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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窜的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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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窜的二王

比武回来,连里准备提刘景福当个副班长,有一天早上站岗,哨前有一群鸟喳喳叫,刘景福习惯性的一拉枪栓,用枪瞄着鸟,一扣板击,“哒哒哒”射出一半子弹,看着眼前掉下的鸟毛,把刘景福吓了一跳。

刘景福赶紧从大衣里撕了一把棉花,把枪卸下来擦了。

刚把枪拴安好,连长就带着通讯员来了。连长指着刘景福问道:“你是不是刚才打枪了?”

刘景福笑着回答:“没有。”

连长没说什么,伸手从刘景福手里把枪拿过去看了看,拉开枪栓,在后枪膛用白手套一擦,对着刘景福说道:“擦枪栓,没擦枪膛,活干的不彻底。”

说完把枪扔给刘景福,冲他一笑就走了。

没过几天刘景福就被调离了连部,到了四班哨。

八五年春天的一个晚上,连长集合全连人马说:“东北的二王流窜到咱们这个地区来了,各班排在今天晚上占领预定的伏击地点,准备歼灭流窜的二王!”

刘景福和新兵王山在被安排的机枪阵地设伏。伏击点前面有块坟地挺瘆人的。

晚上下半夜时,刘景福刚一打盹,就被王山推醒了,往前面一指说:“看,有鬼,穿白衣服的。”

刘景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个白衣在晃动,王山说:“快打!”

刘景福怕是二王装鬼蒙混过关,也没想别的,瞄了一下准,照着白衣就是一个点射,白衣不动了,刘景福又打了一个连射。

听到枪声后班长和附近哨位的战士全都跑了过来,到近前一看,原来是指导员找设伏点联络,他怕不好联系,又不能大声说话,就用路边的酸枣枝子,挑了块擦枪的白布,扛在肩上,多亏了山坡陡峭,他刚露出白布,就被打断了挑布的酸枣杆,也多亏了刘景福的机枪点射打的准,要不然他就别想站着了。

指导员吓尿裤子就趴在坡上没敢动,刘景福倒也没觉得害怕,看指导员吓尿裤子还笑呵呵,到了白天才知道,指导员脖子都被子弹蹭出了血,后来入党时指导员说啥都反对,连长说了很多好话也不管用,当然比武立的功也便功过相抵了。

尖子班集训时,刘景福接触了一本《怎样内练一口气》的小册子。别人都没怎么在意,刘景福却留意记在心里。书中介绍的是内功心法,要求每天早晚两次,调神调息,顺任督二脉行气,每次1小时,书中说明百日后丹田充盈浑身有劲儿,两眼放光,手心发麻,再往下坚持到二部功和三部功,可头顶开砖,柔身健骨,身轻如燕,无水皆润,无水皆温,还能发功给别人治病。

再往下的内容刘景福也没在意,刘景福坚持练下来的原因说来可笑,一个是好奇心和爱好,另一个是站岗时,没手表,不知道时间,总是觉得一班岗的时间太长,特难熬。

所以从那时起,刘景福就开始功。按书上说的,白天对着太阳,晚上对着月亮和星星,一练一小时,收完功不一会就有人接岗了,一举两得。每次练功还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会儿的空,一班岗就站完了。

半年后,刘景福惊奇地发现,果真像书中说的一样,眼发光、手发麻、小腹发热,别的好说,这手发麻咋办。

刘景福就用手砍岗楼的水泥墙角,一手三百下,日积月累,两手掌的根部长了厚厚的一层硬茧。

连里有个85年的山东老兵,叫冯彪,据说会武术,整天刺耳挠腮的跟谁都比划两下子,大家都惧惮他的武功,敢怒不敢言,被打了几下,也不还手,导致这小子在连里里横着走,嚣张的很。

训练场上,大家都认真地锻炼,冯彪走到刘景福面前指手画脚,嘲讽着说道:“我听许文说你会散打,要不要和我练练手?”

刘景福撇嘴一笑,懒得理他。

这一下整的冯彪挺没面子,冯彪扭了一下头,对刘景福说道:“你笑是几个意思?瞧不上我?”说罢撸了撸袖子要上手。

王班长拉着冯彪:“老冯,别惹事!”

冯彪一听这话,更来劲儿了,对着刘景福说道:“你今天不跟我比划两下,过不去!”

刘景福瞪了冯彪一眼说道:“别惹我!”说罢,转身去了别处训练。

这下战士们也都不训练了,纷纷看向冯彪,准备看他的表现。

冯彪脸上挂不住,快步走到刘景福眼前,说道:“小子,你成功惹到我了,赶紧的,过两招,别逼我先出手!”

刘景福看他不依不饶地样子,烦躁的说道:“你说的啊!”

“对,我说的!”说罢,冯彪把拳头一抬,摆起了架势。

刘景福不等他反应,用手横着照着他肋下一扫,随口说一句:“去你妈的!”

这一下正用上了砍墙角的功夫,一下子扫在他腋下,刘景福觉得手掌陷进冯彪身体里一寸多深。

这一下可不得了,冯彪嗷地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手扶着肋下,脸涨得通红。

王班长推开刘景福,叫嚷道:“小陈,赶紧搭把手,送医务室。”

王班长指着刘景福说道:“景福都是战友,干嘛下这么重的手?让我说你什么好!”

几个人抬着冯彪紧急送往了医务室。

刘景福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所幸冯彪伤的不重,到了医务室吸了会儿氧气就好了。

医务室的大夫说是由于突然的巨大外力造成的间歇性呼吸困难。

自打这之后,冯彪再也不敢跟别人比划了。

当然了,刘景福也吓得不轻,知道自己手上有功夫,也不敢和人轻易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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