉,蒙拓,秀秀一道应下,也不再多留,出了殿便去处理秋试事宜了,留玉仟继续在内殿装病。

文秀出了皇宫还是有点飘飘然。那夜守擂了几天正在休息,突然院长带着两个英武的女人敲开了她的门。竟是如今的传奇女皇和她的禁卫军统领!她懵懵的同意了女皇让她当众拒绝做她近侍的事,说等到她来擂台的时候,自己就会结束守擂生涯。没想到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真得了皇帝青眼,她压住想飞奔回去跟她爹炫耀的心情,跟在谢婉身后等着她吩咐。

谢碗带着她安排了各处的哨点,天黑又亲自去了几处巡视,侍卫轻功都很好,无声的隐藏在各处监视着世家的动静,并准备随时出来阻止他们闹事。直到后半夜谢婉才准备回府歇着。

她知道文秀离家多日,还未和家人报备如今的情况,便许她两日假,之后便要进宫不得令不能随意归家了。

文秀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尽管她一夜未睡但还是激动不已毫无困意。她爹为了送她去武院这阵子也没走镖,这些天只听她守擂多日未遇敌手之后竟然胆大包天拒绝皇帝,正提心吊胆不能安睡呢。

“爹!”

文秀到底年幼,刚进家门就欢欢喜喜的喊着。

文秀还有一个祖母,将近六旬。老太太重男轻女,每每看到文秀就是一阵谩骂。父亲倒是能好些,可也只当女儿是个打手,可哪怕是这样,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女孩也无法完全丢掉对这两人的孺慕之情,总想着自己再厉害点就好了,再能打点祖母父亲就会更喜欢她些了。

“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你胆子大了!你敢拒绝皇上,你要我们都陪你去死不成!”文秀祖母竟也在堂屋,听到她的喊声就把拐杖敲地梆梆响的开始骂她。

文秀也习惯了,进屋跟着祖母父亲行了个礼,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说道:“祖母,父亲,秀秀要去御前做事了!谢将军准我两日假来与你们告别,日后我就要常驻宫里了!”

她祖母父亲听到这里,皱着的眉头才舒展了些。文父略有惊喜的问道:“真要进宫了当侍卫了?什么官职?俸禄多少呀?”她祖母听往前探了探身子示意她回答。

“这个还未说,女儿不知道,陛下只说是让我御前当差,女儿年纪小,还需要多学些日子的。”

文秀祖母不满的坐回去“什么差事名头都没有?你不如还跟着你父亲去走镖吧,也好多攒些钱,早日给你父亲续个弦!”

“祖母!御前当差哪能你说不干就不干,那可是皇帝!你刚才还说会死人!”

那老太太这时却有些不以为然:“什么皇帝!一个女子跑去当皇帝...”

“祖母!!慎言!”文秀听着她大逆不道的话,吓的心都要跳了出来,连忙出声制止。

那老太太翻了翻白眼倒也不再多说。

谈话不欢而散。

文秀本来觉得,起码他们会高兴高兴,这可是御前的差事呀!多少显贵家的人求都求不到。她也没等两日,下午就收拾了些本就不多的行李离家去了皇宫。

距秋试还有几日的时候,主考官家的母亲得了重病。请遍了京中名医也都查不出来什么病症。主考官是监察院三品监察官,本是官家子孙,可幼时父亲去世,幸得母亲娘家宽厚,一直资助着他考到举人,又一步步升了三品监察。因着纯臣做派,谁都不得罪倒也官路顺遂,也没有世家钳制,为人正直,这才被蒙拓选为主考官。

如今秋试在即,刘大人又是出了名的孝子,怕是去监考也难以安心。一时之间原来还神秘不知是谁的主考官全京都知道了,并且开始关心讨论起他能不能胜任了的问题。

世家们也都不闲着了,可着法的往刘府送大夫送珍贵药材,那刘大人起先还拒绝,后来眼看老母越来越严重便也咬牙一一收下了。

可谁也没想到,秋试开始的时候,主考官竟是翰林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多年也未曾升迁的六品小翰林。

这人年近五十,依然只能从事编纂修订的繁琐工作,没有背景没有人脉,还不会为人处事,原本是会在修撰的官上干一辈子的,谁也没想到,他会被拉去做主考官。

秋试第一天,考生报到的时候,众人倒是见识到了这位考官的严谨和不知变通。考生要一个一个填写姓名籍贯家中亲人还有何时启蒙,师从何处等等,然后签字画押,随身物品皆要检查通过才可以入贡院。还有投机取巧的偷塞银钱给他,都被他丢了出去,连带着一起检查的考官都跟他一样,没有行贿的入口,弄得塞钱的人家倒是尴尬的不行,只能讪讪的捡回钱再低声说些讨好的话,出来之后才敢骂几声。

普通考生倒还好,可世家可就欲哭无泪了,好不容易贿赂了那个姓刘的,怎么到头来又换了个姓李的?可没等他们惆怅多久,谢婉就带着禁卫军抄了几个世家的家,余下几个没抄家的也被带走了几个人。连着贡院口的考生也被抓走了不少。

新皇登基这么久,还未曾像这样大规模的抄家抓人,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与京中人心惶惶不同的是,玉仟这几日装病倒是悠闲的紧。就是不出寝殿有些无聊。

蒙拓当日定下的考官人选长松是知道的。但是长松是离王的人玉仟也是知道的!

长松玉珠两击未中,但玉仟早已掌握了长松的消息通道,还向离王递了消息:“女皇重病不出,秋试正常举行”这不是炸出了不少小鱼小虾嘛。

玉仟喝着茶,在外室接见了京中以为的主考官刘大人“爱卿瞧朕安排的这出戏,可还有趣?”

刘大人拱手回道:“陛下这出戏甚是精彩呀!臣佩服。”

“不过到底让你母亲受惊一回,等秋试结束,朕清了蛀虫,还是会给老太太一些补偿安慰的”

刘大人听罢忙起身谢恩:“多谢陛下恩典,我们母子为陛下做事本就是本分应当!”

玉仟笑着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有功就赏有过就罚,爱卿不必多言”

刘大人低头喝着茶,心下知道皇帝这话的意思,今日是功所以赏,日后要是有过也会被罚,许是那抄家的世家就是下场,当即心中下定,这位皇帝可不似先前那些好对付,更得守住本心才行。

秋试在人心惶惶中终是结束了。谢婉带着潜伏的特别小队,将与离王暗中勾结的人基本一网打尽,其中就包括抄家的几个世家,皆私下与离王勾结。

偷偷给刘母下毒的人被刘大人将计就计,假装母亲重病也被连根拔起,连带宫中一起离王在京中的钉子也在这次清算中被拔的七七八八。

京中一收网,消息就递到了征北大将军赵松那里,从钉子那里得到了不少北境消息,赵松也开始了反攻。离王还在部署怎么趁玉仟中毒离乱京城,北境城破的战报就被送到了他的座前。

他看着战报一时无法接受,明明京中刚来的消息玉仟重病呀!明明他的城防密不透风呀!这就破城了?这就要败了?

离王瘫坐的座位上,甚至听不到手下谋士的呼喊,他只想一件事,他后悔,后悔当初救了玉仟,后悔当初没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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