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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破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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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破凡

回到家的杨怀先焚香沐浴,静坐于床上,心头默念《静心咒》。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然而,杂念依旧在。医生的身份?他们有特殊能力吗?这世界上存在异能吗?还是只是总心理暗示!

哪!他们有什么目的?

……

念头愈来愈多,心头是越来越烦。

“氧化钙(CaO) your mother! ”杨怀直接破口大骂,然后,农,启动。

果然,以毒攻毒是最好的方法。

“Victory!”

“Defeat?”

……

“Victory?”

“Defeat?”

……

果然,念头倒没多少了,但人更烦了。

夜半,接近4点了 。终究是身体战胜了精神,困了。

此时,潜伏在杨怀身体里的幻婴,终于可以行动了。

因为,幻婴只是医生的一个念头分支,没有自我念头,一缕念头很快就会耗尽,想要继续存在,必须吸收杨怀的念头。

就像一个程序,设定成什么,就是什么样的。

只不过医生针对的是杨怀,而幻婴有的能力恰好是造梦,所以它只能从杨怀梦中吸取念头,才能继续运行。

好在杨怀还是睡了,要是再熬一会儿,幻婴自动消散,医生这一招,不攻自破。

“妈妈~妈妈!”

一阵瘆人的叫唤声,自杨怀心底响起。此时的杨怀,并不像往日那般,感受置身海底的窒息感。

而是处于一个在夕阳照耀下的废弃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房门紧闭。

这是医生早已设定好的,幻婴就隐藏于其中。

准确地说,幻婴此时正趴在杨怀脑袋上,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叫唤着:

“妈妈~妈妈……”

梦境中,人的意识也是错乱的,杨怀难得没有纠结自己为什么身处于此地。

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被这一阵阵叫唤惊得汗毛炸起,只好凭着夕阳仅剩的余光,小步小步地探索着医院和寻找声音来源。

梦中没有时间一说,刚挪移了几步,就天色尽暗,一时寂静,竟然连那凄厉的叫唤声都消失了。

寂静,无疑更恐怖,未知,才是最可怕,没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恐惧由心而生。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从那紧闭的房门外传来。

杨怀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眼睛直直地盯着房门,一步又一步地挪向窗边。

敲门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房门好像在颤抖,随时可能会裂开一样。

惊恐中,杨怀突然看见自己周围出现一缕缕白丝,正在向上凝聚。

他不敢向上看,鬼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眼见房门即将裂开…

不管了,杨怀心一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窗走人。

梦中惊坐起,回过神的杨怀,意识到自己是做噩梦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心也随即慢慢平复下来。

正准备下床去倒杯水,以宽慰己心。

突然,又是一阵急促地拍门声:

“咚~咚咚”

这可把杨怀吓了个踉跄,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梦中梦吧?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咽了口唾沫,同时又顺手拿了个灌满水的水杯,小步小步地向大门走去。

“咚~咚咚~”

声音好像又急促了几分。

站在门口的杨怀也不敢用猫眼看,踌躇几分,心在一横,想着,反正是梦,豁出去了。

闭眼,开门,泼水,扑倒,过程行云流水,正准备开打之时,

“啊~~”

感受到小拳拳锤胸口,再听到有些耳熟的喊叫声,杨怀才睁开双眼。

见身下是一个少女,还没来得及想到是谁,就听见身下的少女大喊着:

“杨怀~!哥~!你发什么神经呢?”

……

姜初霞,杨怀同母异父的妹妹, 比他小3岁。

杨怀父母离婚后,他本是跟着母亲,但母亲因为一些偶然缘由,与姜初霞的父亲,也就是杨怀后来到继父发生了关系。

杨怀也因姜初霞的出生,在机缘巧合之下,与杨怀奶奶,他亲生父亲的妈妈一起生活到小学毕业。

亲爷爷去世早,亲生父亲基本是了无音讯,婆孙两风雨同近十年。

然后说母亲那边安顿下来,为了弥补之前的愧疚,倒是与她们一家三口生活了三年。

继父与小妹都待他极好,不过对满心是伤的少年来说,迟到的爱早已没有意义。 所以,在杨怀心底,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奶奶了。

习惯孤独长路,情谊好若废物。

这就可以解释杨怀为什么没有朋友,也不愿回家。

朋友有家,而家是杀。至于当个老好人,只是向世界隐藏内心的伤疤罢了。

姜初霞,取自初露晨芽,变杀晚霞,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意。

杨怀回过思绪,端坐着,望着刚出浴的妹妹。

少女乌黑长发,自然披肩,秀靥清雅,眉似柳叶,唇瓣微抿间恍若红缨初绽,明眸轻点起好似桃花泛烂。

姜初霞自然穿的是杨怀的短袖,对一个15岁含苞待放的少女自然有些宽大,不过衣服正好遮住少女私处,更衬托出一种慵懒舒适,随意大方的美。

少女走出浴房,鼓起腮帮,双手握拳叉于腰两旁,气嘟囔,眼瞪着杨怀,正欲发话。

而杨怀则是快速拿起一件外套,给少女披上,用关心的语气说:

“十一月渝都的清晨,还是有些冷,快穿上。”

初霞心里一暖,心思细腻的少女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算盘,于是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自然地说:

“臭哥哥,帮我吹头。”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种福利,但对杨怀来说就觉麻烦,特别是姜初霞这位有些无法无天的小魔女,更麻烦。

所以果断拒绝,选择去把姜初霞的长袖里衣和外套丢洗衣机。

初霞自然知道哥哥又在转移注意力,不过对小魔女来说,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哼!臭哥哥,你是不是晚上睡不着,打游戏打到手机没电了?然后又做噩梦了!”

妹妹又笑嘻嘻地说:“哥哥,是不是压力很大,我让妈妈来解决一下吧!”

姜初霞被泼水,杨怀自然好一番解释,手机没电了,所以电话打不通,把妹妹的敲门声,当成梦魇。

该死的记性,若不是忘记充电,哪来的今早这份尴尬。杨怀心里暗骂道,不过转念一想,母亲来了,有是一阵麻烦。

于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姜初霞咯咯地笑道:“臭哥哥有些傲娇哦,总喜欢口是心非哦!”

杨怀默默地妹妹吹着头发,飘柔的清香,混合着少女独有的体香,让他精神一振。

不经问道:“母亲呢,有事忙吗?”

妹妹漫不经心地回答:

“妈妈她跟我一起来的,临时有点事,下午才会来。”

“嗯。”

杨怀应答,心里庆幸着,还好有事,不然,肯定泼母亲身上了。

因为杨怀喜欢僻静,父母为了弥补多年的愧疚,就没有给自己留钥匙,这样能给他些许的安慰。

姜初霞享受完了吹头发,又两步跳上了沙发,拜这两条光洁的小腿,嘤嘤道:

“臭哥哥,梳头。”

说罢,报上了旁边的抱枕。

最开始与继父、母亲他们一起生活时,杨怀是格格不入,父母也不知怎么开解一个孤独少年的心思。

唯有当时年幼的姜初霞(大概9岁),不懂事,对这个陌生的哥哥很好奇,吵着让他着这着那。

对于那时的杨怀来说,因为没有父母,所以村里的小孩更是玩不到一起,总要保留年幼那不值钱的尊严。

而现今有个不会嘲笑自己的妹妹,自然是玩得尚好。

吹头,梳头一事,早已是家常便饭。

而杨怀的乐于助人,不仅是是受奶奶修佛,善待他人的影响;更重要的是用热心对他人,来治愈童年时的伤口。

杨怀简单地给姜初霞梳了个马尾。

日上三竿,时间是10点过些,杨怀自然是不可能再吃早饭了。

“想吃啥?”

说着,杨怀又补充了一下,

“午饭,点外卖。”

“不要。”

少女嘟囔嘴,别过头。

“好,我自己做。”

被窝着把柄的杨怀无奈妥协了。

杨怀是很会做饭的,这得益于那些年没网,断电的日子。

朴实无华的乡村生活,即没有影像设备的熏陶,也没有同龄小友的陪伴,无聊之余,最大的趣,竟然是跟奶奶学做菜。

从在旁边添乱,再到打一些下手,最后是自己动手,杨怀的技术不说是炉火纯青,也算得上登堂入室了。

要招待妹妹,还有晚上母亲要来,家里的菜肯定是不够的。

妹妹自然是不会出去的,毕竟没有衣服。

“想要吃点什么?”

“我要……”

“好,我知道了。”

“Kuang!”

没等姜初霞说出菜名,杨怀关门,走人。

姜初霞:(*u㉨u)

好哇!臭杨怀,你玩我,你给我等着。姜初霞一边心里骂着,一边拨打手机中备注为妈妈的电话。

已经是最后一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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