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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兵平叛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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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兵平叛西南

这样的潇洒日子没过几天。婚后第四天,玉仟舒意也是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宫里就来了传旨人,南部山崖海边出了匪患,皇帝命玉仟出任剿匪主帅,两日后出征西南。玉仟接下圣旨,和玉衡交代一番后,才回房找舒意。新婚燕儿,小两口正是蜜里调油,她心底实在是不想去,但保家卫国是将军职责所在,哪能沉迷儿女情长。

玉仟拉着舒意的手道:“不知去了何时能归,到了我便写信与你,这次任令匆忙,等我回来再带你去军中”

舒意握住玉仟拉着自己的手:“仟儿,我只想你平安,若遇到什么危险,保住性命要紧!”

玉仟笑着但是却没有答应她,两人一起吃饭喝茶看花。第二日玉仟就去了军中,安排西南剿匪事宜了。

离别很快就来了,舒意骑着马送妻到城外十里,终是不能再往前送了,才依依不舍的道:“平安回来见我”

军中将士看着这两个不舍分别的人调笑:“将军不如归家去吧,我等替将军把贼人剿灭!”

玉仟干咳了几声,冲着军士道:“少废话,当心我打你军棍!”又转头对着舒意笑道:“快回吧,等我的信!”然后调转马头往前奔去,跟在她身旁的女兵正是那日的谢宛。

舒意停在远处直到看不见人了才调转马头,慢慢的往城里走去。

匪患出现在西南,西南多山多水,那些匪既可说是山匪,也可说是水匪。其实西南是有驻军的,不知皇帝为什么会派玉仟千里迢迢出兵剿匪,且玉仟一直驻守的是西北边疆,以大漠高山为主,并不擅长打水仗,所以行军途中一直和下属商量如何应对那群常年在水上作战的水师。她抽选了出了会游水的士兵,和不会游水的分为两队,打算到时候会水的可以水下作战,不会水的船上作战和岸上支援。不知为何,玉仟总觉得这次出征有些蹊跷,但大敌当前,容不得她多想。小半月后,大军终于行至西南,玉仟也走进了西南当地太守对抗叛匪的阵前营帐。

和守将交流了一阵,玉仟发现这匪可不单单是这里自己起来的匪,听着像是有霖越国的痕迹,常年作乱,起初只是抢这边百姓的粮食物品钱财,这两年越发嚣张了,竟开始公然闯官府,连太守府都给他们抢过。听说他们训练有素,武器齐全,不太像一群土匪能做到的样子。他们把海边的山都占领了,海里的几个岛也都是他们的人,而海的那边就是霖越国,玉仟不得不怀疑他们和霖越国勾结的可能性。且他们根本不跟你两军对峙,但时不时来偷袭一下,搞的这里的守军整日人心惶惶,吃不好睡不好。

玉仟几番沟通,加上派小队前去探查,终于大致知道了对方的情况。对方首领是一个叫庄留的中年武士,父亲曾出任西南兵马总督,后因谋反罪被诛九族,只他一人逃了出去,官府多年悬赏抓他都没抓到,原来竟是跑到了海边做起了土匪。他带着的土匪训练有素,武器精良,如若不是勾结帝国他上哪弄这么多上好的兵器,连太守的兵都没他们配置高。

知道庄留有不少兵力驻扎在文峰山上,山况又易守难攻,他们多年经营且对地形十分熟悉,贸然进攻实为不妥,找来了军中可看天象的军师,得知明日有东南风,玉仟吩咐了军中几个将领,各自领兵堵在文峰山下山各个入口处,又将三支特别小队派去了海边潜伏,便坐在账中端着茶杯盯着地图思索着什么。

第二日一早,无数支火箭射向文峰山,火势顺着东南风越来越大。太守赵保闻讯匆匆赶来,许是觉得玉仟到底是个女儿身,也没多少敬重,上来就指着她责备:“你怎可下令放火烧山?快停下救火!!”

玉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山中可有山民?”

“没有。”

“既然没有我国子民,本将放火烧山有何不可?”

赵保气急:“那山上有众多上好的金丝楠树,是要上贡皇上的,你就这么烧了,如何跟皇上交代?”

玉仟冷着脸“以太守的意思,不烧山又该当如何?”

“自然是带兵杀上去了!你们这么多兵力,还怕那点山匪不成?”

玉仟怒气上浮,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一步步逼近赵保:“你的兵也不少,怎么不见太守攻山呢?”

“我自然是攻过,那山匪熟知地形,我几次攻山都损失惨重,自然就搁置了,可你不是大胜了北疆的大将军嘛,你的军队自然比我的骁勇!”

玉仟怒笑:“太守也知道他们熟知地形,如今那山头都被他们占着多少年了,我方兵力充足强攻自然也是能拿下,但是我打仗从来都是捡伤亡最少的方式来,在我眼里我的兵比你那上好的金丝楠木高贵多了!山上既无自己的百姓,烧山是最明知的选择,你就是因为那些树罔顾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你和他们有所勾结?不然他们上好的兵器是哪里来的?”

玉仟边说边盯着赵保,赵保越听眼瞪的越大,然后马上反驳:“一派胡言!真是放肆!本官乃一方大吏,你竟然如此毁谤我”

玉仟冷哼了一声:“何止毁谤你,本将军还要抓你!来人,将这个疑似通敌罪臣拿下,等大军凯旋,再带他去见陛下!”

帐外进来几个军士,上去就把赵保绑了起来,赵保一边反抗一边大骂:“小兔崽子,你大胆!你敢绑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你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出来胡作非为,妖女...”

待声音远了,玉仟弹弹耳朵,玉仟喊来谢宛交代了一会,自己转身出了营帐,带着几个亲兵骑马去了海边。

果然如玉仟所料,山上的人抵不住熊熊大火,纷纷从各个下山口冲下来,正被守在山口的守军逮着个正着,海上的那拨人看着山上着火果然来援,十多艘船从海上小岛驶来,待他们以进入弓箭射程之内,漫天的飞箭就射了过去,海上一片哀鸣,不多会他们就开始往回撤了,玉仟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一声领下,也是十多艘船下到了水里,玉仟登船,拉开弓一箭射掉了敌军船上的大旗,命前锋阵前大喊:“巾帼将军大军前来剿匪,速速来降缴械不杀!缴械不杀!”喊这几声不为别的,就是想动摇一下庄留的军心,毕竟看对面山头着了,至今没见着一个从山里逃出来的兵,又遭遇一番埋伏,士气本就低靡。

看他们依然往后撤着,玉仟下令弓箭手火石手准备,随即无数飞箭射向对面,紧接着是漫天的火石。对面也不等着挨打,也还来箭雨和火石,突然水底射出一红箭,玉仟见到,拉弓射出了一个响箭正中敌军船杆,不一会就听对面多人大喊:“漏水啦!船漏水了!”之后几十个黑色人形从水中跃出,爬到敌船,举刀就砍。玉仟见状忙下令:“冲过去!杀敌!”随后自己扔出绳索,往敌船荡去...

这一仗从早一直打到晚,将士们都又饿又累疲惫不堪,不过终是胜利了,俘获敌军八百,但是庄留却带着一小队往霖越国方向跑了去。

玉仟率兵登上了留心岛,吃了晚饭并清点了岛内物资,第二日来接岗的兵来了才乘船回到陆地营帐。

都城

王舒意坐在望岳楼雅间里读着玉仟的来信。信上说,她已抵达营地,不日便发起进攻。对面坐着的黑衣人不屑的笑着说:“怎么,你不会是入赘后,真看上那个傻丫头了吧?话说那丫头常年在军中头脑单一纯情的很,应该很好撩拨吧?哈哈...”

王舒意收好信件,冷脸道:“你最好好好说话,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黑衣男不以为意:“原本计划里就没有入赘这一说,甚至本没有她,这突然进局的野丫头有什么好的,哪里有那些世家小姐娇美可人,至于你如此回护她?”

“不管什么时候入局,现在她都是掌兵一方的大将军,你最好摆正你的态度!如今她带着大部分兵力远赴西南,虽然京城守军大幅下减,可她爹忠勇侯骁勇善战不可小觑,我以为依然可以调虎离山。玉仟远在西南,就算现在即刻回来也得半月之久,京城北边是离王驻地,我听说他可不老实,几年前就开始招兵买马,玉衡征讨离王咱们才好事成!”说罢,掏出一个玉环:“这是离王爱重之物,你只需放在该放的地方...”

舒意出来时天都快黑了,富顺牵着马过来“公子快些回吧,侯爷应该在等着你下棋了!”

自从玉仟出征后,玉衡便经常晚饭后找舒意下棋,也许是跟他棋逢对手,又或许是怕玉仟不在,他自己在府中不自在。

他们赶回府中时,玉衡果然坐在书房等着他,为了防人耳目,依然提了盒凉拌猪耳朵回来,玉衡爱吃这个,每每下完几局总要喝点酒吃些。

玉衡招呼着舒意坐下说:“舒意,近来你总喜欢往望岳楼跑,定然是之前在王府也喜欢那里吧。”

舒意不容察觉的扫了玉衡一眼,面色不改:“是的父亲,那里的饭菜口味不错。”

玉衡下下一子接着问道:“两王相争,你以为胜者为谁?”

舒意轻皱了一下眉头还回一子:“小婿以为,无论两王如何相争,做好自己便好。”

玉衡又下一子:“仟儿快马加鞭送来急报,她以为西南太守疑似参与党争,竟偷造武器!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

“小婿觉得,仟儿可查清缘由,上报陛下!”

“听仟儿说,你想从军?可你文采出众,心思缜密,完全可以从政!”

舒意听罢执棋子的手一顿,方又下到棋盘:“小婿自幼跟父亲学习政务,自然会学着思虑周全,至于从军是我的向往,往日我父亲是不许的,与仟儿成婚这才又动了念头。”

玉衡笑了笑:“听说你文武双全,哪日我们也比比武艺如何?”

王舒意浅笑回应:“在父亲跟前不敢说自己武艺好,勉强能够自保罢了,父亲有兴趣,舒意自当奉陪。”

玉衡哈哈笑着,继续执子。好一会,玉衡扔掉棋子笑着说:“我输了!还是舒意技高一筹呀!”不等舒意回答继续道:“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舒意起身行了一礼缓缓告退,回了上阳居。

看着王舒意不见了身影,玉衡收起了笑脸对着身边的丰昌:“你去查查望岳楼,小心行事!”“是!”丰昌领命走了出去,玉蘅还是静静的望着舒意离开的方向,半晌不动。他倒是看不透这个王舒意,不知为何,越来越觉得这桩婚事也许并不是好事,只望仟儿可以晚些时日回来,让他多来探探这个王舒意的虚实。

玉仟此时正忙的脚不沾地。

那太守赵保却有问题,这些年虽然兵器不是他供给的,但是对着匪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着他们发展壮大,还有那文峰山,不止是因为金丝檀木那么简单,那山中还有金矿,已经开采有些年了,还有不少粮草,放火一烧山,之前的采矿工地都会被毁掉,赵保显然不想毁掉这些。

海上的庄留带兵逃往霖越国,不知会不会伙同霖越国带兵来犯,玉仟一直重兵扎营在留心岛,并操练着海上作战,提防庄留反扑,同时还要分一部分兵力守住太守府,以防太守党羽前来搞事。

从谢宛带兵查到的赵保府中书信上看,应当是太子一党,但是证据模糊,此时上报皇上,弄不好还会沾上攀咬之嫌。只是玉仟不明白,皇帝垂垂老矣,对太子又多加信重,太子何至于勾结霖越国?难道这里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不成。又想起了这次自己的出征,总觉得太过巧合,看来自己是被人利用,来给太子使绊子了!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抽身而退,反正匪患已平,推出赵保勾结霖越国交给皇帝处理就算完成任务了,但是玉仟总归驻守了那么多年边疆,对勾结帝国的事无法坐视不管,平衡利弊了几天,正打算班师回朝,可对方却不愿意了,霖越国反扑了!

据探子来报,霖越国大举来犯,就玉仟带着的三万剿匪兵力,根本不能与之抗衡。玉仟写下了三封信,一封是给皇帝的请求增援信,一封是给玉衡的,因为她知道既然太子不想让她走,也一定会全力阻挡援兵南下,希望父亲可以从中斡旋,第三封是给西南驻军的,西南驻军距离她最近,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派兵来援。写完信,吩咐信使加急送出,便马不停蹄的去了留心岛。

看着远处还看不太清的一排排船只,玉仟下令将提前做好的刀网下到水里,一里一张。那网用多层绳索绑着消尖的木头,为了阻拦船只前行。提前布好潜水兵,一会潜入海里,弓箭、火石,火弹都准备充足,她骑马驻在留心岛岸边,静静的等着霖越军前来。她不知道太子究竟和霖越国达成了什么协议,估计是怕她查到了什么坏他好事,竟能遣动霖越国大军,看着架势,是想将她和剿匪军全歼在这里!估计此时就算是撤也跑不了,安排了追兵岂有不安排前面强敌的道理,只求爹爹能早一些赶来,不然这次真是要葬身鱼腹了!

...

这一仗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刀网能拦住几十艘船却拦不住千军万马!玉仟放出了他们全部的几十艘船,沿着岛呈弧形守在岛前,自己留守留心岛,马背上是装满的箭篓,刀挂在身前,拿着弓看着前方,眼里尽是决然。

霖越国的水师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刀网,一部分被玉仟的战船挡住,一部分冲向玉仟所在的岛屿“杀!”玉仟举起弓,万箭齐发,石火相间,但依然有无数霖越军游到岸上,和玉仟守军激战。玉仟无数次挥起刀,将霖越军斩与马下,她也无法挡住所有的攻击,黑乎乎的盔甲也看不清血,只有一双红手握着刀一遍遍的挥出。

战马被一箭射死,玉仟跌于马下,战士冲上来护住了她。玉仟用刀撑起了自己力竭的身子,回头望了望遍野的尸首,冷笑着想:“因为自己的野心就要白白牺牲掉这么多人,真的不觉良心不安吗?”玉仟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信号弹,一箭射出,火药在空中绽开了五色的花,那时撤退信号。“嘭~”一声巨响,那时玉仟命人埋在岸边的炸药,此时被潜伏兵引燃,借着烟雾,岛上的士兵迅速上了附近的战船,往海边撤去。

随着玉仟军队撤退,霖越国士兵登上了留心岛。不过岛里可设了不少机关陷阱,够霖越军掉一层皮了!不过霖越军只一少部分登了岛,余下的竟追着玉仟的军队而去。玉仟看了眼自己撤退的残兵嗤笑一声低声道:“看来今日不将我一次性弄死,你们誓不罢休呀!”

玉仟叫来谢宛,交给她一封合离书和一封信让她亲自送往京都,玉仟知道谢宛不会轻易离开,只说派她去找大将军求援,交给别人都不放心,谢宛这才领命带着书信乘小舟走了。

玉仟又吩咐将士继续撤退,自己带着几个亲兵乘小舟迎上了霖越国的战船。

玉衡一收到玉仟的信就赶去宫中求见老皇帝,自荐领兵支援玉仟。御书房里太子和淮南王都在,在玉蘅来之前,他们已经先禀报了离王反叛之事,老皇帝有意要玉蘅平叛离王。

玉蘅轻颤着身子,祈求道:“陛下,霖越国来势汹汹,我儿玉仟只带三万兵马,完全无法与之抗衡,还望陛下让西南守军速去支援,老臣也想请兵西南,离王那里可以派北部驻军刘宁将军前去平叛呀!”

可皇帝父子三人明显不想玉蘅去西南支援玉仟,只说派西南驻军前去增援,让玉蘅安心出兵离王。玉蘅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接旨,知道西南驻军估计很难去支援玉仟,便私自令副将前往西北抽派了驻军前往西南增援玉仟。

王舒意收到消息后很是震惊。他没有料到霖越国会出兵,也没料到玉仟会在西南久留,出了离王的乱子竟是给太子釜底抽薪玉仟提供了便利。不过淮南王不会停止计划,如今玉仟被困西南,玉蘅出征北部带走了不少京中驻军,京城就只有张慎的一半京军,这对淮南王来说简直是大好的机会。玉蘅前脚刚离京,当晚淮南王就发兵攻打皇城,就在将要冲进大殿时,太子竟带着兵杀了出来,生擒了淮南王。被抓后,淮南王自嘲的笑着,笑自己还是小看了太子,这般筹谋竟是给他做了嫁衣裳!

第二日,太子宣布淮南王谋反被擒,终身监禁,淮南王府所有人就地诛杀!老皇帝高隆受惊病倒,由太子监国!

王舒意赶去西南的时候,玉仟已经中箭掉入海中五日了。霖越军不离开,不断的往海中射箭,玉仟这边的军士甚至都没办法下海去找她。西南驻军果然没有来援,下午玉蘅副将张仲怀率西北援军赶了过来,陈兵出海口,霖越军见大军来援,便调转船头转回留心岛。

王舒意和张仲怀纷纷派兵寻找玉仟,可一连两日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张仲怀是私自带兵来援,不敢多留,与王舒意交代继续寻找玉仟后便返回西北。

一连十五日后,太子派人前来,无罪释放了赵保,命玉仟的军队即刻启程回京。离王所在的轩维城易守难攻,玉蘅也一直僵持不下,太子也下令着张慎接替玉蘅继续攻打轩维城,命玉蘅返京听宣。

玉蘅一进京城就被御林军带走了,说是他私自发兵其罪当诛,太子命人将其关在刑部大牢等候听审。一时朝中无不唏嘘,才来的名利双收这才短短数月,竟然就要到头了。

太子坐在皇位上,听着底下的幕僚七嘴八舌的劝诫,听来听去无非一点就是玉蘅杀不得。他的幕僚都是他母族给他招募的,他本身其实能力并不足,之前还能听进去幕僚的建议,一步一步都走的很顺畅,如今大权在握,竟越发听不了这群幕僚的建议了。幕僚张镇并不知道此时太子对他们的厌恶,起身抱拳说道:“殿下,如今虽然您监理国事,但西北有蒙斯,南有霖越,北有离王,如今大庆并没有多少能震慑这几方的大将,玉家父女却都在其列,如今玉仟下落不明,再处置玉蘅,恐怕蒙斯和霖越会同时来犯。虽我们与霖越早有盟约,但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此时还望殿下以社稷为重,轻罚玉蘅。”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着,要求太子轻罚玉蘅。

太子高宸基撑着脑袋,斜睨着张镇:“依你之见,怎样罚才好?

“属下以为,削掉他的爵位,在府中思过就好,等殿下稳定朝纲,再寻机处理他也不迟!”

太子端起酒杯凝视:“是啊,有的是机会处理”只是不知他说的是处理玉蘅,还是旁人。

王舒意去了刑部大牢将玉蘅接回了府中。玉蘅看完谢宛送来的信,面如死灰,颤抖着手将和离书递给舒意:“仟儿恐怕凶多吉少,这和离书你拿去签上字便好,签完直接回王府吧,以你的才能将来拜相封侯都不成问题。”

王舒意捏着和离书,神情悲怆。在他的计划里,玉仟属实是意外,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被皇帝赐婚做她的上门婿。知道消息的时候,他其实是窃喜的,他确确实实少年时关注心疼过这个姑娘,没想到有一日真会和她成为夫妻,新婚那几天他很开心,但依然毫不犹豫利用玉仟去西南,他本来以为以玉仟的聪慧必定早早的发现不对及早抽身而退,却没想到她会迟疑那许多天,看来他们果真不是一种人。如今她生死未卜,他不能就此离开将军府,就算对他算计利用她的补偿吧。“父亲,我会继续找仟儿的,这阵子父亲就好好休息吧,仟儿一定会没事的,有事可以遣丰昌找我商量。”舒意说完要走,玉蘅抬起头看他:“你究竟是谁一党的?”舒意站住却没有转身:“父亲好好休息。”说完便继续离开了。

玉仟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杂草铺上。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男人正坐在几个木头随意塔的椅子上用力捣着什么。玉仟想起身不想拉到了伤口不由“嘶~”了一声,男人应声回头随意的说到:“哟!醒啦!能爬起来的话就尽快走吧,整天照顾你挺累人的,我看你身上除了血还有块金牌,走的时候割点金子下来,就算付了我救命钱了”

玉仟轻轻摇了下脑袋,看来是这个男人救了她,也不管他说什么回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在下定会报偿你的。”

“别说那些空的,金子割点下来,你要还有什么值钱的留下来也行!”男人又回头看了看她,手里不忘继续捣着。

玉仟思考着他说的金子,应该是她的将军令牌了“敢问公子大名?金子可以割些与你,日后也还会继续重谢!”说罢玉仟看了看自己身上各处的纱布,又环视了一圈房间,除了那个破桌子凳子,还有一张略微好些的小床,只够一人躺着的样子:“这里只有你自己吗?”

“我寂寂无名,小渔村的一个小大夫,他们都叫我二狗子,平时给村民治治病,他们还老不给钱,终于逮着你这个有钱的,我可得给捡回家,这家就我一人,我可告诉你昂,你要敢不给我金子,我就把你丢出去!你伤的这样重,让你自生自灭!”说罢还狠狠的瞪了玉仟一眼。

“那我这衣服都是你 给我脱的?”玉仟定了定神问

“你都整一个血人了!我可没什么兴趣看你,我就是医者仁心,不然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才不搭理你,我还不乐意给你脱衣服呢,光是给你清理伤口就累的老子半死!”

玉仟抿了抿嘴,她知道事出从急,也不是迂腐的人,提了口气虚弱的说:“多谢你!你有刀吗?金子由你割,给我留下字就行。”

二狗子终于转头看着她:“你还挺爽快,你等着,我刀可不少!”随即便出了屋子,不一会拿着一把菜刀进来,自顾自的拿起玉仟的令牌:“我可割了昂!”玉仟点头,很快一个只剩下‘巾帼’两字的金牌就被扔给了玉仟,玉仟不由得笑了笑。二狗子收好金子又看着她说:“我说你啊,如果能动了就抓紧走吧,我这可没什么好药材给你用,你这伤可重的很,这么些天我可就给你换了一次药,要是伤口感染了或者说没长好,可怪不得我!”

玉仟听罢无奈的笑笑:“好,麻烦帮我买匹马吧,不然我伤的这样重,也走不了几步的!”

“你这才给了我点诊费,就要我给折进去?算盘打得好呀!”二狗差点跳起来。

玉仟也不急着说话,等他跳完才轻轻的说:“我的盔甲里镶了块玉,虽成色算不得上等,但是买匹马是足够了,你可以拿着玉帮我买!”

二狗子忙跑去翻被他扔在地上的盔甲,果然里头有块玉,摸了摸温温润润的便欢喜的塞进了怀里。玉仟声音又传了来:“再帮我买身衣服吧,稍微合身的就行,我总不能就这样走吧!”玉仟指了指自己带血破烂的里衣还有一圈圈的纱布。二狗子瞅了她几眼也没再废话,扔给她两张饼和一个水带就出门采买去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二狗子才牵了匹马回来。这里是个闭塞的小渔村,玉仟也不管他是在哪买的马,接过他扔过来的衣服,喊着饿。二狗子这次到没有抱怨,径自出去做了菜粥,端来一碗随意的放在玉仟的草铺跟前,玉仟忍着伤口的痛挣扎着起身端起碗吃了起来。

“我是玉仟,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走,我军中正缺一位军医!”饭后,玉仟斜倚着墙,对着二狗子说。

“跟你走?跟你走有什么好处?”

“我想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一身戎装浑身是伤被你所救,我不信你猜不出我身份特殊,你又能在这种地方买到马,说你是个简简单单的小村医我是不信的。你有何所求?不妨说说看看我应不应得?”

“哼,你们这些人就是小心眼多,我就不能单纯的看到个半死的人救上一救?”

“就算你所求为财,助我回京,将军府也定然不会亏待你!”

二狗并没有理会玉仟,径自走到床上躺了下来。玉仟自己扶着墙爬起来,出去找茅房,回来身上的伤口都挣开了,渗不少血出来。“二狗,帮我捣点草药吧!”玉仟对着躺在床上的人喊。二狗子装死了一会,究竟还是起身把昨天的草药扔给了她。

第二日吃完饭,玉仟套上二狗扔来衣服,一瘸一拐的爬上了马,二狗其实牵了两匹马回来,也到底是跟她一块走了。

如此不知走了几日,反正玉仟身上的伤口基本都挣开了,他们除了在野外落脚休息外,没有去城中客栈,一是玉仟心急归家,二是他们没钱。到将军府的时候,玉仟只有一口气吊着了,几乎要疼晕过去,整个人趴在马背上,灰色的衣服上都渗出了血。

康叔看着这个血人先是一惧,又是一惊再是一喜,慌忙的将人抬进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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